第4章 六道轮回

九天玄女回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意挂上了嘴角，无论怎么看都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拜吾为师，便意味着举世皆敌。”

“无所谓，再强的妖孽都是徒儿的垫脚石。”楚无尘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九天玄女的美眸中多了一抹诧异，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拜吾为师，你没有安全保障。”顿了顿，她再次开口。

楚无尘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我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

“拜吾为师，不得恃强凌弱；不得背叛师门；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功法外传；不得爱慕虚荣；不得叛依佛门。”九天玄女每说一句，便前进一步。她所说的皆是她这一脉的禁规，六条规则亦是代表轮回。

“您老人家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楚无尘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不得皈逆佛门是什么意思？师尊和佛有仇吗？”抱怨归抱怨，该问的还是得问，一个都少不了。

“佛？”九天玄女绝美的俏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他们算什么东西？一群道貌岸然的畜牲。我佛慈悲，早死早超生。”说着，她便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

口中念念有词：“杀气太重，终成正果。屠刀出鞘，杀戮成佛。”

“本仙子与佛大有渊源，因果纠缠不休，如盘根错节的树根。往事如烟，不提也罢，说多了都是泪。”

“切。”楚无尘一脸的鄙夷，自己的这个便宜师尊，除了容貌绝美，身材玲珑有致，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知道天道为什么是六道吗？”九天玄女伸出玉手，轻轻触摸天道的模型。

“不知。”楚无尘摇了摇头。

“它有两层含义：六道与六界。”九天玄女弯腰穿过交错的齿轮，立于祭坛中心，那一刻的她显得那么渺小，“这个天道是我用精神力演化出来的，所以我现在，只剩下了一绺残魂。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教你足够了。”

“六道是指天道、阿修罗道、畜牲道、人间道、炼狱道和饿鬼道。”九天玄女不等楚无尘发问，干脆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你所在的世界被称为人间道，也就是凡界。阿修罗道亦称魔界，炼狱道亦称妖界，饿鬼道和畜牲道加起来便是本仙子所在的仙界。”

“那还差一个呢？”楚无尘掰着手指，一个个的数着。

“佛界。”九天玄女缓缓吐出这两个字，“那群老秃驴超然世外，不把自己归入六界之中。”

“但蹦哒的久了，总有人会收拾他们。”九天玄女幸灾乐祸道。她想起了那些比魔还魔的家伙，尤其是领头的那个，绝对是狠人中的狠人。佛祖没少被他揍，乃至于躲到西天藏起来数千年，都不敢出来继续蹦哒。

“收拾？佛这么强，怎么收拾？”楚无尘愣了，在他的眼中佛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不可赎读的。现在九天玄女告诉他，有些存在敢收拾佛，他岂能不惊？

“冥界。”又是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只不过这次却充满了忌惮，“他们的来历一直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只知当年横空出世，收拾佛的时候，是从后土钻出来的。”

“后土？”楚无尘满脑子的疑惑，又一个闻所未闻的名词，太难为孩子了。

“那是一处禁地，由镇魂碑封印。”

“镇魂碑？封印……封印什么？”

“后土之下便是冥界，当年大战时……由初代冥主冥荒亲自解开封印。”九天玄女摇了摇头，“他们的一切都是空白，因为他们跳出了六界，挣脱了三界。”

“啊？”楚无尘被惊到了，一脸懵逼的坐在祭坛上，瞳孔中皆是震惊之色。

“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想想就释然了。”九天玄女一脸的大道理，那叫一个语重心长。此时此刻，若再配上一把折扇，就更入戏了。

“所谓三界乃是天、地、人三界，人界对应的便是人间道，地界则是饿鬼道和畜牲道，以及阿修罗道、炼狱道，天道……其实就是天界，佛界属于天界的一部分。”

“嗯，还有神界，也在天道中。准确的说，天道是由佛界、神界、禁区、深渊和未知之地所组成的。”九天玄女继续说道。

她当先一步，坐了下来。巨大的祭坛整体呈六边形，却少了很多东西，乃至于变成了一朵雪花。它没有固定的颜色，时刻变化着，让人摸不着头脑。一颗颗饱满的冰粒懒洋洋的躺在上面晒太阳，反射的光芒并不刺目。

各种各样的字符烙印其中，诡异的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花纹。仔细观察，似乎还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在不停流转。

隐约间，便是龙吟虎啸，凤鸣九天。楚无尘看到一个倩影，站在祭坛一角翩翩起舞。当她揉眼再看时，那抹倩影又消失无踪，如梦似幻。

浩大的先民祭祀声仿佛从万古前传来，跨越了无尽岁月，响彻这片天地。祭祀声达到顶点时，便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鼓声。从模糊不清到雨水般淅淅沥沥，再到雷霆般轰然炸响，每击似乎都敲打在心脏上。

“小子，作为你的师尊，自然少不了见面礼了。说，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九天玄女开口，打破了沉默，也打破了鼓声。

“啊？”楚无尘猛的一颤，他这才发现，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我……我命轮……没了。”许久，才听闻他那弱不可闻的声音。

“命轮？没了？就这样？”九天玄女被他说的一愣，“好歹有点远大抱负，比如什么改朝换代啊、杀到佛界无佛啊、举拳打破天道啊、超脱轮回啊，之类的。”

其头顶那个名为逼格的光环愈加的耀眼了，但她丝毫不知，但楚无尘却看的很真切。

“师尊，我可不是你。”楚无尘看她的眼神格外特别，几乎斜没了眼。可某人却不以为常，依旧自唱自嗨，“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现在的年轻人……岁月是把杀猪刀……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说起来，这小子也贼有意思。自家师尊说一句，当徒弟的就捧一句，吹牛呗！谁还不会呢？

“唉！遥想当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举世皆敌，退无可退，穷途末路……为爱而狂，宁负苍生不负卿……为信仰加冕……”某个不自觉的人越说越嗨，已然不知自家徒弟被带到了茄子阔里，名师出高徒，老不正经出小不正经。

九天玄女突然话锋一转，道：“九天玄女诀可以帮你重塑命轮。”

“本仙子不过是过过嘴瘾而已，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师尊最美了，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嗯？”一个天之骄子成功的被带偏了，偏的还不轻，“九天玄女决？重塑命轮？”这一招着实高，楚无尘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丫的玩我呢？用你的名字来命名功法？这……这特么的靠谱吗？”楚无尘忍不住吐槽出口，劈头盖脸的一顿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