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业余闲聊

“西米奇……不像是名字，应该是你的姓氏吧。”

“当然，如果你不小心在警察面前把我全名说出来了，那我就等死了，我可没有傍上谁的大腿。”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背景呢。”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这样吧，不如你猜一猜我为什么要来当黑帮。”

“渴望权力？”

“那我应该在华尔街或者白宫。”

“渴望激情？”

“并不是，我对我的命还是很珍惜的。”

“渴望金钱？”

“我可没有做生意的头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的信用卡曾经刷爆过。”

“那你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为什么来当黑帮？”

“因为我爸是，我就相当于有一个案底，只能子承父业。

不过我在境外养大，小时候常住东欧一带，所以挂了个乌国籍，但是我是不会说乌克兰语的。

十二年前，我从那里离开了，我爸正好在这里，便把我带了过来。

后来我混了一段时间后，我爸进去了，其他竞争者相比我肯定不咋地，然后我就当上了老大。

然后啊，政府乱起来了，到处搞事，我也和部分倒爷一样，带着一批人去战场废墟，比如中东，东欧一片，搞到些军火，发展到现在，这次来纽约也只是办点事，一不小心发现了这里。”

“我真的喜欢当黑帮吗？并不，我看中我的生命，我的亲人，我的命运，我不想拿这当赌注。

但是我不愿意拿这些当赌注就代表我不可能金盆洗手。”

“你就没犯过违法乱纪的事？”

“怎么可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虽然我不经常出面，但杀的人不说几百也有几十个了，火拼就更不必说了，早年刚刚加入时隔几天就得打一次。”

“万睿明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看确实。”

“我一直听你说万睿明，万睿明到底是谁？”

“就是你认为的我们老大，看样子挺随和是吧，打起来就知道他的压迫感了。”

“并不觉得他有多随……算了，为什么说他有压迫感？”

“是，他还没我高，等他打起来，睁开眼睛，就顾不上笑了，便能感觉到他跟死水一样的情感了，虽然随便一个人都能掀起波澜，但也仅仅是波澜了。

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如利刃一样死盯着你，毫无情感，气场锋芒毕露，打起来，一对上基本上就是被他的节奏压着打，喘不过气。”菲尔德当时架起短剑和钩镶，但是被万睿明的无限连刀差点压死。

“说实话，你没比他好多少。”

“……就当你在夸我了。”菲德尔不禁一阵沉默“最恐怖的事还不是这个，当时我认为他拿着那么长一把刀耍赖，然后他掏出了一把流星锤，那是我被打的最惨的一次。”

“这没给你打死？”

“有他在，死不了，就是特别疼，当时感觉脑浆匀呼了，后来燕文瑶告诉我，我当时脑袋差点炸开了。”她摇摇头显得有些心有余悸。

“下手真狠。”他的眼睛中害怕了一下，将棒棒糖换了个边。“你就没有对他造成过伤害吗？”

“当然没有，我们的防御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我拼尽全力，抛出几十张纸牌最后他只是衣服外层糊了，一抬手就完好如初了。”

“你们老大真硬。”

“后来也不是没赢过，但是不咋光彩。”菲尔德回想起几十天前的事。“我强烈抗议，让他别用武器了，第二天他就用拳头把我按在地上打，他要是不收力我估计能被打死。

不过嘛，我偷偷就拿了他仪刀的原型版，虽然衣服都没砍破，但他依然算我赢了，毕竟是武艺切磋，不是实战格斗。”

“他跟我说，一寸长一寸强，这才是对打的关键，但如果控制不好幅度，反而会适得其反，户门打开，被人轻易闪躲，突击。”

“确实，所以枪最强。”西米奇简单总结了一下“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不用枪呢？”

“这点嘛……

首先，万睿明一直拉着我们练冷兵器，可以用于对付崩坏生物，但枪不行，因为需要子弹，普通子弹打出去也没有用，量产蚀刻子弹又不可能，所以我们没人用。

其次，我们所有人花的钱全都是救济金，万睿明也不愿意复制纸币，说这样不道德，再加上我们所有人都是未成年，缺钱缺身份，所以我们没人买枪。”菲德尔回答。

“你们老大未成年？嗯……好像确实是事实，你们几个真是神奇，一群超人满世界乱跑，不应该去大杀四方或者拯救世界吗？”

“首先，拯救世界和大杀四方不是我们的职责，其次，万睿明拉我们过来就说是要拯救世界的。”

“嗯……是不是崩坏降临了？”

“你也玩过那个古早游戏？”

“以前没有，后来你的档案到我手里时我才把游戏剧情看了一遍，这玩意能成真的？让我想想……不会你那个万睿明老大就是律者吧？”

我是不是嘴巴太松了？菲德尔如此想到。

“嗯……大概？对了？”

“那他的过去一定很悲惨吧。”

“啊啾，是不是我爸在想我呢？算了，解决这个律者就回去看看吧。”万睿明拿着画板走在纽约街头。

嗯……好像并不是很悲惨呢，纯粹是把崩坏耍了一通当上的律者。

他这情况，Frano Selak和他一比都算家境悲惨。

唯一一点大众的不认可反而促成了他的命途，进而促使他成为令使，再进而促使他成为律者。

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