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权贵啊,反抗啊,流血啊
上百张卡牌飞到各自的位置,构建出一个法阵的结构,可惜并不能发挥用途,只能表演用。
(注:菲德尔两年内共造了表演卡3400张,束缚卡400张,战斗卡240张,强杀伤卡7张。
使用了1081张表演卡,139张束缚卡,战斗卡28张,强杀伤卡3张。)
现在,要震慑这群人非常简单。
“神迹”
一个“神迹”可以让人相信所谓不存在职务是存在的,将自己摆为奴隶的位置。
一个硕大且华丽的金色法阵扩大,辐射,覆盖整个纽约。
“这是神迹,对不对?”
“上帝的天使来拯救我们了!我们可以出去了!”一个下面的人说道,尽管他在此之前并不信上帝。
展开仍在继续,金色的光柱落下,从中心泛出,逐渐实体化,浮现出浮雕,不过浮雕上的画并不是神学的画。
如果此时有人注意看,便会发现工人游行,十月革命,长征,古巴革命战争的浮雕。
金色蔓延到大地,修补了破碎的地区。
“如此美丽,如此华丽,如此奇迹,大抵会使人产生神降的错觉吧。”菲德尔摇摇头。
此时有人已经跪下,看样子比谁都虔诚。
菲德尔抬起手,低下头,虚握一把。
“我不是神,也不是什么天使,我是一个人,是一介草民。
你们在跪拜什么?跪拜你心中的美好,还是在跪拜强者。
都不是!
你们跪的是虚无的,不存在的上帝!
是你们心中的至高无上!”
地面被修补上,结构被现实化。
“人民不是主的羊,是民。人的思想平等于上帝,主的智慧无穷无尽,人民同样,既然如此,我们不就需要高人一等的救世主,我们只需要引领人们的解放者。”
这句话霍普的笔记也有,但同样一个完全不相认的人口中也能说出。
“放弃自己的迷惑,上帝和你们一样,只是强大的人罢了,况且祂不存在,争当主的仆从?从不是,只是趋炎附势罢了。”
“我同样是人,我只是比你们更加强,我凭什么?
我凭的是一身武力和绝不向强权与武力认输的精神!
你们难道觉得华尔街的富豪比你们高贵吗?
不!你们不觉得!”
发表完论据,该说结论了。
“拿起武器!没有谁比你高贵,就从推翻这个营市开始!”
这个营市的运营模式是一个商场式逻辑,来这干啥都要物资,进场要物资,摆摊要物资,出去还得交物资,给不出?小黑屋。敢反抗?吃枪子。开新的?直接带人三光了。
是一个可行的盈利方式,但不是一个治理模式。
首先,不愿意接受其他两家规则的只能来这里,而来这里会发一个入场卡,扔了就无法证明身份,只能等死。
就不能光搜物资吗?那不可能,别忘了,镜兽不止有晶化镜兽,很大一部分镜兽没有晶化,仍然和人一模一样,所以大多数会见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就打。
镜兽不会复制身份证明吗?
别人当然想到了,通常会使用吸光的材质,或者反光卡的(就是那种从不同视角看图片都不一样的卡)。
一般情况下,新人会出现在别人面前且当场带回营市。如果没有身份证明的十有八九是新人的镜兽。
自然身份就会发生阵营绑定,再加上意识形态并不相同,自然会出现矛盾。
利用身份固化割韭菜,都上个世纪的玩法了吧,上一个这么干的记得是沙俄。
……然后就十月革命了。
先示威,然后套一个不畏权贵,我和你平等同在的buff,最后把他们忽悠去干仗。
真敢情简单,直接忽略了权力交接的过程,提高主动性。
下面的人不听话?无所谓,不用你带队发命令,人家自己会动。
指挥不动人?没关系,示威一下,谁潜意识里第一反应都不是反抗。
以上,全都是菲德尔的思考。
“事实证明,有时候万睿明恩威并济是对的。”
这次的暴动不能说十分困难,只能说非常简单,卡扎菲的计划相比而言……好吧,卡扎菲确实很简单一些。
首先攻打武器库,一部分普通人手上本来就有,除了火力差一点,就没有劣势了,对方也没有杀伐果断的勇气,在试探性地打了几枪后就加入了人群。
拿到装备的人们立刻往大楼攻去。
守卫这里的大多数都是行过刑,或是杀过人的,攻打起来有一点困难。
但菲德尔只是看着。
这不是她该插手的时候,没有铁与血的洗礼,绝没有足够的觉悟。
至于她本人?她早在几年前就处理掉了整个生物实验室,数百人的鲜血洗地,这是菲德尔的洗礼。
她不后悔,对于折磨人的人,再怎么杀戮,也不过分。
同样的,在有人倒下后,他们便经过了洗礼。
肾上腺素冲上大脑,一顿扫射就是绝大部分人的反应。
等他们冷静了,便开始哭泣,呕吐。
不是所有人都和超我万睿明一样拥有一种永远平静的内心的。
首领办公室内,首领看向下面乌泱泱,数百人的人海。
“菲德尔!算你狠!”他一跃而下。
此时,菲德尔落在地上,收起六翼,站在人群中间。
“你们胜利了,看吧,你们不是不能反抗别人的剥削,而是缺少团结的力量和反抗的勇气。”
“女士!”一个刚刚勇猛的青年此时非常焦急问道。“救救我的朋友!”
菲德尔看了看,肺部中枪“开放型气胸,胸口枪伤2cm,背部5cm,肺泡有所损伤,胸骨碎裂,不容乐观。”菲德尔皱了皱眉。
需要止血,还要药物防止发炎,快速想了想,“这种情况,我不是专业人士,只能简单处理一下。”
“担架。”看样子是没有,菲德尔只好把旁边的门板拆下来,迅速用烈酒冲洗了一遍,将患者抱了上去。
菲德尔从兜里拿出一张诡术牌,变成一个火红的烙铁,直接用烙铁止住了血,患者不禁发出惨叫。
“发炎药……”
“我这里有碘伏可以吗?!”
“聊胜于无。”菲德尔立马接住,撒上酒精,将药物涂抹上去。
赶紧想想还有什么……
“云南白药喷雾,受伤可以应急用,其他处方药我搞不到,这个牙膏也不错,刷牙可以防止牙龈出血。”万睿明当时将一条牙膏和一罐喷雾塞进了菲德尔的包里。
“为啥?”
“原材料是一些中药,可以止血,二战时一部分中国士兵就使用白药处理伤口,虽然比不上消炎药,至少比没有强。
中医《奇效良方》记载,白药,凡刀斧一应金伤,量伤孔大小取1块填于伤孔中,以白纸护之,随手不疼,1日1换,5日生肉;打损,只敷于油纸上贴之即愈……”万睿明又准备长篇大论了。
“别说了!我记不住!你是怎么记下来这么多的?!”
“有兴趣就查一查,记一记,不得不说,变成律者后,感觉记忆力都变好了,很多之前忘了的事都记起来了。”
回忆结束。“白药……我试试。”菲德尔掏出喷雾,喷在伤口处。
然后从旁边的人手上借一个塑料袋,裹在伤口处,然后用绷带和衣服再裹了几圈。
“差不多了,还有其他伤员吗?”
一阵沉默。
没有了,要不然失血过多,要不然就被当场击杀了。
“谢谢您,刚刚用女性称呼您有所冒犯,我该怎么称呼。”
“没关系,随意,如果把我当成一名正常的女性就更好了,当然,可以直接叫我菲德尔。”菲德尔抬起头,看向对方,身高差永远是一个问题。
“没问题,lad……小姐。”他看了看菲德尔,还是选择了更年轻的称呼。
菲德尔笑了笑,然后站上比较高的台阶。
“那么,同志们!我们还需要被困在这里吗?!”
“不!”
“你们怕牺牲吗!”
“……我怕!”沉默了,但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声。
“你们还愿意继续与我一起走,离开这个地方吗?”
“愿意!”这次又变得慷锵了起来。
“为什么怕牺牲还要继续战斗?”菲德尔缓了缓“因为我们需要一个未来!而不是困在这里等待着腐朽!
而出去!我们将重获自由!为了未来!为了自由!”
“自由高于一切!”下面有人喊到。
“重获自由!自由高于一切!”口号响起。
“舍生取义!战斗获得自由!”口号附和。
“走!我们去皇后区!”菲德尔振臂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