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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二人的命途

“好的,我去拿!”菲德尔立刻起身,冲入辐射区。

“所以说,李,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是一只崩坏兽?不是审判级才能化形吗?”

“这具肉体是凭空变出来的,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大脑结构,但十有八九是他核心的备份,真是神奇,如果这个理之律者可以捏造出不存在的东西,而且如此精妙,那千人和识律他也能当了,这样不合理。”

李柏文摇摇头,提出另一个推测。

“他或许该被称为第零律者,是一个我们没有见过的律者,根据应行生的情报,他的权能或许和生命与统合有关,比起理之律者,他更接近自然之律者。”

“那他是顶替了理之律者,还是把理之律者向后推迟了?为什么空之律者先出现?”

“嗯,我倾向于理之律者已经出现了,但和他一样,无人知晓,甚至有可能已经被他击杀了,不过还是要做好有三个律者的准备。”

“我回来了!”菲德尔焦急地把一颗金紫色的核心带了回来,脸上已经浮现了崩坏能侵蚀的纹路。

“先把它放在地上,我们需要做好防护。”说是防护,但仅仅有一个手套和防毒面具,对于崩坏能的抵抗作用只能说聊胜于无。

他将核心置于燕文瑶原本核心的旁边,用离合将两个锁死。

和万睿明统合的原理是不一样的是,万睿明做到的是直接把两者合二为一,而这只是把距离锁死。

用针线把伤口缝合上后,突然不知道如何做了,毕竟没有人解剖过人形崩坏兽,也不知他生命的原理。

“你们谁有蚀刻装置!”李柏文对两人说。

菲德尔摸摸自己胸前的口袋,蚀刻笔竟然不在这里,应该是之前掉在某处了。

燕文瑶心口处蔓延出两种崩坏纹路,相互交缠,这并不是好现象,如果冲突,连崩坏兽都当不了,直接回归虚数了。

“等我去找找。”菲德尔回头看去,准备起身。

“算了,十有八九找不到了。”李柏文摇摇头“有均质物吗?”

菲德尔想了想,把身上的挂件取下来,这件衣服是万睿明用能力构建出的,准保是均质。

虚数能的灌注可不是想灌注就灌注的,绝大部分时候需要进行改造才能使用。

不过,也有例外,譬如崩坏兽,譬如死士,譬如律者,当然,融合战士也在此之列。

这就是为什么菲德尔的蚀刻笔其他人都用不了的原因。

很显然,李柏文自有办法。

拿起一个糖豆大小的崩坏兽核心,握在手中,拿起磨出来的蚀刻笔,核心中蕴藏的崩坏能代替了李柏文的虚数能。

“崩坏能具有一个性质,试错,无论如何,它一定要把所有线路全走一遍。”这和电路有所不同,应该是崩坏能的特殊性质。

—————————

万睿明敲了敲黑板,眼睛扫了了一眼菲德尔和燕文瑶。

“崩坏能本质上是虚数能的一种,而虚数能可以理解为一种基本粒子,基础形态小于非点状粒子,可以构成质子、电子、光子,也可以单纯作为能量体存在,(所以理论上一切都是虚数演变出的)但其本身作为一种虚数(量子)粒子,所以在可观察宇宙中,无法观测到虚数能。

而崩坏能作为虚数能的特异分支,具有更强的连通性和辐射形以及传导性,所以它会沿着特定的线路辐射形蔓延,在传导形的作用下,会沿着前面的崩坏能粒子继续延伸,形成崩坏纹路,这种构造决定了它等压的特点,所以会全部都走一遍。

而特殊的崩坏纹路就会形成特殊构造,以达到将崩坏能运用的效果,至于怎么提取崩坏能……这不是现在需要了解的事。”

“停停停!老大我听不懂!”

“你没听懂没关系,我听懂了就够用了。”

这是菲德尔的回忆,不过现在看来,这位李柏文先生也会。

李柏文顺着崩坏能的运行模式蚀刻出一个回路单元,虽然他的水平在菲德尔眼中只是一个门外汉,但菲德尔又没办法想出治疗手段,只好看着李柏文表演了。

随着崩坏能的逐渐蔓延,刚刚蚀刻的储存单元直接报废。

“这样不行……得像个办法……”他抹了抹头上的汗。

“拉米雷斯先生,帮个忙。”他头也不抬地向霍普请求。

“愿上帝保佑,阿门。”他画了个十字,拿起胸前的十字架,发动能力。

燕文瑶体内的崩坏能停止了蔓延,保持一种静止状态。

——命途——

名称:薪火将燃

——无相—— ↘判定—— ↘神学——

描述:

幻能:将对方的虚数能趋于停滞,达到[沉默]的效果,在作用区域内,崩坏能能力无法使用,崩坏能判定必定有利于霍普.阿尔伯特。

“物质皆有相,其心必无相,无相在人心。”——[无相]

名称:文明之志

——记史—— ↘史学—— ↘社会史学——

描述:

团结:当自己处于某一重大历史事件中,你将继承其对应精神和意志,将[记史]命途所属的虚数能浓缩,获得其对应记史圣具。

文明:主动拆解科技产品后,可以知晓其对应原理。

“文明的历史就是不断探寻真理,解构物质,窥得世界的逻辑。”——[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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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普通的行者只拥有一种能力,而比较通透和坚定智者拥有两种能力,贤者或者说伟人就能做到拥有三种能力,而万睿明这样的令使能做到四五个能力。

李柏文就算是一位智者。

李柏文蚀刻出一个储存单元和一个回路单元,来保证燕文瑶的崩坏能稳定。

此时霍普放下十字架,合起手,开始小声祷告。

“主耶稣基督,我们为祢的慈悲和仁爱,赞美祢、颂扬祢(中略,这段是手术后的祷文)求祢俯听我们的祈祷。阿门。”

菲德尔对于解放神学人士的情感有些复杂,一条腿站着,一条腿跪着,站不直又跪不安,似马非马,叛基念基,说白了就是四不像。

但是嘛,这群人切切实实地为社会主义做出了实践和贡献,她也不好批判什么。

事实上,命途认可了霍普,就意味着他的路线是一种可以自圆其说的逻辑,也是被前人认可的逻辑。

“我有个问题,菲德尔小姐,你和他到底啥关系?”李柏文坐在地上,用绷带缠住被侵蚀的手,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也起不到阻断或者隔离作用。

菲德尔从腰包里拿出一个针管和细颈瓶,弯下腰递给李柏文“这个是我们老大……师父试做的阻断药物。硬要说……同志也算不上、亲人也算不上,朋友……或者说师姐弟。”

“这药靠谱不?”他把瓶子摇一摇,弹开。

“不靠谱……他高中都没毕业就来这里拯救世界了,哪学过什么药理学?”菲德尔努了努嘴。

“不靠谱……”他突然尬住了。

“没事,死不了,他拿小白鼠实验过,你算是临床。”

“好吧……”他抱着为科学献身的心注射了药物。

嗯,效果很明显。

“拿啥做的?”

“燕文瑶的血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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