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小访谈
(本章与崩坏的本源有点关系,和原作不太一样)
你好,我是属于『交流』的星神,名叫——穆。嗯,估计也只有我一个人愿意以星神的身份与各位对话了。
介绍一下吧,这个世界上一共有26位星神,星神主要分为几个派别。
湮灭、交流、断绝,以及道、纯粹,这几个命途的派系一般的任务是调停和维护秩序。
虚无、无相、奇艺、记史、魂识、时光,以及求知、行乐,祂们的行事逻辑难以揣摩,祂们爱干啥干啥,参与不参与看祂们意愿。
鏖战、重铸、断绝、感通、原能,以及万机、辩证、存在、解构、无道,祂们比较喜欢相互争斗,讨伐其他星神,不过最好斗的早就被湮灭干掉了,继任者还没有诞生呢。
『交流』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求同存异,更正错误的方式,我依照此行事。
虽然我们的思考方式、思维逻辑、行事风格各不相同,但我们绝不会是那种想要推动熵增的愚者,上一个这么干的命途都被『鏖战』和『湮灭』磨平了。
其中有十三位各位接触不到的星神,他们与我签订了协议,这个世界被剥离出来,不与祂们的命途相连接。
这一个星球属于高稳定性、高位格世界,甚至于有可能诞生新的星神,可惜智慧种族不甚优秀。
四个阵营都想要争取这个前哨站,但是在其余几人的调解下,只有我们十三个家伙参与了这场模拟实验。
我们打通了它与树的连接,并将我们的命途与这个世界绑定,我们要实验出它最终的意识形态。
由于树的介入,未来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虽然命运依然固定,但禁止了我们推进演算,它会按照我们输出的虚数能强度来演算,这也使得所有命途更加教条化、绝对化。
我在这个期间动了点小手脚,在三个阵营默认的前提下,按照惯例选定了一个令使。
我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领土的星神,也是唯二没有肉体的星神,但这换来了我的来无影,去无踪以及无限命使的能力。
我司掌语言,司掌沟通,司掌希望,每个理解我的人都可以是我的令使,如今便到了万睿明这个小家伙身上。
我们一致认为,他最有可能成就星神,但仅仅是可能,没有虽然有成神的土壤,但没有打破自己的认知局限,最终也只会迎来身死道消的未来。
为了争夺这个孩子,我和与和我想法差不多的『感通』开始了又一次斗争,最后以我的胜利结束。
他成为了我的令使。
他的思想会口口相传,直到千秋万代,直到世界的尽头……
我为什么不跟他直接说?
他没有接受虚数波长的器官,我没办法跟他直接说,所以我才说这个智慧种族不给力。
他会怎么死?
你就这么盼着他死是吗?倒也不是不能说,大概会死个几次吧,我就不破坏规则了。
至于崩坏?
『湮灭』的眼里容不进沙子,『本初』的理想不容亵渎,崩坏切实存在,但是只是一种虚数的体现,是『本初』的幻梦,是我们手中的玩物,等到泡影破碎,宇宙才会展现真正的面貌,文明需要面对的,远不止崩坏……抱歉,我说多了。
这么说吧,崩坏的本质是『本初』之时,量子之海入侵的一部分变成了『崩坏』,但崩坏不仅限于此,崩坏是树的使徒,也是海的令使,它象征『熵增』,同样的,来自树之外的敌人,也拥有相似的力量……
『湮灭』就是制约它们的园丁,为了防止这个世界走向终末,园丁和他的清道夫不断杀死域外的邪魔,杀死『崩坏』的孽物,杀死被它们侵蚀的世界,所以总有那么几个时间线被『湮灭』裁剪掉,但不过那个时间线都没有,纠结它也没有意义。
在无尽的岁月中,不属于树上的事物被破坏斗争所击杀、封印,但唯独崩坏,崩坏属于树,只要无法改变树本身,崩坏永远不会消失,只要一点火星,就能源源不断召唤出无穷的灾祸。
最后,『湮灭』决定把它埋入深层,变成世界上最隐晦的规则,但仍然允许我们使用,他这么告诉我。
“这个东西你可以用着玩玩,对于筛选文明命途、制造极端环境的效果不错,可以用来给稳定文明一点冲击……找我问一问就行了,你就随便用,我相信你。”
会有降临者吗?
会有,不过不叫降临者,叫时序旅人,这也是我们商讨后的结果,这只是一两个变量,不会影响原本就已经计算过的结果,只会开创出一个新的树枝,相信我,你们会对这两个家伙很惊讶,但绝不意外的。
我们会不会下场?
明确说,不会。
会不会有人成就星神?
也不会,时光能观测到世界线变动,假设我们身边多一个星神,我们不会不知道……会不会干预星神的诞生?当然不会,就算祂会是我们的不同阵营,我们也不会干预。
为什么不一直在这待着?
嗯,我们并不能一直呆在某一个时间节点,一个节点只能承载一个自己,这是基础规则,不能在这里消耗太多节点。
嗯?不用谢,我有问必答。
————
『鏖战』
祂早已记不清自己的本名和自己的身份,只知道践行自己的目标——斗争。
祂毫无疑问是最强的星神,没有人单挑是祂的对手,且永生不灭——『湮灭』亲自表示的,除非所有文明消失,斗争永不结束。
祂战胜一切敌人,又很有武德的从未杀死任何一个,等到祂又一次清醒,祂猛然发现自己身边围绕着一群同志,然后继续茫然地继续自己的斗争。
斗争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无论是思想矛盾、利益侵害、阶级冲突,只要让他们决斗一场,什么都好了。
祂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祂甚至已经没有嘴了但祂的心依然活跃,然后对每一个和自己见解不同的家伙挥出铁拳,战胜ta,或失败死亡。
祂又再次复活,以上一次的经验——无论是战斗教训还是思想见解,然后继续开始斗争。
其麾下没有任何一个组织,但追随者众多,但并不是所谓的莽夫,他们放弃交流,告诉别人“什么是真理?真理在我们的拳下!”
他们的身份叫[战革者]。
————
『交流』
穆
穆不是一个人,祂最开始是一个无数人的研讨会,直到一个傻子的出现。
“我们的讨论结束了,我们是同志了!”
其他人并没有鄙视她,却看向刚刚与自己讨论的人,眼中充满了火热,我们是同志了!
在宇宙历第二纪元,发生了最大的自我献祭事件,在世界上不同地方的人不约而同把手插进自己的脑袋里,在看似不冷静的冷静死去了。
最后,没有人活下来,所有人却都活下来了。
因为『穆』诞生了。
每个目睹了神迹的人都成为了[言灵],『穆』活在他们的言语之中,『穆』是无数智慧的延伸!
言语超越时间、空间,到达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
祂永远在笑,因为祂真的永生不死,祂存活在任何一个瞬间,任何一个地方,存在于每个人的言语之中。
即使宇宙坍缩,在下一个轮回中,祂又会出现在每个人的口中。
祂的麾下存在[失议会]这一组织,组成成员无一例外都是祂的命使,他们的主要活动内容就是讨论每一种可行性,构建出一个又一个体系,一个又一个规则,然后前往一个又一个星球掀起思潮。
他们推动了无数“文艺复兴”“思想革命”,也推动了一个又一个失败的改革和革命,他们是宇宙间的漫游者——尽管他们的寿命极其有限,命途没有带来更加悠久的生命。
“管他呢?我们虽然会死!但!我们的思想和名字会永远流传在每一方土地!”
————
『衡序』
茨兰沃德.姬斯莱娜
『衡序』是在本初之后诞生的第一个命途,茨兰沃德本人则是宇宙历第一纪元的第二个文明次的皇帝。
茨兰沃德是一位雄才大略的雄主,带领刚刚进入青铜时代的国家统一了全球。
但当他临近晚年时,他的孩子纷纷夺权,将整个帝国拆解的四分五裂。
他的愤怒无以言表,但他无能为力,此时,一个年轻的科学家觐见了他。
姬斯莱娜是一位天才科学家,她的生辰甚至是国家第三大的节日,她在短短六年里使这个帝国走入了一级文明的水平。
当她十八岁成人时,王子的暴乱发生了,每个人都想得到她,但无一例外因为她的拒绝恼羞成怒。
于是,她率领整个皇家学府的人组织起了革命军,以清君侧名义南下。
灿金色的皇宫下。
乌黑的秀发,苍白的枯发。
她的美貌令他的心慢了一拍,他的气势让她不敢前进。
两人互相了解,却从不熟识。
“我荣光的王,您不甘心一生徒劳。”她走到了王的面前,对方是一位仁君,从未阻止自己侵犯王权的行径,她这一路净是在与那七十四个王子斗争。
“孩子,你还年轻,无法理解我,请回吧。”他有足够的自信碾压他们,却放任她来到自己的面前。
“把权杖交给我吧,我敬爱的王,交给天地间真正的主人。”
她简直与他完全相反,他出生贵族,她出生贫民,他强权统治,她民主共和,他信仰宗教,她探究科学……
他直起了腰板。
“好!孩子!盛极必衰,我愿意把我的权柄交于你……不,交于我的孩子,我的子民!”
她没有接过权杖,只是抚摸了耄耋老人的面庞。
“我伟大的王……”她把额头放在他的额头上。
尽管两人毫无相似之处,也从未互相交流,但他们在此时明白了一个道理。
万物都有定量,在定量里不断更替……不断轮替……不断交替……
权力守恒、物质守恒、能量守恒……
他的阅历涌入她的大脑,她的学识涌入他的心海。
一个无性,发丝黑白相间的中年人站在皇宫。
『衡序』由此产生。
次日帝国解体,在皇帝“本人”的监督下完成了权力交接,成为了这个宇宙首个民主共和国文明,并在当天星神不出动的前提下,重新统一了世界,并实现共产。
三日后,[钢铁茨涅城]奔向星海。
而不朽的王,不朽的人,永恒的星神消失在世间,成为了『衡序』的一部分。
[钢铁茨涅城]由凯斯星的地壳构成,是一整个星环文明,它在星海中飘荡,是宇宙中最为强大的组织,其战斗力比肩星神。
它也是最为公正的组织,他们遵循这曾经的皇帝、曾经的议长的旨意,永远守卫世界的秩序。
“我的朋友\/孩子,我从未存在\/永远存在,与我们一起,把这个世界变成它应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