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似人而非

安塔娜西在一边调查着崩坏的痕迹，燕文瑶就只能一边等崩坏兽醒来一边削一削水果了。

“嗯？万睿明先生给你的零花钱你这么用？”安塔娜西感受到了燕文瑶的动作，有些不太理解。

“老大他还喜欢闲的没事买点甜的呢，我和他差不多，多试点吃的没坏事，反正又没东西毒的死我。”燕文瑶无所谓的说，他接下来这半辈子能干点啥就干点啥了“不过好酸……”

说着燕文瑶拿着剥好的橘子向安塔娜西比划了一下，示意她自己要扔了。

“好吧，独特的爱好。”她点点头，表示尊重，接过燕文瑶扔过来的橘子，拿雀翎刀削下来一小块，放到嘴里“还好，虽然有些酸度，但是不怎么甜。”

开玩笑，这何止是有点酸？根本就是个柠檬！只不过她本人强作镇定罢了。

大概是环境问题……不然不可能这么酸，要是有这么酸的橘子，那这个品种几万年前就应该绝种了。

就好像西瓜进化成多水多瓤一样，虽然有辣椒这样专点防御的，但这也是种子细小、植株不大，新的植株不会相互竞争的原因，哪有树这么进化的？

等等……那这玩意还能吃吗？

“文瑶……帮忙给我上一个净化……谢谢……”

——————

她缓缓醒来，却被发现自己被捆住了四肢，无穷的力量促使她挣扎，她的怒火难以掩盖。

“啊，醒了？”蓝衣少年看着她“我叫涡渡游无，能说话吗？”

听名字像是正常日本人，衣服也差不多，她身边穿着西装的女性反而更像华夏面孔。

燕文瑶衣服是有一部分日本画风和中式画风结合的，也难怪别人认错。

她试图张张嘴，但没有那里的纤维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再次挣扎了两下，发出一阵嘶吼。

这不是属于她的声音。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灵魂被困在了一具怪物的躯体。

“你有能力吗？魂识还是交流？”在交流诞生之初，祂就定义了所有的命途，并建立了言网丝，让广大星域可以相互交流。

看她说不出话，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似乎在指望什么。

他的嘴里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声音，但含义直达灵魂。

此时坐在旁边的蒙眼女士开口了。

“你先和它交流吧，我恐怕难以接受这样的声音。”并随手给了他十五欧元“你怎么猜出来的？”

“别这么不待见人家，虽然躯体干了不少坏事，但也不是人家干的啊，就别用它了。”他笑着说，试图缓和对方不太愉悦的脸色，她似乎不那么接受崩坏兽

“很简单……这位的属性是生物，但正常情况下，死士才是这个属性，但她是崩坏兽，意味着她成为崩坏生物之前，她是人类。

但是命途行者不会成为崩坏兽，那这位定然是在转变过程中觉醒的命途。

但是在那种没有人的情况下，除非被星神选中，是不可能成为交流的命途行者的……所以，我说的没错吧？对就点点头。”

她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愉悦的嘶嚷如同本能一样认可了这个说法。

女士离开这里，而自称涡渡游无的少年继续试图用那诡异的语言和自己交流。

一小段时间后，他得到了结论。

“我明白了，你的灵魂和你的肉体是剥离开的，你的连接判定是错误的，身体的本能代替了你的大脑进行运转，但是神经反馈却原封不动的给了你，让你误以为自己还在控制它。”

他低头想了想，拿出一本手迹，上面写的毫无疑义是中文，而且极其晦涩，就连这位少年也看了许久。

“抱歉，那多有冒犯了。”他放下了手迹，拿到一旁的桌子上，一瞬间，他的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样，膜翼展开，她已经可以看见他的腮了。

她的肉体在颤抖，那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让它难以不不服从。

“现在，我以空之律者的名义，要求你听从我的指令，不得违抗。”他的身上沾染着崩坏最虔诚圣徒的气息，令信徒痴狂，它想要伏倒在地。

空之律者“妮尔薇”在最后选择将自己的身份渡给他，从灵魂层面上看，他已经变成人形的灵魂外面包裹着淡金色的气息，这股气息让看着他的她止不住的恐惧。

哪怕他是温柔的，也不会影响他无与伦比的恐怖气息。

空之律者自愿赴死，但是律者的身份和权能被分为了两部分，而她又是战死的，也从未背叛崩坏，她对于崩坏兽的号令一呼百应。

“安雫曦，好了，可以进来了，把它带回去任务就算完成了吧？”他向上一层的人喊道，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周围的环境——如此庞大的地下室……

“并不，我认为我们有新任务了。”她拿着材料缓缓走下来。

“事态升级了，国内在东部地区出现了一起未知暴乱，参与人数数万，现在自卫队正在明目张胆地扩张军队……我不认为这是一次革命，更像是一次演戏。”不然微光薪起不可能不知道。

燕文瑶接过文件，翻看了崩坏能调查档案和报废设备的用途推测。

“这……他们不是被禁止研发，研究，使用核武器，生化武器及杀伤力较大的武器了吗？”

“说和做是两码事，这背后一定有帝国主义的影子。”她把文件拍在桌上“这种武器可以造成大规模崩坏能侵蚀，会让士兵生不如死，这不仅违反了二战条约，也违反了人道主义，这家名叫东京铸能株式会社的公司必然有问题。”

“调查任务涉及国家层面，现在这个国家可以执行这种任务的人除了我们就只有大执行官和宫叶空铃女士了，昨天战争紧急锁国令下来了，合法入内或是偷渡都难以入境了。”

“那暴乱和军备扩张怎么办？”

“现在几月了？谢谢。”

“？7月21号，怎么……”他有些疑惑。

“他们起兵那天，就是第二律者诞生那天，别忘了，战争也是崩坏的形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