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尽血肉之躯铸万机新生
“在我的数据库中清晰地记载着您的全部过往,但出于礼节,我会称呼您为制研官阁下。”
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通讯频道,毫无疑问,它就是她们脚下的机器——坚城机兵Sc-8—西海岸。
在婉的面前,投影装置已经组装完成,一个强壮的中年人的形象出现在她的眼前。
“您好,艾琳娜小姐,或者我可以称呼您现在的名字婉?又或者称呼您为缔造官?”
西海岸身姿挺拔,一身军装显得十分伟岸,他将左手插入外套,说话只摆动右手。
“我过去是谁不重要,我过去再怎么幸福又或者悲苦已经化作泡影了,我现在被人们爱着,这就够了。”
婉有些警惕地提着骑枪,看着面前中年人充满真诚点微笑——人工智能没有情绪,它的情绪都只是它的模拟和伪装罢了。
“那我们就单刀直入地进入主题吧,我的密钥已经录入制研官阁下的硬件中了,只需要您进行操作,您就有权限录入一切信息。”
西海岸微微点头,投影开始围绕着服务器开始走路,他轻抚着一台台黑色的服务器和储存器,无比温柔。
但菲德尔没有立刻行动,反而对西海岸起了疑心。
“我不觉得你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目的,你赶紧说吧。”
“我就算有所图谋也毫无办法,我不觉得您是可以突破约束协议的人。”
又一次的撞击打破了对峙,婉甚至看得到扭曲的肉块和破碎的外骨骼,巨大的力量让两人再次跌倒。
根服务器距离巨鲸的尾巴只剩咫尺,机器已经开始运转转移根服务器,但下一次的撞击是否会将它破坏还是未知数。
西海岸的投影随着整个坚城机兵的倾斜而倾斜,但投影不会受到重力,他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斜站在平台上。
“看样子,我需要说服二位才能达成合作了?等我先组织一下语言。”
人工智能组织语言确实很匪夷所思,但这是事实,大量短路导致了功能部分停滞,运算延迟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
“不用了,我理解你。”
菲德尔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刚刚的撞击中她被甩出,头磕在了驾驶室的墙壁上,墙壁被砸出一个坑,她也被砸得头破血流。
“感谢您的理解。”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但菲德尔完全不在意,她不是那种虚与委蛇的人,干净利索地拿到了权限,将武器制造数据库进行迭代,使用新款的原能武器。
在西海岸的内部,兵工厂正在高速转型,开始制造原能武器的流水线。
但屡次效果不尽人意的攻击惹恼了巨鲸,它一声鸣叫,向天空中的雷暴祈祷,巨尾拍打水面,巨大的躯体冲向空中,在场的人不禁都汗毛倒立!
在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中,紫红色的雷光劈向大地,与照应它的巨鲸结合,紫红色的雷霆蔓延到它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外骨骼,散发出令人恐惧的磁场。
磁场破坏了坚城机兵的连接,它只好再次开始在设备之间连接光纤来维持运转。
“这不是办法,下一次攻击我们挡不住!”
菲德尔看着操纵室的监控,她作为融合战士对于崩坏兽再明白不过了,眼前的巨鲸已经超过了帝王级和审判级的那条线,它毫无疑问已经是常人无论如何都处理不了的麻烦了。
“是的,我了解,我的运算结果对于它的处理建议建议是使用核弹,但我现在与外界联系不上,恐怕无法完成。”
西海岸和菲德尔的联系也断了,它的话只能打在屏幕上。
“婉儿?还在吗?”
菲德尔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尝试和婉取得联系。
联系不上,电磁波被混乱了,完全无法联系。
“您可以直接和我说,我帮您传话。”
菲德尔也不多犹豫直接向它传输了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应该来自于军事机密,但据我所知,您逃离实验室的时候,它尚未被发明。”
“这文件哪来的不重要,你把它发给婉儿很重要。”
这怎么不重要?这份文件记录着世界上最强的武器、最强的人工智能的制造方案,当他们诞生,那他们足以摧毁任何一个旧时代的强国!
这份文件正是研判官叛逃时带出来的文件,代号——原子机兵。
婉正在自己构建绷带和石膏,在撞击中她受到的伤害远大于菲德尔,全身多处骨折,今天之后肯定要躺床上了。
“呃啊……真疼……”
婉靠着服务器坐着,她也不知道服务器移动到哪里了,但大概是很后方地方吧?
投影装置忽闪忽闪,终于投影出了一张三维设计图,并附加了一行字——
“帮它改装了,这里就守住了。——菲德尔”
婉扶着服务器站起来,一台运输机为她送来了一套外骨骼,让她可以自主行走。
“我看看……”
原子机兵核心最重要的就是这种类神经金属和配套的量子计算机,但在崩坏相关科技不完善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跟随信息变化的金属……
不对,有。
婉看向手中的烂漫,这不就是吗?
她做出决定了,献祭自己的四肢,构建改装坚城机兵,将所有缺失的部分用自己的能力填充起来。
“西海岸先生?还在吗?”
“当然,缔造官女士。”
西海岸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表示肯定。
“帮我拿一套义肢,可以吗?”
不等西海岸回应,婉当即切掉了自己的右腿,血液汩汩流出,染红了地板。
“啊啊啊啊!!”
义肢立刻从墙壁中伸出,甚至有医疗机械臂为她安装。
“再来!”
她切下了自己的左腿。
冷汗直冒,寒冷的气候此时反倒帮助了她止血,刺骨的凉意从断肢处传来。
“还差两下!”
左臂落下。
截肢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痛苦,反倒有一些麻木,当她的左臂与双腿安装好时,她站了起来,把刀换到左手。
“牺牲是必须的,而且必须是我。”
右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