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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放弃决定

姚英想把这事告诉朱老二时,她还费了一番心思,想什么时候给朱老二讲儿子这事合适。早晨、中午朱老二在店里,她讲许飞扬的事,怕有村民进来买东西,那许飞扬的事不就听到了。若听到了,村民们一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一番,那能有好话吗?所以她决定晚上躺床上给朱老二讲许飞扬的事。

这件事闹得她不安,白天在店里时,时不时望朱老二。朱老二看到就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心神不宁的。姚英说没事呀!说过后见朱老二还盯着她望,她又说有事。朱老二问她,有事就说!

姚英卖关子,现在不能说。朱老二嘁一声,不说拉倒。姚英看到朱老二有点生气的样子,还开玩笑:“你越急越不说,就让你猜,让你瞎猜。”

朱老二还口:“你说,我还不想听。”

姚英咯咯笑:“你装吧!”

朱老二不理她,低头看账本。晚上朱二老要上床,姚英阻止了,朱老二困的打哈欠,训她快说。她说许飞扬学个养鹿的事,说得一年。这怎么可能。

朱老二翘着二郎腿,脚心痒痒,用手挠,说学一年咋了,养啥都的有经验,你以为是你养十几只鸡,这只不舒服了,死了扔,那只不舒服死了扔,才几块钱一只买的,死了无所谓,但是搞大型养殖,譬如养猪,防疫,消毒、杀菌,那个环节都不能出差错,一出差错就是赔,一赔就是以万计算。董福两口养猪养的多好,养猪中间没出啥乱子,谁料想,猪肉降价赔了。

“别提他们,一提我就来气,他们赔了,我说说也无意,齐芳却上门来闹,骂我望他们笑话,她就一小人,十足小人。”

“好了!好了!又骂人!飞飞说了要学一年,那就让他学呗!他说学一年,自有他的道理。”

“一年不行,时间太长!飞飞要出去打工挣钱,那少说一年也是两三万的,现在不但没挣钱还倒花钱。”姚英说着接盆水,放朱老二脚边,催他快洗洗,脚好臭。

朱老二不用手搓把着冼,而是两脚片子互搓着洗,又给姚英讲道理,说许飞扬如果上师院,那不得三年,三年的时间,一年三万,还花十万,那你还不供了。

姚英说许飞扬上大学能一样吗?供出来名气是大学生,又能进城工作,一工作就可以挣钱养活自己,多体面。现在全村人都知道,许飞扬开网吧没挣上钱,去外省淘金要养鹿,养鹿的事八字还没一撇,这去淘金还需一年,这算什么回事。

朱老二听的泼烦了,说姚英什么事儿想那么复杂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又说许飞扬二十一岁了,开网吧当小老板一年,一定是学了点东西,也知道该干什么了,所以才把网吧转了,既然孩子想干,就让好好学本领,真本领学到手,早一天开,晚一天开无所谓,关键是干好!干大!挣上钱才算是真本事,才算成功了。

姚英的想法似乎跟朱老二不在一个频道上,朱老二都说了这么多了,她还不明白,说养个鹿应该跟养个羊没啥区别?朱老二皱脸摇头,姚英还不服的问一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朱老二说对不对问儿子去,把双脚从水盆中抽出,抓起脏子就擦。

姚英训朱老二,袜子脏臭还擦,拽过铁丝上的毛巾扔给朱老二,朱老二接过胡乱擦几下,把臭袜子往洗脚盆中一扔,趿上鞋子上床就睡。姚英望着油腻腻的洗脚水嘀咕,简直比民工还脏。但还是皱着眉,半蹲下洗臭袜子,边洗边想,她得问问许飞扬几个问题。

洗完袜子泼了脏水,想给许飞扬打电话,看墙上挂的钟表,已经十点多了。脱鞋上床时,又不忍心,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捏在手中,想打又不敢打,生怕许飞扬睡了,打挠到。手握手机愣坐一会,不甘心的上床睡觉。 结果晚上就梦到许飞扬,穿着蓝大褂,站在阳光下望她笑。

早晨起床时,姚英就急不可待的把梦境告诉朱老二了,讲完还问朱老二,这个梦境什么意思。朱老二说,说明你们母子都互念呢?姚英听了咯咯笑。

所以在给许飞扬打电话时,姚英起先讲的就是梦镜的事。讲完还问许飞扬,是不是想她了,许飞扬开玩笑不想,又说天天想。

姚英听了笑,似被戴了高帽子,就叮嘱许飞扬一定吃好,喝好,休息好!又问许飞扬师傅对许飞扬如何如何,许飞扬用东北话回答,老好了。逗得姚英咯咯咯笑。笑过后像是给许飞扬教做人之道,让许飞扬嘴甜点,手勤点,师傅就会把经验说出来。

但许飞扬心里明白,师傅讲的经验固然重要,但有些实际情况还得自己悟,比如怎么知道鹿发情了?怎么知道鹿快要生了?怎么知道鹿生病了。这些经验许飞扬在喂养的过程中,他除了师傅说的,他会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记录下来,晚上躺鹿场的床上,他会再次翻着小本子一边看一边记。

这会打电话,他就把这事给他妈讲了。姚英却说直接问你师傅不就得了。许飞扬回答,他师傅当初淘养鹿经验也是跟师傅学了一年多才有今天的。姚英听了心里挺佩服儿子的骨气,说了几句表扬儿子的话,又给儿子上课,既然这次出远门淘金,必须得学出个样子来。全村人都等着看好戏呢?

许飞扬还幽默:“有不是看耍猴,有什么好看的。”

姚英训一句,别给我贫嘴:“我可说的真话。”

许飞扬笑。

与儿子许飞扬的一番通话,姚英知道,儿子许飞扬长大了,是大小伙了,懂事了,知道该挺起腰杆顶大梁了,对儿子的变化。她是高兴的。

儿子不同意她卖兽药,朱老二又坚决反对,姚英这事就悄悄的了。赵仁去小卖部买东西,她把这事告诉赵仁叔。而她不卖的借口是,她说齐芳既然不同意,她就不卖兽药了,免得齐芳又说些她的坏话。

一旁的朱老二听的不舒服,算是给姚英下台,说:“赵仁叔,别听她胡说,这店就这么大,兽药摆那儿卖去。”

姚英气得瞪眼,赵仁看出朱老二两口唱红白脸,没吭气,提上买的东西出了小卖部门,结果刚跨出门,姚英的咆哮声就传来:“朱老二,不就是幼幼的事吗?你愧疚什么,谁让他幼幼没家教,从小偷东西。”

“够了!”朱老二厉呵一声,姚英撅嘴瞪眼的,大气儿不敢出,整理货物。

虐待幼幼的事,朱老二自从被齐芳两次上门愤怒责骂,他才明白,此举是做的过了,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他偷能偷什么?又能偷多少?好在赵仁叔出面协调解决了这事,董福又是个讲理的人,不然幼幼这事真要报案了,属于虐待儿童,非法拘禁,他们两口是要受法律治栽的。

这个事,他知道姚英不懂,他也懒得说了。姚英现在又说幼幼不好,朱老二觉得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说。结果他说出虐待幼幼的后果,齐芳还笑着问他,说吓唬谁呢?朱老二气得拍把桌子,骂她太自以为是了。从今往后,再不要说董福两口子。姚英还犟嘴,说齐芳把她骂成啥样子了,不可能。

朱老二烦的挥手:“好!好!你能!你闹。”

为这事闹的不悦,朱老二和姚英冷战了着。姚英还给许飞扬诉苦,许飞扬结果向着朱老二,并且说的话跟朱老二腔调一样,意思让她妈大度一点,与村里人友好相处。姚英听了不耐烦,说句知道了!挂了电话!

姚英不卖兽药的事齐芳知道了,齐芳又在董福面前说叨姚英,说开了个小卖部,尝到甜头了,什么都想卖,怎么现在悄悄地了,有本事卖呀!让她看看。

董福训一句:“村子里的人,都要有姚英的创业观念,不愁富不了。又说别为一点过节,耿耿于怀,老嫉妒人家不好。”

齐芳眼一瞪:“我和姚英势不两立!”

董福劝一句:“学学赵仁叔!心宽亮大,啥事都成。”

齐芳强词夺理:“赵仁叔财大气粗,谁能比。”

这话结果齐芳就告诉赵仁叔了,赵仁叔听了笑,说董福说的对,人应该专心干自己的事,别人的事听听而已,别说三道四不好。

齐芳似乎在观念上明白一点点了,猪场的事说好董福和赵仁叔管理,齐芳和陈玉花不插手。齐芳在家除了照顾一家老少的起居,再就是务农那几亩地日子过得也倒充实。

转眼秋去冬来,幸福村因草木枯黄而变得荒凉起来,农田全已深翻过显着褐色静静的沉睡,沿路的黄冠梨树,叶落杆秃,稀疏的枝条,被寒风吹的发出呜呜的声,诉说着它的寂寞,房前屋后的白杨树,枝条直刺向天空,紧扫向树梢,显示着它顽强的生命力。

以往年这个时候,村民都闲散下来在南墙弯弯晒太阳。现在不同了,在外打工的村民陆陆续续回来,个个穿的崭新,个个面带笑容,去小卖部买东西,凑到一起,各个眉开颜笑,讲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果碰上赵仁,赵仁就会开玩笑,外面的世界再好,也比不上这个生你养你的狗窝窝。

村民听了笑,有人开玩笑:“赵仁叔你是有钱,不用背井离乡,你没钱,你还敢说这大话。”

赵仁笑:“我现在没钱了,儿子在北京买房了,我在村子里创业,也不错呀!”

有人又嘀咕,创业也得有本事,还得靠运气。听到运气二字赵仁两眼就圆瞪上了问:“什么叫运气?噢你什么都不干,等着天上掉馅饼呢?我告诉你们,运气就是你干事儿才有,想等、靠、要,那就等到黄花菜凉了,花儿谢了,老眼昏花,耳聋牙掉也不会降临。

说到这儿赵仁叔扫视一圈围观的人,见个个盯着他,摒着呼吸望他,他慢吞吞,一字一句说:“空欢喜一场。”

听过后笑的笑,摇头的摇头,又有人开玩笑,问赵仁,那怎么干?赵仁干咳一声,他有个想法,就是把猪场办起来,要办大办好,想让村民入股参与进来,以后有人养牛、羊、鸡都可以,咱村的养殖发展起来,就会吸引到肉食品加工厂,这样大伙就不用出外打工,就近就业,既能种地,又把老人小孩照顾了,还能稳定就业。村民听了笑的笑,摇头的摇头。

赵仁懂村民啥意思,站起身说一句:“你们还不信。”村民各举神态,互望,不言语。赵仁笑出声,不信算了,说完双手往后一背搭走了。但大伙望他的眼神是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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