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师兄来见
陈婉窕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没说什么。
她给了玉匙回复:“罢了,寰儿若不方便进食就让她好好修习吧,告诉她这几日切勿懒怠。”
玉匙闻声低头谢言:“玉匙替寰小姐谢过家主主母,玉匙告退。”
说完缓缓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陈婉窕想的不多,她知道安清寰在修行上比别人付出的多,倒也见怪不怪。
她看向隐有怒容的安无云,“家主说的也不对,寰儿在宗里就常常为了积攒灵力而辟谷。听说过几日又到了考核她的日子,这么做也是极正常的。”
安无云听罢稍微缓和脸色,他也知道自己这两日对清寰似乎苛责了些,摆摆手道:“夫人说得有理,是我想岔了。”
经过这小插曲后二人同步前往餐房,而安筱嫣也在那里等候他们。
她和安无云陈婉窕问过好,看安清寰没来又问道:“父亲母亲,寰妹妹怎么还未到?”
陈窈窕不喜安无云在孩子面前说些不好听的话,她主动开口道:“寰儿近期需辟谷修行,这几日都不过来进食了,我们三人也不必等她。”
安筱嫣听完面色略显腼腆,“寰妹妹真厉害,我在外时从未弄过什么辟谷修行,都是有什么学什么的。”
说完陈婉窕眼中又浮现浓浓怜惜。
安无云对她温声道:“过两日你也能去天心宗修习了,我们前日就和清玄真人打好招呼,再者嫣儿你的资质如此优秀,听说好几个人峰主长老都抢着要你呢。”
安筱嫣这才又展露笑颜,一家三口格外其乐融融,恍若忘记了安清寰的存在。
安清寰正在房内吐纳生息,她努力汇集天地灵气化成灵力为自己所用。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经络似乎有点问题。
但不管是师尊还是其余峰主长老都看不出什么,最后安清寰也认为是自己的原因。
玉匙回完话进了寒广轩,等了片刻待安清寰修习完毕才开口说话。
“小姐怎么不去吃早餐,这样不是把家主和主母越推越远了,嫣小姐肯定会借着这次机会好好亲近。”
安清寰吸收过后只觉浑身清爽,丹田里暖烘烘的。
少女睁开绝艳美眸淡淡说道:“那本就不是我的父母,和我关系日渐疏远很正常。
再说现在他们三人一定很开心,没我在那里他们交谈能更自在些。”
而且自己以后会离开,又不准备傍着安家,只是这话在肚里滚了一圈没说出口。
玉匙心头萦绕着淡淡心疼。
不管小姐看起来如何淡然自若,但如此区别对待,心中定然有痛。
估摸下时间,安家三口人应当吃的正欢,安清寰不想在府里继续待着,趁机出去耍耍。
把锦囊在腰上仔细放好,桌上的玉简闪烁两下光芒,随后叮--响了一声。
拿起传讯玉简,上面只浮现几个大字:十里亭,速来。
右下角有个小小的“莫”字,是莫天逑发的。
安清寰小脸上洋溢起笑容,十里亭离安府不远,她用天饰珠瞬移就能过去。
二师兄莫天逑非常清楚天饰珠的适用范围,十里亭正好在安府附近山脚下,距离十里开外。
安清寰捏好瞬移诀,用灵力催动天饰珠,一闪身就到了目的地。
十里亭周围景色优美,五月的天气让湖中荷花开放,一朵朵一簇簇清美至极。
莫天逑静静站在亭中,看向湖中央背对着安清寰,似在欣赏湖中美景。
安清寰刚一站定就看见他站在那里,少女娇俏的呼喊:“师兄!”
喊完不等莫天逑回头,自己小跑着进入亭内。
莫天逑对她和安筱嫣一直都一视同仁,书中的他并不知道她的死。
后来知道了,那张面瘫脸罕见的出现愤怒,一度要去找那几个罪魁祸首算账。
看见面色红润的少女,莫天逑神色也略微一顿。
他原以为安清寰会难过失意,没成想她倒是想得开。
安清寰主动开口:“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莫天逑答道:“看你是否忘记我所说的话。”
少女摇摇头略带紧张,“师兄明鉴!我回府这两日也有勤加练习,昨夜开始辟谷吸收灵气。”
听完莫天逑神色微安,眼中也不再那么严肃,“很好。”
不等安清寰再叽叽喳喳开口,他又继续道:“三十年一次的修真界仙会大比要开始了,你虽然修为不佳,但作为天心宗的亲传弟子也要上阵比试的,更要努力修习。”
安清寰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么快!
她知道这个剧情,这是一个大篇章。
也是女主安筱嫣正式在修真界扬名的时刻,还收获了好几位后宫。
算算时间大概是……
“一年后。”
莫天逑忽然出声,“这一年里我对你的考核会比以前严得多,有一点退步我都不会饶了你。届时在蜀山会有数万弟子关注,所有名门正派都会到来。”
对了,这次的大比是蜀山凌剑门发起的,比以往的更宏大壮观,场面不可不谓空前绝后。
安清寰磕磕巴巴道:“知,知道了师兄,你放心吧。”
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见她今日状态也不错,整个人甚至同以往相比更有活力些,他放心了。
“若有事……就通传我。”
莫天逑说完这话就消失了。
其实这话相当于一句安慰,也算是客气话,但安清寰很开心,二师兄果然是最好的二师兄!
说起凌剑门,安清寰有点尴尬。
她还有点小渊源,只不过是尬的、丢人的那种。
三年前她第一次下山历练,遇见一只金丹期的花斑大虎。
这老虎喜食人,她这种简直就是送上来的美食。
利用天饰珠倒是躲的及时,但这大虎一跃数丈,体内妖力强盛,安清寰很快就败下阵来。
最后使了个障眼法准备逃之夭夭,却还没来得及祭出法器,就被一爪子拍到一边,衣衫都变成一条条的,整个人好不狼狈。
她当时觉得自己会死在那里,又或许她这辈子的运气也用在了此处。
“孽畜,尔敢伤人?”
清越朗朗的男声如救世主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