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戚玄冥消失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便是五年。
一切似乎陷入平静，只有那大坑时刻铭记着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当时缔胜天自爆产生的能量太大，空间破碎，虽然慕烨修复了一遍，但空间依旧不稳，时不时出现空间裂缝，有不小心闯入的妖兽，直接被绞杀，
为了安全，这一片区域成为禁地，被几大势力联合封守，只有等着时间来慢慢抹平创伤。
由于大战时消耗太大，这五年慕烨一直在闭关，楚水芸心神不宁的等着。
一场大战，西州势力发生了很大变化，顶尖势力只剩下三宗一族。
南宫家家主叛变，加上家里底牌灵圣死于战场，彻底被踢出三宗两族。
五岳宗损失两个灵圣，实力下跌厉害，直接掉在最末，但这次大战五岳宗付出很多，其他势力倒是本着道义多有帮助。
当然，各家的精英弟子更是失去不少，这一战，西州元气大伤，估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了。
对于缔圣宫，虽然在那场大战中整个毁于一旦，但是怕他们死灰复燃，这些年各个势力一直在清剿余孽，将缔胜天创造出来的邪恶功法全部毁掉。
不然怕到时候哪个得到，经不住诱惑，将又是一场灾难。
一切都在渐渐平静向前。
终于在战后第六年，慕烨出关了。
作为莲元大陆最高至尊，他没有急着更改规则，不过东州一直元气衰败，整体退化，到时候去了，看看怎么调整。
楚水芸作为慕烨的伴生灵植，在他闭关的这些年，有不少人来递拜帖，最开始楚水芸还接几个，后面发现无穷无尽，也被烦得闭关，去琢磨阵法最后几层。
慕烨一出关，楚水芸也跟着出来了，毕竟心神不宁，闭关也不会太过于沉浸。
“阿芸最近在研究阵法？”慕烨问道，他恢复记忆后，阵法也就直接满级。
“嗯。不过你当时留下那个信息，让我必须学到九级，是为什么？”楚水芸想到当时在试炼塔得到的玉简信息，没想通。
“当时不过是想让阿芸你转世后多一层保障罢了。”
毕竟在当时看来，转世重修也不一定能杀掉缔胜天，阿芸阵法九级，在大陆阵法传承丢失的情况下，大大提升她的安全系数。
楚水芸也是随口问一句，真正想问的，她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时渡劫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冥呢？为什么一直不出现？是又陷入沉睡了吗？
慕烨看着欲言又止的楚水芸，知道她想问什么，可是……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慕烨心里一痛，怎么会到了两个人相顾无言的状态了？
六年没见，她是不是一直惦记着戚玄冥？有想过他吗？哪怕一次。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阿芸，你有想我吗？”慕烨一突然将她抱住，紧紧的，仿佛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终是慕烨打破了沉寂。
听出了他的低沉，楚水芸心里一揪，自己伤到他了。
“阿烨，我想你的。”楚水芸回抱着他，毫不犹豫回答。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我想知道阿冥还好吗？”
到底是问出来了。
慕烨慢慢放开她，盯着她眼睛，“我们融合了，准确来说，是他融合到我的魂识里面了，突破圣尊，不得不这样。”
其实相当于变成他魂识的养料了。
“阿芸，你会怪我吗？”
你会不会想，为什么留下的是我，而不是他？
他总是自私的，不管是当初陪她转世，还是现在，放不下手的总是他。
他不像戚玄冥爱得那么伟大，为了阿芸可以放弃一切，包括选择独自面对孤寂十万年，包括融入他的魂识，只为突破圣尊，让阿芸以后无忧活着。
所以，阿芸，你会不会怪我不择手段？
可是，就算再怎么样，我始终放不下，我可以陪着你入地狱，但我绝不能看着你和别人双宿双栖。
曾经戚玄冥对他说，爱有时候是放手和成全，可他从不认同这个说法。
在他眼里，爱就要不顾一切抓在手里。
所以……
慕烨一直静静地等着楚水芸的回答，无论是什么，他都不后悔，但绝不放手。
楚水芸竭力忍住自己泪水，所以那时候她的预感是正确，果真出事了。
但是她不能怪阿烨，绝不想伤他的心，阿烨也是她爱的人啊。
忍着心痛，楚水芸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阿烨，你别这么想，我怎么可能怪你，其实你们在我眼里是一体。”
她设想过两人融合后情景，但心比她想象的更痛。
可她现在越伤心，对阿烨的伤也会越深。
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两人终是合为一体了，只是心为什么那么痛。
她感觉阿冥是彻底消失了。
阿冥总是付出最多的那人，是她对不起他。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她不是他们的伴生灵植，他们没遇到她，没爱上他，是不是就会少了那些痛？
魂识撕裂的痛，十万年等待的痛，被她伤到的痛。
她好像总是在伤到两魂，无论十万年前，还是现在。
将所有思绪压下，将戚玄冥埋葬在心里那座坟墓。
“阿烨，你别多想。”
楚水芸的神情渐渐平缓下来，与平时没异。
“对了，阿烨，现在所有一切都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去东州接慕叔叔了，岚姨最近看着我总是欲言又止。”
相爱两人分离之痛，她是懂得的，所以希望能尽快把慕正华接过来，这两人也是一对苦命鸳鸯。
不过好在一切尘埃落定，有情人终会相聚白首。
慕烨看着她表情的变化，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了，不管如何，以后永远是自己陪着她，总会让她彻底忘记戚玄冥，独属于他。
“嗯，我们找个时间去吧，东州元气枯竭的事情也需要解决。”
慕烨摸了摸他脸，温声回答。
楚水芸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对他露出一个笑，眉眼弯弯。
愿之后不再波折，愿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