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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智斗绑匪

叶靖榕道:“好的,我这就去给您买,您稍等。”与那客人寒暄了一番·,便出门走到集市上替客人买胡饼去了。

正将五文钱递给那人,拿了烧饼准备回酒楼,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晕了过去。

迎仙楼内,沈君翊算完了最后一笔账仍不见叶靖榕归来,猜想她有事或许先回家了,将酒楼打烊,回了叶家。

叶永乐和叶永安跑了过来,叶永安道:“君翊叔叔,我爹爹呢?”沈君翊诧异道:“靖榕没有回来吗?”

叶永乐道:“没有啊,爹爹没和君翊叔叔在一起吗?”

沈君翊暗道一声糟糕,就拉上茹霜一起去找,可是从夜深到天亮也没找到,只得报了官,可一连数日都没有消息。

一大家子人,坐在正厅,正着急,这时候一个人走进了叶府,身穿酱色衣物男子,头带帻巾,一脸的圆滑世故,他带着一些人走了过来。

叶芸面色不善道:“你来干什么?”叶荣华道:“自然是谈谈迎仙楼的事。听说我那侄儿好几日都不曾回来了吧,这迎仙楼得有人管,你说是不是啊,弟媳妇。”

叶芸道:“是得有人管,可也轮不到你操心。”

叶荣华道:“怎么轮不着我操心,我好歹也是叶家的一份子啊。”

叶芸道:“什么一份子,你与荣哲,不过是远房表兄弟而已,当初你做生意赔了本,将迎仙楼抵押给了荣哲,现在看靖榕将酒楼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我看你眼红了,是想要回来吧。”

叶荣华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道:“你胡说什么。”

上去就要对叶芸动粗,被沈君翊挡在了身后。

叶荣华道:“你是谁?”沈君翊道:“叶家的一个账房先生,也是靖榕的朋友。”

叶荣华道:“一个账房先生也敢管叶家的私事?”

沈君翊道:“刚刚听叶夫人说,您不过是靖榕的表叔而已,而您这阵仗也不是把靖榕当成一家人的样子。”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必把你当作一家人了。再者私闯民宅罪名可是不小,叶员外要是不想被送入大牢,还是早点离开叶府为好。”

叶荣华道:“我是好心来替你们接管迎仙楼,怕这生意你做不好,既然你如此说我们就走着瞧。”

沈君翊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叶荣华愤懑走出了叶府。

叶靖榕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茅草屋内,屋内放着桌椅。板凳但都破败不堪,再一低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

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心道:什么绳子这么紧要,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谁想绑架我?我本本分分做生意没有得罪过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三个人,胖瘦高低各不一,其中一个黑衣大汉走了进来,扔给了她一个饼道:“吃吧。”

叶靖榕笑眯眯道:“我说这位大哥,我被绑,这也没法吃啊。”

那黑衣大汉道:“不吃饿着。”

叶靖榕只好扭动身躯爬到饼前,拿起饼,可是由于双手被绑,她手里的饼与她的嘴有一段距离。

因此想吃到嘴里可谓是十分费力,一个巴掌大的饼,愣是吃了整整一个时辰。

黑衣大汉道:“这不是能吃吗。“叶靖榕抱之一笑道:“大哥。”

那黑衣大汉道:“又有什么事?”

叶靖榕道:“有些口渴,能不能给我点水喝?”

黑衣大汉道:“这么多事。”但还是将一个水壶扔给了她

叶靖榕不由得思考起自己的处境来,绑架的只有我一个人,对我也好生照料,那个应该不希望我出事。

可是若说是勒索他们又没有让我写勒索信。有什么办法能逃走呢?

黑衣大汉将桌子上的一只鸡腿塞在嘴里,小弟一道:“老大,上次的钱还没份呢。”

小弟二道:“是啊,大哥。”那黑衣大汉道:“这就分。”

拿出了三百两银子“一人一百两,可别说我不仗义。”

一个瘦高小弟道:“老大,这不对吧。”

黑衣大汉道:“怎么不对?”

瘦高小弟道:“我记得上次明明是四百两吧。”

黑衣大汉脸色有些慌乱,但又变的平静道:“是你记错了,就是三百两。”

瘦高小弟道:“可我明明记得是四百两。”

黑衣大汉猛的站了起来,怒吼道:“老子说三百两就是三百两,就算是四百两,那多出来的一百两也是应得的。”

这么一吼,那瘦高小弟不敢再多言些什么,坐了下去见叶靖榕往这边看道:“看什么看,小心我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叶靖榕只得扭了头,过了一会儿,见三人平静了下来,心中生了一计道:“各位大哥,能不能放我走啊。”

黑衣大汉哈哈大笑道:“放你走了,我们找谁要银子啊。”

叶靖榕道:“绑架我,你们能收多少银子啊。”

那绑匪伸出一只手道:“五百两纹银吧。”

叶靖榕道:“才五百两银子啊,这也太少了吧。”黑衣大汉道:“这还少?你能赚来比这更多得银子?”

叶靖榕道:“这是自然”

黑衣大汉听这话来了兴趣说:“说来听听?”

叶靖榕道:“我可以说,但是我要是让你们拿到比这更多的银子,你们得放我走。”

那黑衣大汉道:“这是自然,我们也是为了求财,是不会伤害人性命的。”

叶靖榕道:“那我们打个商量吧。”

蒙面大汉道:“什么商量?”

叶靖榕道:“我出六百两银子将我的命买下来,你看如何?”

蒙面大汉道:“你有那么多钱吗?”一脸不相信他的模样。叶靖榕道:“”

叶靖榕道:“我是没有,可我的朋友有啊。”

黑衣大汉道:“你朋友”

叶靖榕道:“迎仙楼的老板。”

黑衣大汉:“那不是汴城最大的酒楼。”

叶靖榕继续道:“我呢是为了活命,你们是为求财,我书信一封告知我朋友,身体抱恙,借他六百两银子。拿了银子之后,我保命,你们得财,如何?”

黑衣大汉道:“八百两,那迎仙楼可是赚钱,这八百两算是个小数目了。”

叶靖榕道:“这位大哥啊,迎仙楼是赚钱,那是他祖上产业,我可不是,您行行好,六百两吧,我家中还有妻儿老母要养呢。”

黑衣大汉道:“七百两,否则,你还是老实待着吧。”

叶靖榕心道,tmd还真会坐地起价,黑心匪贼。但面上依旧笑容满面道:“七百两就七百两,快给我松绑吧。”

黑衣大汉道:“为何要松绑?”

叶靖榕道:“这位大哥,我得写一封信,我那好友才能信。”

黑衣大汉想了想道:“不用,你说,我们写就行。”

叶靖榕本想借机让这些匪贼给她松绑好让她施展拳脚,可是这些贼还挺谨慎的。

只得将所思说了出来:“蒙沈兄慷慨解囊,解小弟燃眉之急,伏乞白银七百两,他日定当如期奉还。”

“有诗赋上,好物难留古亦嗟,生平只欠换饿经,招饮风烟过闲日,待君归后饱应酬。”

那黑衣大汉边听边记,听到后面的诗道:“好,好的,怎么念起诗句来了?这啥意思?”

叶靖榕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大哥,这首诗句其实是为了表达我一定会还钱,以及借钱的真诚,你看前面“欠”这个字,说得是我欠钱了,酬呢就是还钱。”

那大汉摸了摸脑袋道:“你们这些人净爱弄些墨水,诗呀,词呀的,”

叶靖榕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样比较容易借到钱。”

“是吗?”黑衣大汉双手一摆道“老子不管,能借到钱就行。”吩咐小弟一去迎仙楼了。

巳时走的可到了酉时还未回来,那黑衣大哥有些着急道:“怎么还不回来?”

小弟二道:“莫不是被抓了?”黑衣大汉抓住了她的衣领道:“死小子你是不是骗我们。”

叶靖榕求饶道:“我哪里敢啊,我总不至于拿我的小命做赌注啊。倒是你的那位小弟,说不定拿了银子好吃好喝的被我那朋友伺候着。毕竟七百两银子啊,是个人很难不动心。”

黑衣大哥道:“你去看看是不是这样,刘二你去看看是不是郑一这小子骗了我们?”

原来那小弟一叫郑一,那小弟一叫刘二。那刘二到了迎仙楼,那郑一正大鱼大肉吃着,不时和沈君翊说笑。

便回到茅草屋将他所见所闻与那黑衣大汉一说,那黑衣大汉气道:“这个臭小子竟然背叛我。”

叶靖榕故作忧愁,叹气道:“你这小弟也太不仗义了,你再这辛辛苦苦,油水都捞不到,他再那里有吃有喝,这也就罢,说不定就是想将那七百两银子给独吞了呢。”

黑衣大汉道:“这个郑一,老子不会让他好过的,走,老子着就将他抓回来。”叶靖榕道:“不可啊。”

黑衣大汉道:“有何不可?”叶靖榕道:“你想啊,他现在是以我小厮的身份去的,又有我的书信为证。若是反咬一口,说你们是匪贼,那大哥你岂不是要给那些官府的人抓住?”

那黑衣大汉一想,觉得十分有理,破口大骂。

叶靖榕道:“大哥,你不必如此,哎,算我倒霉,我可以再出钱买我的命,不过这次我只能出五百两,大哥您要是信我,就写一封送到迎仙楼,你要是嫌少,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黑衣大汉心想,关了这人也好几天,也没见那买家的影子,还不如拿钱走人呢。道:“兄弟,我见你是个实诚人,五百两就五百两。”

这次那黑衣大汉与刘二一起去了迎仙楼,将信交给了沈君翊。”

沈君翊将那信看了一遍道:“两位请先在这儿等一会,我这就去取银子。”黑衣大汉道:“好,有劳了。”

两人闲来无事就将在店内转悠,看着装潢华丽的酒楼不免感叹这里的奢华,生出想要打劫的念头。

这时候,沈靖翊道:“两位随我来,银子在后院的房间里。”

黑衣大汉和刘二,一进后院便一群官兵团团围住。那黑衣大汉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一道:“大哥你们怎么也来了?”黑衣大汉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这小子,想要独吞那七百两银子。”

刘二一楞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你,在迎仙楼有吃有喝,不是想独吞那七百两,怎么不回去?”

郑一道:“我是在迎仙楼有吃有喝不错,可那七百两我连影子都没见着,就他,这位沈先生,说需要其他商户给了钱,他才能给,所以,我才没回去。”

黑衣大汉顿时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君翊拿出了两封信道:“虽然这封信前面写的是借据,可后面的却是一首藏头诗。

“好物难留古亦嗟,生平只欠换饿经,招饮风烟过闲日,待君归后饱应酬。四句合起来就是,好生招待。”

黑衣大汉道:“那第二首诗句呢?”

沈君翊道:“报道三城又被围,官僚彻底清似水。抓了酒徒付鼎烹,贼身何处不相逢。乃是报官抓贼。”

黑衣大汉不解道:“报官抓贼我是知晓的,那为何要好生招待是什么意思?”

沈君翊解释道:“我不知道靖榕为何要这么做,但是我猜想应该是为了离间你们,先对你们其中一人,好生伺候着,那你们剩下的人肯定会起疑心。”

“起了疑心,等第二次,你们再来时,为了防止其中一人独吞银子一定会一起,所以果然不出所料,你们这不全来了吗。”

黑衣大汉道:“卑鄙。”

叶靖榕得意道:“卑鄙?对付你们这群劫匪,那不叫卑鄙叫聪慧。”

沈君翊道:“靖榕。”叶靖榕走到他面前道:“君翊大哥,谢谢你让官兵提前找到我。”

黑衣大汉见到叶靖榕一脸惊讶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茅草屋吗?”

叶靖榕道:“当时是我神通广大逃出来了。”

黑衣大汉只得唉声叹气,摇着头被官兵压走。

叶靖榕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沈君翊道:“这几日你受苦了。“

叶靖榕一脸无所谓坦然道:“也没受什么苦,还要多谢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间茅草屋呢?”

沈君翊道:他们脚底有污泥,想必走得那条路比较泥泞,裤脚还有稻草,想必所住的地方是茅草屋。而绑匪肯定会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如此排除,就只有城外的茅草屋了。”

叶靖榕道:“君翊大哥,你可真是厉害。”

沈君翊道:“只是观察仔细些罢了,你这么满面愁容的?”

叶靖榕道:“我怀疑这件事有人在背后指使。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我那个表叔。”沈君翊道:“叶荣华?”

叶靖榕道:“你怎么知道?”沈君翊道:“前些日子,你那个表叔来叶府了,话里话外觊觎你这迎仙楼。”

叶靖榕气道:“什么?他又去叶府了,这次我绝饶不了他。”

沈君翊道:“反正那三个匪贼已经抓到了,供出幕后之人是迟早的事,若真是你表叔,那他是逃不了的。”

叶靖榕叹了口气道:“说得也是,走,回府,这几天被那绑匪绑着,我是吃不好,睡不好。还有永安和永乐,我可想死他们了。他们这几日好吗?”

“好”

“那他们这几天乖吗?”

“乖”

沈君翊听着叶靖榕孜孜不倦地说着,他也积极地回道。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时不时地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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