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你说谁脏呢
叶靖盈道:“好。”转过身往房门外走去,她的身子比起之前要丰盈很多,步伐十分小心,每当这个时候,莫秋都想去搀扶她,可是他不能,他知道林晟阳对自己别样的情义,他允许自己让叶靖盈怀孕,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爱上叶靖盈。
林晟阳看莫秋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生了几分火气:“怎么?你想照顾她?”莫秋坐到林晟阳的身边打开食盒,给他布菜说:“奴家是爷的人,怎么会照顾外人,要照顾也是照顾爷一个人。”
林晟阳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道:“是嘛,那等她将孩子生下来,我就将她杀掉你也毫不在意吗?”莫秋似触电一般身体变得僵直,心中升起惧意说:“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爷有必要将人赶尽杀绝吗?一纸休书将她赶出去不就行了。”
林晟阳放下筷子道:“我原本是打算将她赶出去的,可她毕竟是你孩子的娘亲,我看着不舒坦。莫秋,以后你我还有孩子,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爷保证不再找其他小倌了。”说着握住了他的手
莫秋抽离出了手,嘴角道:“全凭爷安排,莫秋都听爷的。”可他的眼神变得幽暗起来,像深潭里的水在涌动着。
林晟阳吃完了饭用牙签剔牙,莫秋将饭桌上的东西收拾到食盒,拿了下去,将林晟阳抚摸过的地方擦了又擦,林晟阳总有一天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黄昏时刻,天边的霞光照映着整个汴州城,倒映在宽敞的长街上,橙黄色光斜照在迎仙楼三个字上,叶靖榕数着箱子里的纹银子喃喃道:“一共一千两文纹银,感谢财神爷,感谢财神爷。”
沈君翊看着叶靖榕低头鞠躬说:“靖榕你干什么呢?”叶靖榕两眼发着金星,痛哭流涕道:“沈大哥,今天迎仙楼足足赚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呀,财神爷终于终于降临到我身上了,我怎能不躬身道谢呢。”
魏长廉从楼上下来,走到西边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说:“叶掌柜,来一壶好酒,两斤牛肉。”叶靖榕银子放到盒子里道:“好嘞,沈大哥交给你了,好好放着。”沈君翊将盒子放到了柜台里,顺便上了锁。书写着今日的账目。
魏长廉的将胳膊横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拿着个圆形茶杯说:“沈先生可否陪在下坐坐?沈君翊头并没有抬,眼皮掀了掀说:“客官,实在抱歉,本店并没有作陪的业务。”叶靖榕端着托盘,把一大碗牛肉和一壶酒放到了魏长廉的面前说:“您要的菜。”
魏长廉的大手一挥,将那壶酒拿在手里说:“叶掌柜,你店里的这位先生,太过冷淡了些,我想让他陪我聊上几句,他都不愿意。”叶靖榕讪讪一笑道:“我这里是酒楼,只负责填饱客人的肚子,不负责陪客人消遣。我家先生是我请来算账的,至于其他自是不奉陪。”
魏长廉将酒倒进一个碗里道:“叶掌柜说得是,看来叶掌柜跟沈先生的关系不一般啊。”
叶靖榕道:“哪里不一般了,我们是正常的掌柜和账房的关系。”
魏长廉道:“是吗,那倒是我眼拙了。叶掌柜我这里有一个有趣的故事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和你这位清风霁月的沈先生很是相似。”
叶靖榕收了托盘,闭上了眼睛说:“抱歉,我这酒楼忙得很无暇听郎君说这些无聊的事。”
香菱带着几个身穿舞衣的美娇娘走了进来说:“渴死老娘了。拿起桌子上的青瓷水壶就要倒可是却什么也倒不出来,掀开盖子空空如也。
叶靖榕尴尬一笑说:“今日客人比较多茶水都喝完了。”
香菱看了眼魏长廉桌子上说:“那不是还有一壶嘛,小郎君小女子跳了十几个时辰的舞,这壶水就让给小女子吧。”还不等魏长廉答应,她坐在桌子上,两腿交握,手持壶柄,纤细的腰肢向后倒去,清澈的水顺着狭窄的壶口流入朱红色的嘴唇,美眸半睁半眯,看得人是赏心悦目。
这一番动作下来不像是在喝水,倒像是表演什么有趣的节目,楼内响起了掌声:“好耶。”
信石刚踏进门就被她这一幕所惊艳,靠在柜台上一脸无奈道:“香菱姐总是这般惹人注目。”沈君翊在一旁道:“正因为惹人注目才应该早点下手,否则,可是会被人抢走的。”信石道:“沈先生说的是。”
叶靖榕也鼓起掌说:“香菱姐舞跳得美,喝起水来也是万种风情。”香菱放下了水壶道:“那是自然,小郎君,多谢你的茶了。这茶还剩下一些还你吧。”手伸向魏长廉。
魏长廉没有去接那水壶,握住了香菱手腕说:“柳卿烟。”香菱的身体一震,水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残渣混着茶叶,将地给浸湿了。叶靖榕看着两人的神情,一个神色复杂,一个面色不佳,试探着问道:“两位是认识?”
香凌收回了手,似笑非笑说:“我们岂止是认识,交情算得上深厚,魏长廉,你说是不是。”
魏长廉目视着她说:“是,柳卿烟你怎么改名叫了香菱?”香菱神色哀伤道:“自然是想跟过去做个了断,魏郎君呢,做尚书府的成龙快婿可还做得舒坦。”魏长廉心中气恼似被人说到痛处,愠怒道:“我们也算是有段情义,何必闹得如此难堪。”
香菱露出鄙夷之色,嘲讽道:“魏郎君毁坏婚约,怕难堪吗?”魏长廉怒喝道:“我是毁坏了婚约,可是我有心想纳你为妾,是你不肯的。”香凌眼睛里快要飞溅出火花来说:“为妾,说白了就是个物件,老娘还没那么低贱。叶掌柜,等他走了,你可要好好打扫他住过的屋子,这个人从内到外脏得很。”
叶靖榕站在香菱的身旁道:“那是肯定,毕竟我要为下一位客官的考虑。”
魏长廉面色铁青道:“柳卿烟你说谁脏,我在脏你也不照样是我的账中娈”那个“宠”字还未说出口,桌子像一艘船一样猛然撞击他的腹部,小腹剧痛,登时,跪在地上,眼角眦裂道:“你......敢如此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