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郝葭的命
“此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女德之书，实属极品，当值十分！”尹岳嘴巴不停。
“哎呀！”五少主的声音传来，尹月踏入少主书堂。
“尹大人，尹大人。”看见尹月进屋，七少主，九少主和十少主赶忙起身行礼，众位少主也看向这个本来应该是自己兄弟的青年。
“众位少主好雅兴啊。”尹月微微一笑，看到了各位少主手里的画像。
“尹月，你来了，是主上有什么指示吗？”五少主尹岐和尹月相识，是众少主中唯一能说的上话的人，可能是因为尹岐只比他大三天，也可能是因为尹岐自来熟也过于平庸毫无夺嫡希望的原因。
“秀女已经进宫，主上让我告诉大家做好准备。”
“尹大人你已经见过秀女了？”十少主尹岳忍不住问了一嘴。
“见了一个。”
“怎么样，怎么样。”憨直的尹岐忍不住了：“你刚见了主上，主上有没有透露把谁指给谁。”
七少主尹岩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个挺有意思的，不过主上并未透露给我消息。”在期待的目光中尹月看了眼李薇的画像缓缓开口。
“挺有意思的，这算什么评价啊。”尹岐把李薇的画像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这怎么看都一般啊。”
“众位少主，既然消息已经传到，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多留，这就告辞。”尹月转身离开。
“诶，不是！你别走啊，挺有意思是什么意思啊，这到底几个意思啊！”尹岐的大嗓门从学堂里面传出来，青年已经出门了。
“尹大人可不是学堂的常客啊。”门口站着二少主尹嵩和四少主尹峻，他们好像来很久了，又好像刚来正好碰上。
“秀女入宫了，主上让我来通知一声。”
“我那些不成器的弟弟，有劳尹大人了，改日本宫备下酒宴感谢尹大人。”
“秉公办事而已何谈感谢，多谢嫡长主好意，但酒宴就不必了，在下还有事……”
“尹大人请便。”尹嵩让出道路，尹月快步离开。
“这个尹月，连嫡长主的邀请都敢不给面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未来的新川之主！”尹峻在一旁愤愤不平。
“好了，慎言，锦衣卫无处不在，你今天说的话很可能一会儿就能被锦衣卫摆在的主上的案头上，他拒绝了我的邀请自然不会答应其他人的邀请，本来招揽他就是顺手为之，还是不要与他交恶，我们谁的案底都没有那么干净！”尹嵩挥袖进入学堂。
“玩物丧志！罚跪祠堂！”已经走远的青年听见了尹嵩的大吼。
内务府迎来了这一整年最风光的一天，未来的少主夫人们，要经过她们的检查才能进宫，秀女们排起长队，嬷嬷们昂首挺胸，一个个的仔细检查，不时的收受一点银钱作为不苛责秀女的惯例。
远远的，尹月看到了那个会赶驴车的少女。
少女的口袋里窘迫的掏出一个大饼，看的两个嬷嬷一愣。
“家里穷，没带什么东西。”李薇微微一笑，两个嬷嬷见没有油水可捞，便把秀女玉牌挂在她的手上给她放行。
少女走路的姿势有点扭捏，看的尹月眉头一皱：“这个姿势，不像是藏了毒针飞镖啊，这女孩儿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武功的人。”
刚想上前伸手拦住，一个苹果从衣衫里掉出来，青年的表情从警惕瞬间变成无语。
“胆敢私藏食物，搜她！”一个嬷嬷一声令下两个宫女对着李薇直接动手，橘子，苹果，香蕉，大饼，还有糕点，整整齐齐一大桌子的零食从少女身上搜出来，女孩儿肉眼可见的瘦了整整两圈！
“成何体统！宫里是什么地方！能任由你这么乱带东西吗！若人人都像你这样！还有规矩可言吗！”一个嬷嬷拍着桌子教育李薇，另一个嬷嬷在一旁挤眉弄眼，少女没看明白，只是憨憨的低着头挨训。
尹月走了过去。
“嬷嬷好大的官威啊，尹某莫不是走错了，这里不是内务府，是在新川府的公堂之上吗。”尹月语气淡漠，听不出情绪。
“尹大人！”刚刚嬷嬷退到一边身体不自觉的颤抖，排队的众秀女也看了过来。
“油水怎么样，今年的秀女还让嬷嬷们满意吗？”尹月一句话直接让两位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她们中有能选中的，自然也有没选中的，没选中的返回自己的川城，这件事情对新川来说可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两位嬷嬷吓得六神无主，赶忙跪地磕头。
“别太过分，内务府这么慢，主上已经等急了，就让我来看看，我只来看这一次，下一次如果我还过来，你们两个就去诏狱里慢慢磨蹭吧。”
“是……是……”
“速度要快，但检查要仔细，不该带的东西，一样也不能进宫。”
“是，大人。”
尹月点了点头转身走去，李薇想叫住他却被别人抢了先。
面前站着的是拿着一把长枪的红衣少女。
“你就是尹月，锦衣卫都指挥使，天下第一高手，我叫上官婧来自丹川，我们来比试比试！”
“上官郡主久仰，郡主即将参加选秀，还是顾着眼前的事情为好，天下第一高手只是天下人抬爱，做不得数，一山更比一山高，这名头尹某这点武功还不敢自居。”青年绕过少女。
“你是不是怕了！你若是怕了，就把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让出来！要不然就和我比试！”
“那从现在开始，天下第一高手，就是丹川郡主上官婧了。”尹月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你……”少女一时气结。
“做为丹川的郡主，一定会被选上留在宫里，郡主有比试的精力和时间，还是好好想想以后的路为好。”尹月的话让红衣少女陷入沉思。
“那个……”李薇又让人抢了先，这次是她自己的好朋友。
“大人。”
“胭川郝葭。”
“大人知道我？”郝葭声音软绵绵的，让人听着不自觉的有种怜惜感。
“了解一点……你……算了。”尹月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女，突然想起在大殿里推荐郝葭的话，当时川夫人就在旁边看着。
“大人……”少女的呼唤并没有换来尹月的回头。
后宫的凉亭里，尹嵩正在与尹峻对弈，一个宫女趴在他的嫡长主耳边，轻轻说了什么，尹嵩抬起头那是川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