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袋子
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许立感觉心头上如同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般难以呼吸。
他试探性的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可下一刻,那半空中悬浮的黑珠却猛然消失,等再次出现之时,却已经是静静的悬浮在了他的面门之前。
许立双目一凝,稍微定了定神,他蓦然间再次晃动了一下身体,试图与珠子错开视线。
可就在他挪动身体的刹那,那珠子果真如有灵性一般,慢慢的随着他的身体移动的起来。
看着黑珠,许立双眼微眯,心中若有所思的沉吟了起来。
蓦然间,他再次试着挪动身体,可那珠子依旧与前两次那般随着他的挪动而移动了起来。
一次……二次……三次……四次……
慢慢的,许立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黑珠似乎对他没有敌意。
想到此,许立不禁有些大胆了起来,随即伸手慢慢的朝着黑珠抓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触碰到黑珠的刹那,一切似乎都变得很寻常了起来。
许立见状,神色一喜,随即立马就把珠子抓在了手心。
看着珠子,除了感觉入手有些微凉以外,其它的好似并无什么不同。
沉吟了少许,许立有些苦笑的对着珠子自语道:
“唉……算了,既然甩不掉,那就先留这吧。”
“只是,你可千万别把我给照了啊。”
“咦……不对……”
蓦然间,许立的目中露出了一丝疑惑,若他所记不错,之前这珠子可是满身都是他的鲜血。
可现在看看,这珠子的表面哪里还有半点血渍。
“难道是和之前的黑色光晕或者是那诡异的藤蔓光束有关?”
一想到那楚雄的尸体被抽干的场景,许立就忍不住的猛然打了一个冷颤。
这珠子说白了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把他抽干了,可眼下也没有最好的办法,只能先把它放在身边了。
“唉……那楚雄的尸体留下的衣物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许立眉头紧皱,喃喃自语,沉吟了少许后,又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
“还真是个麻烦!”
说完许立就准备转身离开,可突然,眼角的余光处所在不远处的树根下瞥见了一堆熟悉的破碎衣袍。
见状,许立顿时双目一凝,眼底有着丝丝喜色浮现,随即拖着受伤的身体快速走去。
走到跟前,许立定睛一看,神色顿时大喜,同时心中最后的一块大石也是瞬间放了下来。
在他面前的是一堆满是血渍的蓝色破碎衣袍,这些衣物许立一眼就能认出,正是那楚雄的贴身衣物。
这一刻,许立看着手中的黑色珠子不禁会心一笑,他没想到此物竟然如此通灵,这下算是完全的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好宝贝!”
许立忍不住的赞叹道,这一刻,就算是这珠子再危险,他也算是彻底的把这危险抛在了脑后。
从这种种的事情开来,许立猜测有九成的概率这黑珠子应该不会害他。
但至于为什么……
许立也是猜测不透。
他只知道,以这珠子的手段来看,若要害他,他可能远远活不到现在。
轻呼出一口沉气,许立嘴角轻笑,随即看向地面那沾满血渍的衣物,语气低沉的说道:
“许某本与你无冤无仇,这黑珠也本就不属于你之物,是你先伤我后,又对我起了杀机。”
“我总不能束手就擒任你宰割,所以……你……走好!”
用枯叶生起一把过,许立用长剑轻挑起地上的破碎衣物扔进了火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杀人。
但这一切,并非他所愿,他许立只是……不想死而已。
蓦然间,许立看着那即将燃烧殆尽的火堆轻轻皱了一下眉。
火中似乎有什么别的东西。
蹲下身子,许立用长剑在着火中拨弄来回。
突然,剑尖在哪火堆中似乎抵住了一物,似软似硬。
许立双眼微眯,用力一挑,那被剑尖抵住之物顿时就随着灰尘和一些火苗被挑了起来。
“袋子……”
看着被挑出来的东西,许立不禁有些微微皱眉。
只见那东西似是一个束袋的模样,深红色,大约有巴掌大小的样子,袋口被一根红绳系在了一起,在红绳的两端分别串有一个圆形的白绿玉石。
不过,这些却不是让许立皱眉的原因,真正让他惊奇的是,这袋子在火中这么长时间了,竟然完全没有一丝被烧毁的痕迹,除了表面有些燃烧的灰尘以外,其他的竟然完好无损。
“奇怪……”
许立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沉吟了少许后,一把就把那束袋扔在了地上,随后猛然用长剑砍去。
下一刻,只见那束带依旧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剑刃之下,完全没有一丝破损的痕迹。
看着这一幕,许立的心中更加震惊,从楚雄那里得到的这把长剑,其锋利程度许力可是心知肚明,就算是称之为削铁如泥,那也绝不为过。
就杂役房一日六木的劳作,若是换成这把剑,许立相信以前一天的工作量,自己现在一个时辰就可以完成,甚至是十木也绰绰有余。
但就算是如此锋利的宝剑竟然都不能损伤这束袋丝毫,由此可见,这束袋也肯定是一个宝贝,其珍贵程度绝不亚于自己手中的这把长剑。
一想到此,许立如获至宝般赶紧捡起了地上的束袋,随即赶忙拍打掉袋子上的灰尘把它揣进了怀里。
做完这些,许立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已经燃烧殆尽的火堆,随即起身看向杂役房的方向。
“如今有伤在身,若是现在回去,恐怕会让人生疑,还是先寻地方清洗一番,然后再把伤势恢复一下,再作打算吧!”
……
在一处长满杂草的昏暗山洞内,许立闭目盘膝而坐,脑海中不断的按照着炼气法决的要素在体内运转着周天。
这一刻开始,时间在这山洞内似乎寻不到了流动的痕迹,唯一可寻可见的,似乎只有许立那苍白的面色正在一点点的红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