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普罗米修斯：心累
“这里就是「终焉之茧」吗？”
穿着律者专属服装的爱丽丝来到了这一片看似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为了度过名为终焉的最终试炼，《崩坏三》中前文明为名为崩坏的机制赋予思维的枷锁，将天灾拨入人为制定的轨道。
在星球与虚数空间链接的道路上，无数平行世界线衍生而出的崩坏机制所诞生的思维，被收束于一起，这就是所谓的崩坏意识。
或者称其为「虚数重整化群」！
祂们的存在形式，能够固化「崩坏」发生的规律，让律者的权能在一切映射中保持最大程度的不变。
这就是游戏中现文明所诞生的律者与前文明顺序包括和能力完全一致的原因。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种操作简直是在开挂！”
“就连我「纳西妲」都没有这么开挂！”
爱丽丝脸色诡异地吐槽道。
“以「略微超出二十一世纪科技程度的文明」，竟然硬生生将一个神级文明的造物给扭曲！开发超神兵「神之键」，融合战士，发现五种平行真理的存在本源……”
“类比其他世界，这简直就是直接在践踏世界规则！”
“我说的对吧？普罗米修斯小姐？”
“……”
“位于人智顶点的mei博士所看到的与常人不同，加上维尔薇和梅比乌斯博士远超常人的智慧，在崩坏的压力下只能进前进，这只是幸存者偏差。”
换言之，并不是每一个文明都能像前文明这样吊，只是因为它从崩坏中绽放出了自己的火花。
如果是其它文明遇到「终焉之茧」的话，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
“初次见面，外来者。”
在爱丽丝的面前，无形无貌的不可名状之物正在使用人类的语言。
祂没有面孔，只有苍白的人形，却仿佛倒映着一个完整的大千宇宙。
祂这样自我介绍道：“我是mei博士发明出来的科研型辅助机器人，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普罗米修斯17号。”
“或者说——「崩坏意志」。”
从祂的语气之中，感受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和起伏。
但「纳西妲」能够感觉到自称普罗米修斯的的家伙身上传达着期待。
期待？祂在期待什么？
爱丽丝问道：“你——是变身者吗？”
也就是终末协理0017的变身者。
白色的人形摇了摇头，回答道：“按照你们的理论，我是因为「世界观结构改写现象」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异界来客。”
“换句话说，这里是《崩坏三》世界与这个世界的连接处，你可以将我看作——普罗米修斯17号本人。”
爱丽丝惊讶地说道：“也就是说，你除了这个世界，还连接着《崩坏三》世界？”
白色人形听不出少女的惊讶是真是假，但还是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
无意义的争执只会浪费时间，白色人形显然对她无比的宽容。
爱丽丝眯起眼睛。
对我抱有某种期待、对我有着宽容，那么……
她笑着试探道：“你能换一副样子跟我谈话吗？正常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掉san值的。”
那么，就先来试探一下祂对我的宽容程度和抱有怎样的期待吧！
白色人形沉默片刻，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人类中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存在？但祂却有求于她，所以依旧要顺着她。
“如你所愿。”
金色长发，兔兔发饰，蓝白色的连衣裙，黑白网格的条纹丝袜，强者必备的腿环，正是律者形态的爱丽丝。
‘爱丽丝’说道：“这样可以吗？”
爱丽丝不满地撅起嘴巴，熊孩子般摇头道：“大咩，大咩得斯！”
她用双手的食指，比了一个大大的“x”。
“换一个，换一个，不能用我的形象！”
“……”
‘被看穿了……’
普罗米修斯有点心累，但祂\/她依然满足了爱丽丝的要求。
银灰色泽的披肩长发、绯红的赤瞳、黑色的小马甲只是堪堪遮住了半个细腰显露出光洁的小腹，下半身穿着的黑色百褶裙也只是堪堪遮住半个大腿根部。
并且这个少女的手指关节处有着明显的连接痕迹，手指和手指之间，小臂和胳膊之间，小腿和大腿之间，都是这样。
“这是我的仿生形象，你觉得如何？”
已经超过布耶尔和菲米莉丝这两个人工智能的普罗米修斯轻易地分析出这并不是爱丽丝的极限，不带丝毫希望地问道。
果不其然，爱丽丝摸着光滑的下巴说道：“嗯……我觉得吧，我好歹算是客人，你作为主人这样来迎接人家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唉！’
心中叹息一声，普罗米修斯也不多做纠结，直接调动来自「终焉之茧」的计算力分析着爱丽丝。
“刷！”
莫名响起的声音过后，普罗米修斯身上的衣装变化。
更像人类了，那关节间的圆球消失不见，宛如一位真正的人类少女。
依旧面无表情的可爱童颜，无机质的真红眼眸望着虚空，然后是那光滑圆润的脚踝、幼白莹洁的脚腕、丝滑柔软的脚背，宛如裹上一层奶油的雪糕。
嘶～三无光脚萝莉！
爱丽丝倒吸一口凉气，为全球变暖事业添砖加瓦。
然后默默地擦了擦已经流出鲜血的琼鼻。
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三无光脚萝莉的！
该死，普罗米修斯这副模样简直是长在她的xp身上。
前文已经说过了，这种样貌就是「纳西妲」好球区中的好球区。
也许她能变身成纳西妲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说吧！让我帮你杀谁？”
爱丽丝强忍着扑向普罗米修斯的冲动，冷静地问道。
“魅魔凯文还是终焉律者？”
“报酬什么的咱也不多要，随便送我几副身躯就行。”
“？”
妖精一般白发赤瞳的人偶歪了歪脑。
搞不懂。
人类，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
所以说，你们人类还真是奇怪啊．jpg
哪怕是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进化为究极生命的普罗米修斯也依旧无法理解此种行为的含义。
本质上，人工智能仅仅是物质世界范畴的概念，无法跨越到意识领域，由0和1构成了存在基础的她终究是和人类有着本质性的差距。
努力用克拉拉和御馔津的身影将大脑冷静下来的爱丽丝咳嗽一声。
“所以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终于，眼前这个人类终于问到正事上了。
哪怕并不理解人类的“感情”，普罗米修斯也产生了一种名为“感动”的心理。
“你是第五个来到月球上的人，是第三个进入「终焉之茧」的人，是第一个进入「终焉之茧」的人类。”
“我希望你能去到被你称之为《崩坏三》的世界中，终结由「终焉」所塑造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