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潜移默化
“这几日怎么搞的，分红越来越少了。”
亨利赌坊天字阁内。
蔡京、高俅还有宋朝的两名军机大臣一边打着麻将，一边抱怨道。
一旁的张三不敢吱声，只是赔笑。
瞥了眼张三，蔡京轻哼一声“王贵呢，叫他过来。”
“王贵老哥在析津府视察养殖社，不在汴梁。”
听到王贵去了析津府。
蔡京顿时就火了。
“搞什么东西，他去析津府做什么！眼下每日分润从原先的800两，到现在不到50两！足足差了6倍，他这时候还有心情去什么析津府，这小子是不是私吞了银两跑路了？”
蔡京一拍桌子，顿时便不想玩了。
投资养殖社，他可是足足花费了十几万两白银。
基本将他的老底掏了个空。
若是每日800两分润，一个月两，那还行。
大半年便能回本，余下的都是赚的。
可这才持续了几天？
分润便降低至此，这让蔡京十分恼怒，怀疑这王贵是不是私吞了银两。
高俅与另外两名军机大臣同样看向张三。
面对四位大佬的怒目。
张三苦笑一声，连连作揖道“诸位大人若是有疑，可去问我家大人，莫要难为小的.....”
找宋仁？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便是找陛下，他们也不敢去找宋仁。
眼下宋仁风头太盛，陛下更是青睐有加，他们哪敢得罪。
深吸一口气，蔡京心中还是觉得不甘心。
自己可还有一家老小养活呢，哪能不搞个清楚。
“那你可知，为何最近分润少了这么多？”
张三闻言，故作思索片刻后，这才迟疑的说道“其实小人也只是听王贵大人略微提过一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真知道？
蔡京一喜，连忙说道“那你快说说，王贵当时都提到了什么？”
见蔡京逼的紧。
张三这才无奈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传递给对方。
原来。
在一众大臣的协力下，辽宋牛羊互通贸易，彻底被燕云十六州垄断。
平民百姓的二道贩子，基本很难插手。
王贵借机继续兴办养殖社，吸收会员外，同时采购了一批成羊，开始向宋国售卖。
算是回馈宋朝的一众会员。
不过，这成品羊，皆是算作自己投资养殖的份额进行比例分红的。
毕竟权贵们买羊，基本都是公母参半。
羊生羊，无穷尽也。
他们先前也是看到这个商机，这才纷纷下重注！
可是，为了稳固300文一斤的羊肉价，王贵能向宋朝境内市场供应的羊肉，自然不多！
虽然辽国境内还有一大批养殖社的羊，可确实无处可卖。
而众大人又不守口风，导致知道养殖社的人太多，加入的会员每日剧增。
大伙都要分，这分润下来，自然便越来越少。
娓娓将王贵走前说起的事向四人表述完后。
张三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听说这段时间养殖社内的羊太多了，滋生了羊瘟，造成不少羊病死。王贵老哥心里着急，这才赶去的析津府。”
羊太多了？形成了羊瘟？！
四人一听，顿时大急。
本来因为分红变少，就够糟心的四位大佬，此刻直接眼红了。
“具体情况如何了，有办法没有？！”
蔡京最先发言态度还算可以，不过想来若是事态不容乐观了话，他肯定会退股。
高俅紧随其后道“我们花了这么多银子，不少人更是掏空了家底。你们这么说，我们可不答应啊！”
余下两位大臣，更是嚷嚷的要跑去析津府，找王贵退钱！
闻言。
张三连忙安抚几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王贵老哥走前，专门说起过。其实这件事还挺好处理的，不过还得几位大人使使劲儿~”
四人眉头一皱，互相对视一眼。
高俅最为理智，沉声问道“他想让我们怎么做？”
张三道“其实也简单，将那些病死的羊运回宋朝，咱们低价卖出去。反正宋朝百姓也不知道这些羊是病死的，而且我们也找死囚试过，根本吃不死人，最多拉拉肚子。虽然价格降低了，可量一大，大人们的分润，自然便能够保证！”
几人一听。
眼睛皆是一亮。
欣然拍手同意。
至于吃这些病羊，是拉肚子还是吃死人，他们根本不在意。
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利益，那什么都好说。
几人也没心思继续玩下去，纷纷离去。
随后的几天里，东京汴梁城内，一片安静祥和。
直到有一天。
街头上，突然走出个卖羊肉的小贩。
吸引了无数百姓的目光。
“卖羊肉哩。新鲜的羊肉呐！”
羊肉？
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诧异的看着小贩。
这年头，羊肉贵的难以想象，一般也就过年时，家境小康的人家，才能买几斤羊肉吃吃。
寻常百姓，谁见过这玩意啊！
这东西这么精贵，一般都是供应各大酒楼，王公贵族府邸去。
是哪个二愣子，在街头摆摊的？
有好奇的百姓上前，询问小贩道“你这羊肉怎么卖？”
小贩笑了笑，比划出了五根手指道“不贵，50文钱一斤！”
什么？！
五十文？！
比市面上的均价，足足少了六倍！
一时间，周遭百姓议论纷纷，满脸的不信。
质疑这羊肉真假。
“你这不是羊肉吧？莫不是用狐狸诓骗我等？”
小贩桌上的羊肉，都是剥皮去头，从外形上看，还真有些像狐狸架子。
闻言，小贩也不恼。
他随手架起一旁早已备好的锅炉，当即掀开盖子，作请的手势道“这是先前我从货架上，随意取下的一只羊，炖的羊肉。
大伙可以尝尝，看这是不是真羊！”
众人一听可以免费尝尝？
顿时纷纷上前。
“嘶...还别说，这肉真香，没有狐狸肉那股骚味儿！”
“这就是羊肉吗，真是太好吃了，比猪肉好吃太多了！”
“这真的是羊肉，我有幸吃过一次，绝对没错！”
一时间，所有人皆是震惊的看着小贩。
这人居然卖的真是羊肉，而且还是50文一斤！
就在众人还陷入不敢置信之中。
一个“聪明”的百姓，第一个站出来买了六斤羊肉，喜滋滋的钻出人群，向外走去。
一众围观的百姓，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开始哄抢。
而这种情况，在汴梁便有好几处。
至于宋国境内，简直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