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默然者and学魔法

感受着嘴里略带怪异的清甜，阿斯蒙蒂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

虽然已经离开末世四年，但末世中因食物的珍贵和稀少而不浪费一星半点的习惯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他看了看勺子边角残存着的一点橙红，抬起头才发现桌上的碗碟都飘了起来，但显然他想先知道这么古怪的味道到底是什么食物。

他盯着面前浮着的装着橙红色泥状物的碗看了好一会，还是没看出这是什么，只能疑惑的问艾艾：“这个橙红的是什么东西？味道太怪了。”

“小主人，这是胡萝卜泥，小主人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为了不浪费食物，阿斯蒙蒂斯皱着眉又吃了一口，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才咽下去。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奇怪的味道啊：“不喜欢，下次别上了。”

艾艾听到这话，那双凸起的眼睛里立马蓄满了眼泪，双手开始不断用力拉扯自己的大耳朵：“艾艾是个坏精灵，艾艾害的小主人吃不喜欢的东西，艾艾是个坏精灵。”

“够了艾艾，下次记住就行了。”阿斯蒙蒂斯被他尖锐的哭声烦的脑袋疼，厉声制止了他的自残行为。

随着他烦躁的呵斥声落下的，还有一直漂浮着的碗碟，以及一些清脆的破碎声——餐厅的玻璃碎了。

看着不远处的狼藉，阿斯蒙蒂斯再次皱起了眉，他确定自己并没有使用异能，可碗碟却无故的飘了起来，还有玻璃，也是因为自己烦躁的呵斥声而破碎。

可这是为什么？即使这个世界有魔法，也不可能违背能量守恒定律，可这些异象的造成却都是无缘无故的，根本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损耗任何能量——至少他没有发现。

沉吟片刻，他让艾艾去把碎玻璃收拾了，继续吃起了午饭，他决定用餐结束后去找那些画像们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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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是魔法？”阿斯蒙蒂斯不解的重复了一遍，有些困惑：“可是之前我并没有魔法。”

亚度尼斯语速缓慢的给他科普：“这很正常，事实上，小巫师们八岁左右才会开始显露自身的魔法天赋，低于八岁就会有被默默然寄生成为默然者的风险，而你才六岁。”

“默然者？什么是默然者？为什么会被默默然寄生？默默然又是什么？”随着陌生的词汇出现，阿斯蒙蒂斯的求知欲也随之上升。

“默然者，一群可怜的孩子罢了。”从亚度尼斯画像里路过的佛罗拉闻言叹息了一声：

“他们因为自身展现出的魔法天赋而被虐待，于是憎恨并有意识的压抑自己的魔法，长此以往内心变得极度痛苦，从而制造出一种被称为默默然的黑暗寄生魔法力量。”

“当他们情绪和精神崩溃时，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将默默然释放出来，形成一种看不见或几乎看不见的极具破坏性的风，在极端的情况下，他们的身体可能会直接变成默默然。”

“默然者一般活不过十岁，除非拥有巨大的潜力，可悲的是，由于默然者失控时默默然的破坏性太过强大，傲罗们发现默然者后会直接杀掉他们。”

佛罗拉低垂着眉眼像是在回忆些什么，说到这里似乎哽咽了一下，沉默了几秒这才继续：

“失控的默然者很好辨认，当默默然被释放时，他们的眼睛会变成纯白色，它们的身躯形态会扭曲变形，当一个默然者身边开始萦绕着黑雾，就说明他即将失控。”

因为极大的破坏力和不可控性，所以就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吗……这手段，还真是比末世都要残忍。

阿斯蒙蒂斯忍不住皱起眉头，虽然他明白这是为了节省人力物力，是利益最大化的手段，但内心还是很不赞同这种不给任何活路的残忍决断。

因为众人（？）的沉默，一时间，连带着气氛也开始凝固起来。

最终是阿尔杰打破了沉默：

“既然有魔法天赋，那就可以开始学习魔法了，家里的旧魔杖都在阁楼上那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箱子里，你去找一根最顺手的来，我们先教你一些常用的魔法。”

“好。”阿斯蒙蒂斯点点头，拒绝了艾艾把箱子拿过来的建议，亲自去阁楼打开了那个花纹古怪的银边箱子。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魔法事故后，阿斯蒙蒂斯终于拿到了最顺手的一根，那是班奈特的魔杖——松木，龙的心弦，十三又三分之一英寸。

“哦梅林，我还以为你会对我的魔杖最顺手，毕竟我们的血缘关系最亲近。”

阿尔杰对于阿斯蒙蒂斯对自己的魔杖不顺手这件事有些惊奇，毕竟血缘关系亲近的人可以使用对方的魔杖这是常识。

虽然有点遗憾自己的魔杖没有被选中，但阿尔杰还是很认真的开始教阿斯蒙蒂斯魔法，从最实用的照明咒和漂浮咒开始，本来想着一天教三到四个，没想到阿斯蒙蒂斯在魔咒方面的天赋奇高，基本一遍就会。

于是就变成了一天教七到八个，要不是考虑到阿斯蒙蒂斯还要学英语外加开始学习理论知识，阿尔杰恨不得一天教他十几个魔咒。

就这么学了一个星期，学会了一些常用咒语和基本的防御咒，魔咒学习小有成果的阿斯蒙蒂斯听从亚度尼斯的建议准备去一趟对角巷。

去古灵阁继承普林斯家的金库顺便取些钱，然后买一个新的坩埚，一些药材和衣物，以及打理一下一直被他剪的参次不齐的头发。

什么？为什么不买水晶瓶？别问，问就是家里有。

在这些待办事项中，最要紧的当然是去古灵阁。

虽然当初阿尔杰留在家里的足足有一千多金加隆，魔法界的物价也并不是很高，小孩子四年也花不了多少……但架不住魔药开销大啊。

因为阿斯蒙蒂斯的噩梦，所以每晚都要服用无梦药剂或安眠剂才能入睡，而且品质越好的魔药价格越高。

再加上普林斯家现在只有他一个，他又没表现出魔法天赋没办法制作魔药，于是只能从对角巷的魔药店铺里买，一天两天还好，每天都要服用，每月的魔药花销自然居高不下。

所以，阿尔杰留下的那一千多金加隆也已经花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