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天有不测风云，两人去苏宅的行程到底是耽搁了。

凌晨四点，鸡都没醒的时候，顾墨琛的手机嗡嗡作响。部队急召，假期提前结束，他必须要回去了。

没有丝毫犹豫，顾墨琛立刻下床，迅速整理好自己。

他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儿，为要不要和她道别而踌躇不决。

最后还是决定不打扰她睡觉，坏丫头的起床气着实有点大。

“阿墨，你去哪？”声音带着点睡觉的沙哑。

大概是有所感应，苏兮玖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顾墨琛回头，把人塞回被窝，拍拍她的脑袋。

“部队有急事，我得回去。”

“这么急？”

“嗯，景琅会留下来送你去谛听。现在还早，你继续睡会儿。我尽量在周三回来，希望能赶上你的表演。”

话音刚落，他捋了捋她的头发，在她额上印了一吻。似是还想说什么，最终没开口。起身，不再耽搁，大步流星出了门。

客厅里，估计是得到了消息，顾老爷子披着外套坐在沙发上，见他出来了，提了句:“景辞在外面等你。”

“嗯。”顾墨琛淡淡应了一声。

他不是善言辞的人，即使是面对他的家人。

顾老爷子看着他离去，在他即将跨出大门的时候，忍不住开口:

“臭小子，早点回来，别给老子丢人！”

“嗯。”

景辞在外面等了半晌，顾墨琛一上车，转眼消失不见。

顾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出神，管家劝他:“老爷子，上楼吧。”

“老景啊，是不是人一旦老了，心肠也软了？”也不知道是在问管家，还是问他自己。

景管家没有回答他，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回答。在顾墨琛这样的年纪，顾老爷子和他何尝不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多少次出生入死，死里逃生。

顾老爷子也没想要他的答案，叹了口气，上楼去了。

“明早让厨房多准备点玖丫头爱吃的菜，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点心也准备着，她喜欢糯米糍，多做点，让她带着路上吃。”

“糯米做的东西吃凉的不好。”

景管家失笑，顾老爷子的心思可真难猜，刚才还在担心孙子，马上又转了话题。

……

顾墨琛的卧室

苏兮玖在窗台上目送顾墨琛离开，他一走，她有点睡不着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在床上翻来覆去，挪到顾墨琛睡过的位置，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闻着熟悉的幽香，才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曙光剑指黎明破晓盾, 朝阳沐血潜出海。 万丈天刃穿云过, 千军横扫荡世间。

无论乐意不乐意，明天依然如期而至。

阳光晃了晃眼，苏兮玖醒了，揪住被子翻了个身——身旁那个位置是空的。

有一瞬间的恍惚，习惯性地伸手过去，探到的只是褶皱下的一片冰凉。

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想起来了，他已经走了。

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艰难地爬起身来，伸个懒腰，慢悠悠走进洗手间。

梳洗完毕，看着凌乱的被窝，极为难得生出一股愧疚感，认命整理好床单，叠好被子。

这些事她不是不会，只是和他在一起时，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兮殿下，老爷子喊下去吃早餐。”

“好，我马上下来。”

到了楼下，顾老爷子正在看军事新闻。

“顾爷爷早上好，景叔早上好！”

“诶，玖丫头早上好。”

“兮殿下早上好。”

打过招呼，各自落座，安静享用早餐。

苏兮玖爱吃，但胃口小，率先吃完就下了桌子给景琅打了个电话。

“喂，兮殿下，你准备去谛听了？”

“嗯，来顾家。”

挂断电话，试着给顾墨琛发了条消息:阿墨，到达目的地没有？(???)

预料之中，没有收到回信。

顾老爷子吃完饭就看见苏兮玖捧着手机闷闷不乐，“丫头，怎么了？”

“没事。”苏兮玖调整一下状态，“顾爷爷，我也该走了。”

“这么快？不是说下午再走吗？”

苏兮玖讪笑:“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打算今天上午去苏家看看，现在……只好改天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