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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玩阴的是吧

粱二白一肚子窝火,可是在这矿坑里面,就要遵守规矩,别人的工位不能侵占,这下就算再怎么耍赖,也不好使了。

他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地走,看着那一箩筐一箩筐的普通灵石,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虎子,算算账。”

虎子拿着算盘在一边算起来,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张账纸过来。

“老大,劳工进山的费用还有贿赂守卫的费用加起来,一共二十万灵石、工具还有各种杂项费用,还要五万多。”虎子面相有点难看,“咱们挖出来这些灵石,除去火灵石,也就抵得上两万。”

粱二白听闻,怒火中烧,一脚把一筐灵石踹翻。

“不仅没回本儿,还被那小子摆了一道!”他心中大骂。

“把灵石给他们结了,带上火灵石走吧,别的不要。”梁二白随手掏出一块梁家的令牌,丢给虎子;虽说二十多万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多么心疼的价钱,但是这刚到炼器门就亏了这一大笔钱,要是叫老爹听到,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粱二白攥拳,恨得牙痒痒。

这时从升降机上下来一个人影,跑到跟前,来人正是鹏子,他手里拿着一壶茶,举起来,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老大,这可是费了我好半天劲儿才找到的好茶!”

虎子和粱二白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梁二白背着手,气冲冲地走出了矿山,远远地就看见先前那一大块金髓石正放在板车上往外面运,那耀眼的金光一直在他眼前晃悠,心里那个馋啊。

“要是有了这些金髓石,不出一个月我就能攒够十万灵石。”梁二白心想,“隋月生我记住你了,挡了我修仙路,我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

他加快了速度,虎子却一边背着火灵石,一边架着刚刚被打瘸腿的鹏子,两个人蹦蹦跶跶地走着。

“老大,你真就不再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吗?”虎子拖着鹏子凑上去问。

“你当我不想啊!”粱二白说话还是气冲冲的,“你去困住夏婵君,剩下那人我去对付,如何?”

虎子不作声了,要他去对付一个炼气圆满的大师姐,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大迟早被那小子气出心病。

虎子眼珠子机灵地一转,又上前说:“咱不是还有昌叔吗?筑基期灭掉炼气期修士,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是我爹派来保护我的高手,又不是听我使唤的家臣。”

“害,瞧您这话说得,到时候跟夏师姐周旋一番,装出个挨打的样子,昌叔怎么不会来保护老大?”

梁二白一听,这倒是个计谋,眉头舒展一丝。

“但是这个计划,可能要委屈老大您了。”虎子笑眯眯地说着,“委屈您挨一会揍。”

听闻,粱二白又扇了他一耳刮子。

月生背着一箩筐金髓石慢慢走着,根本感觉不到劳累,今日意想不到的大丰收,再加上又捉弄了那梁二白一番,这会儿止不住地偷笑呢。

“那梁二白知道我手里有他亲自给我的令牌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正胡思乱想着,耳中却捕捉到了一丝怪异的声音。

“不妙!”他心中一惊,急忙转身,可谁知夏师姐先行一步,一个箭步闪到月生身后,抽出腰间的佩剑一挡。

只听“铛——”的一声。

一支一拃长的飞刀击在剑身上,明显是冲着月生来的。

“有人偷袭。”夏师姐轻道。

月生手头没有武器,只能将锄头掏出来,攥在手里。

身后的树林动了动,三个人影跳下,出现在场中,正是那梁二白和他两个跟班。

月生心中一沉:“真是阴魂不散,还没脸没皮。”

“你俩——”那虎子刚要开口,夏师姐却丢下了箩筐,提着剑冲来,根本不给那三人说话的机会,早在矿坑里面就憋着一肚子气,现在这粱二白又找上门来,往枪口上撞,夏师姐正愁有气没处撒呢。

“他们仨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月生皱了皱眉,“不知道夏师姐正在气头上呢,就算是他们三个人,也打不过夏师姐呀。”

“老大!她冲过来了!”虎子惊呼,梁二白脸上也不好看,从纳戒中唤出一面绿色的盾牌,迎了上去。

夏师姐提剑一刺,剑尖击在盾牌上,将粱二白击退了十几步远;虎子急忙跑过来挡住了粱二白。

“一群没有教养的东西,我作为你们的师姐,都觉得恶心。”夏婵君脸色一黑,剑身一抖,佩剑瞬间被燃烧的火焰覆盖。

“烈火剑诀!”虎子更加慌张了,“师姐这是要下死手啊!”

眼看着夏师姐就要一剑砍来,粱二白急忙把手中的盾牌丢给虎子。

“想办法拦住她,我通知昌叔。”

“啊?老大!老大!”虎子和鹏子慌了神,都躲在盾牌后面。

“说好的不是这样啊!”

夏婵君一剑砍来,剑身附着烈火,熊熊燃烧,威力极大!

虎子只能举着盾牌迎上去。

“咚!”一声闷响,虎子连人带盾倒飞了出去,砸在鹏子身上,立刻传出一阵呻吟。

“老大,救命!”

夏师姐左手催动灵气,又一股猛烈的风灵气注入了烈火之中,火焰从剑尖唰地窜起,像极了一条火蛇,在空中抖动着,盯着那三人。

粱二白的脸也有些惨白。

“这哪里是杂役弟子的水平啊!”

所有炼器门杂役弟子都知道,不要惹夏师姐生气,在炼气圆满待了整整一年的夏婵君,积累的灵力,完全足够突破瓶颈,进入筑基期。

哪里是这三个初来乍到的富家子弟对付得了的?

“给点教训就行了。”夏婵君看着地上吓破胆的虎子和鹏子,叹了口气。

火焰熊熊,那一条凶猛的火蛇电射而出,瞬间来到那三人身前,灼热的空气竟然让虎子的头发烧了起来。

毕竟同门,夏师姐不想伤那三人,谁知道粱二白竟然丝毫不怕,一点功法都没使用,硬凭着肉身朝着火蛇就要撞上去!

夏婵君心中一惊,急忙收回火蛇。

天边却突然飞来一把匕首,往夏婵君心口刺来,夏师姐眉梢微蹙,横剑去挡,谁知那匕首撞在剑身上,竟然将她连带着向后击退,她脚跟点地,向后滑行了十尺有余。

稳住身形定睛一看,竟有一筑基期修士站在一片巨大的叶子上面飞来,那人手型一动,地上的匕首飞回手中。

夏婵君的脸上多了一分凝重。

“梁少爷,就是此女?”

“正是。”粱二白语气突然客套起来,躬身行了一礼。

“我梁家少爷,也是你一介草民能动的!”那人大吼一声跳下叶子,双手各持一匕首,身形诡异地朝着夏婵君扑来。

“昌叔!留个活口,我还要用来撒气呢!”粱二白大声叫嚣着,地上的虎子和鹏子见昌叔赶到,也放松了下来,恢复了刚才的神情。

此人身形诡异,速度极快,所到之处竟然出现了黑色的虚影,手中的匕首一刻不停,往夏婵君的身上招呼。

夏婵君顿感不妙,举着剑勉强招架,身上已然出现了点点伤痕,鲜血溢出。

夏师姐余光瞥见了月生,月生不管不顾,竟然要冲过来帮她!

“你傻了!快跑!”夏婵君怒吼一声,却被那人死死缠住,脱不开身,只能将那人引到密林之中。

“至少要为月生争取时间。”夏婵君心想,灵力却有些不支了,她哪里是筑基期修士的对手。

月生来不及多想,师姐有难,堂堂男子汉哪里有退缩的道理。

谁知刚往前跑出几步,身侧又袭来一柄飞刀,月生眼疾手快,跃起在空翻了一圈,单手接住,随后稳稳落地。

梁二白三人将目标对准了自己,一拥而上,朝着月生扑来。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粱二白怒气冲天,从腰间抽出三把匕首掷出,匕首带着灵力,划破空气急速飞来,将月生牢牢锁死,无处可躲。

“受死吧!”粱二白大吼一声拔出腰刀反手砍去。

月生手中运诀,一股旋风从指缝间飘出,威力逐渐增大,将那三柄飞刀尽数弹飞;粱二白已至面前,手持弯刀袭来,却同样被那道旋风挡住,向后退去。

虎子见状,双手成爪,一个箭步冲到月生身前,身形肥胖却灵活至极,两袖生风,隐约能听见阵阵虎啸声,一手虎拳耍得眼花缭乱,迅猛地朝着月生胸口袭来,那一爪威力不小,扣在树干上竟留下深深的痕迹。

但可惜,空有速度,力量不够。

月生看准时机,从上面一把拿住虎子双手,竟然将他死死地控制住,动弹不得,然后脚下一绊,紧接着一拳。

虎子捂着脑门儿,哎呦哎呦地哀嚎起来。

鹏子就更不用说了,各种奇怪的功法往月生身上灌,只见月生左右闪躲,那些灵力功法全部落空,击在身后的树林里面,震起一片落叶,月生轻松近身,将本就腿脚不灵便的鹏子随意放倒。

粱二白更加恼怒。

“别特么留手了,给我灭了他!”

虎子和鹏子两人纷纷起身,一人施展虎拳,两手竟然隐约出现灵气虎形;另一人燃烧了一张黄阶符箓,一只烈火大鸟出现在场中。两道攻击十分迅猛,呼啸而至。

虎子来到月生面前,表情扭曲,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来。

谁知道月生身形一动,竟然消失在场中,只留下一道紫色的烟尘,紧接着下一秒,虎子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涎水飞溅,月生凌空跃起,将虎子踹向鹏子发出的火鸟之上。

鹏子见状,急忙收回火鸟,那巨大火鸟虽然及时消失,但鹏子也遭受了不小的反噬,吐出一口血,跪在地上,无法再战。

“一对儿废物!”粱二白怒吼一声,手中弯刀一转,朝着月生飞出,月生低头躲过,那弯刀却又飞回来,他的身体在梁二白眼前瞬间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可惜,没有防备,后背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好在伤口很浅,并不碍事。

“嘶——”他强忍疼痛,站稳,那弯刀又转瞬飞来,迫不得已只能再躲。

刚刚躲开那两道攻击时催动的妖族秘法,已经耗费了大量灵气,月生现在只能招架,被粱二白压制。

虽说是压制,可梁二白再也伤不到月生,他气急败坏,收回腰刀,双手合十,从纳戒中唤出一张符箓,符箓悬在他的头顶,慢慢被蓝色的火焰燃烧殆尽。

“天罡符!”他大吼一声,身体竟然被一层蓝色灵气包裹住,双眼透光,修为直接上升至炼气八层。

梁二白得意的笑声传来:“你才炼气五层,怎么跟我打?”

月生眼神凝重,死死地盯着粱二白,他在考虑要不要拿出梁家令牌。

“虽说是梁家的令牌,但此时梁二白估计会翻脸不认账,只认人。”月生心想,眼中紧盯着粱二白的动作,暗道:“干脆用一张避引天雷符解决吧。”

“啊!”正当月生考虑对策之时,林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是夏师姐的声音!”来不及多想了,月生从玉佩中唤出一张避引天雷符,催动灵气,浓郁的紫色雷灵气进入符箓,符纸变紫,酝酿着恐怖的气息。

粱二白定睛看,看清了他手中之物,脸色大变!

“玄阶符箓!”粱二白声音惊恐,“你竟有玄阶符箓。”

他堂堂家族弟子,也没有机会碰到玄阶符箓,要知道,符箓这门道,玄阶以上和玄阶以下那可是天差地别,同等级的法器威力,是远远比不上符箓的。

可眼前这人,就要往自己这边丢出一张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玄阶符箓!

梁二白有些惊恐,又拿出一张天罡符加身,铆足了力气。

“此时再跑,脸面就丢尽了!”

可月生手中的避引天雷符击碎了他的幻想,之间天空突然变色,原本和煦的天气突然多出几朵乌黑的浓云,完全遮住的阳光,树林之中突然昏暗下去;又有几股阴风四起,气氛好不恐怖。

梁二白看着眼前的景象,竟然感觉自己的双腿打颤,停不下来;他努力克制着逃跑的念头,可双腿就是不停的打颤,就要脱离了上半身自己跑掉!

他怂了。

可月生没有丝毫犹豫,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灵力,将那张紫色符箓丢出,符箓朝着粱二白飞来,沿途风雨大作,数道紫色的闪电从空中劈下,披在符箓飞行的轨迹上,声音炸响!

“逃!”梁二白心中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可双腿却依旧打颤,没有移动的样子;于是粱二白闭上了眼睛,一股暖流从胯下流出,流到腿上,暖暖的。

“我梁二白一世英名,就要葬在这荒郊野岭了吗……”

这一刻呼吸都无比沉重,能闻到空气中雷电的烧焦味道,和一股骚味儿。

梁二白在原地定住了足有十几息,却感觉身体并不那般剧痛。

“我是,死了吗?”他缓慢地睁开眼,之间他和月生之间站着一个人,那人一手提着一动不动地昌叔,另一手掐着那张紫色符箓。

是苟青,不,狗爷!

梁二白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失了魂一样往后栽倒在地上,直接吓晕了过去,身上的蓝色灵气也随之消散。

月生气喘吁吁看着苟青,神情一冷,转头去到密林中找夏师姐,只见夏师姐捂着腹部慢慢地走出来,满脸虚汗,依旧带着笑意看着月生。

“没事吧,师弟……”说罢便延期啊一黑,往前栽倒,月生急忙上前,扶住了师姐。

夏师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腹部已是鲜红一片!

“你们三个各加五万!赶紧滚!”苟青痛骂起来,虎子和鹏子爬起来,拖着吓晕在地的粱二白跑开。

苟青一手提着没了生气的筑基期修士,一手拿着符箓,走到月生身前。

“小子,你的符箓,以后不要用这种东西对付同门,会出人命的。”

“你为何早不出现!”月生怒吼一声,拿起夏师姐手中的佩剑,转身指着苟青,剑尖在苟青的额头抖来抖去。

苟青被月生的胆量吓了一跳。

“这小子眼中竟没有丝毫敬畏,除了愤怒没有其他。”苟青心中暗道:“这般重情重义,真是少见。”

“夏师姐要是死了,我要你一起陪葬。”月生语气十分冷漠,双眼愤怒,怒视着苟青。

“放心吧。”苟青轻轻吐出三字,月生只感觉手臂沉重拿不住剑,佩剑从手中滑脱,掉在地上。

“她昏迷是因服下了我给的丹药,要不了多久就会康复,没有生命危险。”

月生听闻急忙查看,师姐呼吸匀称,面色红润,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腹部的血迹早已凝固,伤口正在缓慢地愈合。

“门内允许弟子切磋,但不允许外人插手。”苟青将手中那具尸体丢在地上,又把符箓递给月生,说:“这是你的东西吧,保管好。”

月生接过符箓,转头就跪在苟青面前,说:“月生不知分寸,冒犯了狗爷,请狗爷责罚!”

“行了,起来吧。”狗爷叹了口气,“错得又不是你,那三个混蛋小子我已经责罚过了,况且他们也没在你身上占到便宜不是?”

一番解释之后,狗爷将夏婵君、月生以及那两筐宝贝放到了铲斗里,驮着他们回到了炼器谷中,他将两人放下,随后驾着铲子一溜烟消失不见。

夏师姐躺在床上,腹部绑上了干净的绷带,呼吸平稳,灵气正在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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