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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回不去了

月生这边从秋子的宅子里慌张地逃出来,脸上依旧留存着温热的感觉,令他好不自在,又有些飘忽。

“想不到你还是个纯情小男生呐。”槿烟的声音忽然响起,打趣地说着。

“别,别开玩笑了。”月生有些害臊。

“真是好笑。”槿烟笑了起来,“那妖兽还说我涉世未深,这人世间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那妖女虽然看着心善,但不可不提防。”槿烟继续提醒月生,“就在刚刚,我就感觉她要对你图谋不轨。”

“怎么可能?浣螭不是那种人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直觉不会错的;你要是不提防她,很可能会被她给利用了。”

“别太小题大做了。”

“哼。”槿烟傲娇地哼了一声,随即没了动静;但突然,一只体型正常的深紫色的小猫忽然出现在月生的肩头。

“为防止有其他人打你的主意,我还是要帮你提防一下。”

“用不着这样吧。”

槿烟的身体蹭着月生的脖子,有些瘙痒。

“那可不行,你可是我以后的饭票,可不能被人利用了去。”

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任凭槿烟化作猫形盘踞在自己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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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器门地区

魏崧五兄弟悄然潜入了这片已无人气的废墟,一派荒凉的景象,从矿山到炼器大城这一片区域全部被金麟毁坏,鼎山喷发出来的岩浆顺着地势往鸣石涧那边奔涌,在半路凝结成坚硬的火山岩和黑曜石。

巨量的黑云仍然覆盖着天空,遮天蔽日,仅存的生灵只能苟活在昏暗的阳光下,等待着天空中的灰尘落地。

好在五人身穿蓑衣,灰尘对他们造不成多大的影响。

“大哥,那边有个修士。”

魏崧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果真,在一棵树后,似乎有一件衣服放在地上,但是不是人,就不好分辨了。

魏崧径直来到树下。

树下躺着的果然是个人。

魏崧掀开那人的兜帽,竟然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修士。

“这是炼器门的弟子。”老二指着那人穿着的道袍说道。

“炼器门的修士?”魏崧心中有些疑惑,“不是说炼器门仅存的修士都被转移到清虚门了吗?为何这里会有个炼器门的弟子,而且身上还有一件黑色披风?”

魏崧贴近女人。

“还有呼吸,快,救人。”魏崧吩咐道,没有丝毫犹豫,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放任此女不管,她会被大量的灰尘活埋的。

听闻此话,老三伸手点住女人的穴位,她微弱的气息放缓,呼吸也逐渐变得有力,尽管嗓音中的撕裂感十分明显。

其余人退至一旁,为两人把风。

魏崧将她身上的披风撕开,胸口处有一大块凝固的血迹,似乎受了重伤。

两人协助,将女弟子的衣物褪下,仅剩一件单衣和单裤。

魏崧扯开女人胸口的衣物,没有明显的伤口,应该是外伤导致,她的胸口处有一点灰黑色的微光在闪烁,仿佛在修补着她的伤势。

“空间法则?”魏崧皱起眉头,盯着那个黑色光芒看了许久。

“大哥,看什么呢?”一旁的兄弟有些诧异,看着老大盯着女人家的裸体看了那么久心里犯嘀咕。

“罪过罪过。”魏崧连忙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此女受了内伤,需要把体内的淤血逼出来,才能救急。”精通医术的老三发现了症结所在,一手运决,将一股紫色电气输入女人体内。

女人的肤色开始转变,有了些血色。

很快,黑色的血液从她的胸前往外溢出,将单衣完全的浸湿。

女人眉头紧蹙,似乎很是痛苦。

良久。

女人终于从嘴中吐出一口污血,猛烈地咳嗽起来。

“你们……是谁?”她的声音极其微弱,下意识地捂住发痛的胸口,蹬着地面坐起来,

她眼中露出凶光,手中浮现了一束黑色的光线,但也仅是一瞬,下一秒,她就因为虚脱而再次昏了过去。

魏崧为她披上了一层衣物,灰蒙蒙的天空,让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

“先把她带回去吧,下次再来。”魏崧吩咐道。

无人乘着鹭鸶,带着女人离开了此地。

几人前脚刚走,又是一批人来到了矿山附近。

是烟谷的修士,他们身着灰白色道袍,似乎在场中寻找着什么。

“报告,没有找到此人踪迹。”

修士们在山中寻了半晌,停下来朝着烟雾之中作揖。

一个人影从烟雾中浮现,飞行着落到地上。

来人身穿青白道袍,长相邪魅而目中无人。

他手中把玩着一件玩物,站在魏崧几人刚刚离开的地面上。

地上仍有一滩湿润的血迹。

“找不到?”那人掂了掂手里的玩物,抬头看了看天,又用脚磨蹭地面。

良久,他说道:“既然我找不到,那也不能让其他人找到。”

周围修士听了之后,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枯元魁。”那人朝着身后的烟雾中说道。

“我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从烟雾中出现,来到这人身边。

“让你们烟谷的人,除掉常娴。”

“这……”枯元魁有些犹豫。

“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没有。”枯元魁连声答应,“只是单单让烟谷来做这种事,恐怕效率不高,光是来寻找目标,就要花上不少时日。”

“烟谷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到吗?”

“牧桓!你不要得寸进尺!”枯元魁怒火中烧,但只能表现出顺从和平静,牧桓此举,无疑是在树立自己的威信,打压其他宗门的实力。

可是,上了贼船,就没有下船的机会了。

枯元魁咬了咬牙,答应下来。

“不错。”牧桓笑着说道,满是高傲与不屑。

“牧兄真是心狠手辣。”说着,一位身穿青袍的女子从烟雾中出现,身下坐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红色蜘蛛,大的吓人。

周围的修士见状纷纷让开,躲得远远的。

“怎么?我这样不符合美女的胃口吗?”牧桓心情大好,凑近蜘蛛伸出手来。

女人轻笑一声,扶住牧桓的手掌,身体轻盈地从红色巨蛛上跳下来。

“怎么会呢?”女人掩面笑道,“牧桓兄最合我胃口了,你可不要一直吊着人家呀。”

女人语气娇嗔,眼神妩媚,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容之下却是深不见底的狡猾心思。

此女名为时怜燕,竹海派师尊,在含灵山界都是有名的美女,只不过为人狡诈毒辣,因此没有多少追随者。

但是这次,时怜燕却是见识到了比她下手更加果断的男人。

时怜燕打量着牧桓,说道:“牧兄可不要忘记前日与小女的约定啊。”

“怎么会呢。”牧桓优雅地牵起时怜燕的手,“那小小蓑衣教,弹指可灭,只要美女一声令下,我们随时可以把那蓑衣教围杀。”

“哼。”时怜燕撒开牧桓的手,“那蓑衣教,倒是不急,等那几大宗门用了我们的镇灵珠之后,更稳妥一点。”

牧桓一笑,默许。

一旁的枯元魁更是恨的牙痒痒。

“好你个牧桓,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看着女人就走不动道了。”枯元魁心中怒骂,“对竹海派就是百般殷勤,对我烟谷就是各种利用。”

枯元魁怒不可遏,但依旧表现出一副平淡的表情。

牧桓看向了枯元魁,后者自然是露出了笑容,尽管心中满是不情愿。

“枯兄不必多虑。”牧桓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烟谷的。”

简单两句话,吓出枯元魁一身冷汗。

看着牧桓离开的背影,枯元魁的手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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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魏崧匆匆赶回,来到清虚大城之中,找到了月生。

“可有什么发现?”月生忙问。

“我们兄弟几人救下了一个炼器门的女弟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发现了。”魏崧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月生突然来了精神。

“救下个人?是谁?”月生忙问。

“这……我们当然是不认得。”

“那人在哪儿?”

“在清虚大城外一处安置,老三正在为她疗伤。”

“带我去看看。”

……

月生来到茅屋之中,看见床上躺着的人。

“常娴?”月生皱起眉头。

“殿下您认得此女?”

月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想着什么。

“你们在何处发现的她。”

“矿山附近。”

“常娴……来时可发现其他的蹊跷之处?”

“此女似乎掌握一种法则之力,只可惜小的眼拙,难以分辨。”魏崧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真是这样吗?”月生来到床边,站定,催动烁金灵瞳观察着。

一束黑色的光芒出现在她胸口的受伤位置,似乎正在修补着她的内脏。

“空间法则。”槿烟的声音响起,“那个黑光,是空间法则。此女所受为内伤,攻击者功力深厚,没有多年的沉淀做不到这样。”

槿烟分析地头头是道,而月生心中也逐渐有了些头绪。

“血木枇杷。”月生想到了常娴之前找自己讨要的煞物,“或许金麟一事,是常娴所为。”

“将她送回蓑衣教,等她康复,我有些事情要问。”

……

夏婵君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绝美的湖景。

听魏崧说,是月生将自己送到此处疗伤。

“旧疾,又复发了吗?”夏婵君捂住心口,那里面仍旧隐隐作痛。

在蓑衣教的领地,夏婵君却忽然有了些归属感,这里的人淳朴而善良,待人坦诚,没有其他宗门中的勾心斗角;夏婵君心直口快,在炼器门中得罪过不少人。

“月生……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看着偌大的蓑衣教领地,夏婵君有些恍惚。

一个黑点出现在她眼中,那是一只巨大的鹭鸶,鹭鸶逐渐飞近,其上有个熟悉的人影。

“月生!”夏婵君抓起披肩跑出门外,虽然心口隐隐作痛,但夏师姐还是忍着,来到码头等待。

鹭鸶飞近,落在水上,低下身子,让背上的几人下来。

“月生!”夏师姐喜出望外,来到月生身前一把抱住了他。

“夏师姐。”月生笑了笑,夏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月生你还好吗?这几天担心死我了。”夏婵君拉起月生的手嘘寒问暖。

“我没事,倒是夏师姐,你可把我吓着了。”月生苦笑道,“你既然有旧疾,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夏婵君挥了挥手。

“都是小事,没事的。”夏婵君心不在焉地说着,原本的长发在外门大比中被自己裁剪成短发,在风中飘着,眼神游离。

“这几天住得还好吗?”月生问道,声音温柔。

“唔,很好,你是怎么结识蓑衣教的?”

“这位可是我们的少主。”韩星逸也匆匆来到码头,看着聊得热络的两人。

“少主?!”夏婵君有些惊讶,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少年俊秀的脸庞,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别乱说。”月生瞪了他一眼,后者也识相地带着人手退下了。

“那是……常娴?”夏师姐看着被抬走的人,有些惊讶。

“嗯。”月生说道,“魏崧他们在矿山附近发现的。”

“矿山?”夏师姐突然有些惊讶,“金麟就是被封印在矿山之中的,难道说……”

“嗯,我也有些怀疑,但目前只能等待她苏醒,再去审问她。”

“为什么常娴会背叛炼器门?按理说她是最不应该背叛宗门的人。”

“哦?为何?”月生有些疑惑。

“据说常娴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最后是宗门的长老们将她收养抚养长大,她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夏师姐语气沉闷,她至今仍旧难以接受宗门覆灭的事实。

“话说,炼器门,还能回来吗?”夏师姐问着,语气消沉。

月生看着她失落的样子,也清楚炼器门对于夏师姐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终于是摇头。

“回不去了,炼器门,已经从含灵山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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