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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反对

卢正没好气的抬脚踢了踢桌子,道:“别吃了,快把这几个修士都给我抓过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既然情况不对,那就不管孰是孰非,都给拿下了再说!

长孙静不情愿的哦了一声,手中筷子的表面覆盖上一层冰霜,转身一掷,两支筷子如冰霜箭矢射穿林尘双肩,并冻住了伤口。

“啊啊啊啊!”

双肩传来的剧烈疼痛令他无法再继承捂裆派的衣钵,只能蜷缩着身躯在地面打滚惨叫,英俊的面庞扭曲得不成人形。

长孙静欢快的蹦跳去到林鸿身前,可爱的笑着,然后抬起小脚,毫不留情的踩碎了他两只脚踝。

在愈加高亢的惨叫声中,长孙静又对着少年卫乐一方呼出一口寒气,粉红烟雾一与这寒气接触,便被冻成寒霜碎屑掉落,再无威胁。

他们三人只能堪堪做到抵抗的粉色烟雾,被这瓷娃娃一般的可爱少女呼口气就搞定了?

蔚蓝珠子浮现少女身前,随即变作成一道绳索,将林鸿按照她方才吃的那只五花大绑的螃蟹一般绑起,在地上拖着走,拖出一路血迹。

刚走两步,她又回头乖巧笑道:“都要跟我来哦!”

一个英俊男人居然被当作螃蟹五花大绑,不得不说,这画面实在辣眼至极!

总感觉在某个岛国女明星的爱情动作片里看到过……

看着那甜美的笑容,少年卫乐的双腿都在颤抖,根本使不上劲。

老夫妇二人好歹混了这么多年,即便心中也狂震不止,但也不会如少年一般失态,他们只好抬着卫乐跟上少女欢快的步伐。

“卢正,人都在这儿了,随便你怎么玩,我继续吃东西去咯!”

长孙静将林鸿拖到了卢某椅子旁边后,也不管瞎眼汉卢某能不能知道人在哪儿,就自顾自回位置上开吃了。

在这期间,纯洁的小道长实在忍受不了十八禁的画面,出手相助,动用凝光化形诀创造光强将人与人之间都隔开了,现在维持术法运转。

由于人数众多,才一小会,小道长已经满头大汗了。

“二哥,快问他要解药,我快坚持不住了!”

卢某本来准备让长孙静逼问的想法也落空了,他感知着螃蟹姿势的林鸿,顿感一阵汗颜。

他抱紧了怀中人,让她的攻击只能落在脖颈之上,不然后果就大了,他可没有当众表演造人的变态癖好。

“交出解药,”卢某心念一动,同时口中大喝,“九块九交个朋友!”

下一刻,还在惨叫的林鸿,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不由自主的述说道:“通髓境修士的欲望之雾,非八品之上绝无化解之法!”

说完,他就又接着痛苦嚎叫去了。

没了?这就没了?

你这说了和没说有甚马区别???

这些人要是有八品以上的修为我还问你要个毛的解药啊!!!

卢某咧牙道:“长!孙!静!”

正在喝汤的长孙静放下小碗,嘿嘿一笑,“忘记说了,欲望之雾这东西只是放大了人内心的欲望,不算毒药,自然也就没有解药。”

卢某冷声喝道:“废话!你不是说保证没有问题吗?”

长孙静狡黠一笑,反问道:“交配繁衍乃动物天性使然,有什么问题?”

“……”卢某一时语塞,脑子里一时片刻还找不出回怼的话来。

长孙静又笑着补充到:“但其实九欲宫遁生境之下的欲望之雾都还是有解决之法的,毕竟欲望没有深入灵魂,一滴纯阳之血就可以解决。”

卢正问道:“啥叫纯阳之血?”

长孙静嘿嘿一笑,“简单来说呢,就是未破纯阳之身的童男之血。”

“你不早说!”卢某撇了撇嘴,想了想后又厉声喝道:“未成年的和成年的都转过身去!”

然后,他狠下心,用力咬破自己的嘴唇,摘下口罩,转过头,此时狂热的吴语菲便一口亲了上来。

老夫妇和少年卫乐都很配合的转过了身,趴地上的林鸿嚎叫声骤然停下了,看来是终于撑不住疼晕了过去。

没人注意到,长孙静屈指一弹,偷偷射出一道发丝大小的寒冰丝线,没入吴语菲的后背。

她了解九欲宫,知晓遁生以下修士所练欲雾的缺陷,所以才堂而皇之的拿自己食欲保证。

非八品以上绝无化解之法,又不是说非得是中招者自身拥有八品之上的修为,他人完全可以帮到忙的。

其实她早就能解掉这欲望之雾,至于纯阳之血?那完全是她瞎掰的,完全得益于她刷的那些西八偶像剧……

男主不惜生命,用自身血液救回女主,想想就很浪漫啊!

如今这个结果她不仅满意,甚至还超出了预期。

她本来想的是男主割破手指,给女主喂血,可现在男主居然咬破嘴唇吻上了女主,以身解毒!

霸道总裁的感觉有木有啊!?

长孙静十分激动的偷摸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这可是她第一次当导演,必须得记录下来……

这时,苦苦支撑着光墙的小道长求救声再次响起,“问出来没有啊!?我真的要支撑不住啦!”

但很遗憾,长孙静导演正在聚精会神的拍男女主吻戏,另外三人组压根不敢回头,螃蟹姿势的林鸿更没心思回答,所以压根就没人理他……

约莫半分钟后,吴语菲迷离的双眼恢复清明,嘴里淡淡的血腥味令她停下动作。

她把脑袋微微后移,看着被咬破的嘴唇,俏脸瞬间爬满绯红,小脸一下就埋到了卢正怀里。

“天呐,居然把人家的嘴唇都咬破了!吴语菲,你真的是太疯狂了!”

卢正戴回并未完全摘下的口罩,一手抱紧怀中娇羞佳人,一手轻轻抚她的长发。

长孙静横向拿着的手机,都快怼到脸上来了。

一脸无语的卢某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卸载愤怒的小鸟后痛到昏迷的男人,于是干咳暗示道:“咳咳,小静啊,你不是说想一边上厕所一边吃螃蟹吗?快去吧!”

一边上厕所一边吃螃蟹?亏你想得出来!

长孙静收起手机,先朝他狠狠竖了两个中指,随后比了个oK的手势,拖着林鸿就离开了。

为了防止拖一路的血,也为了省力,冰绳延伸而出被长孙静握住时,林鸿已经全身都被冻住了。

这个礼堂有独立的男女分厕,正好避免了外出被监控和他人察觉。

长孙静一手拖着林鸿走,另一只手不断屈指弹射出寒冰丝线,没入一位位被光墙限制主的人们身体。

在余光中,她忽然瞅见地上还有一路血迹,应该是将林鸿高空坠落之后,拖到卢正面前时留下的,顿时计上心头。

她大喊道:“小道长,你不是最喜欢拖地了吗?快拖地啊!”

“?”小道长维持着光墙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拖地了?不对,我就没有拖过地好不好!

他回过头,看见长孙静指向的那一道血迹,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这是要自己处理现场啊!

可他现在还尽力维持着光墙,以免人们做出后悔的事情来,有心无力啊!

下一秒,他瞄到了台上的新娘和主持人似乎都恢复了理智。

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搓了搓四周光墙,然后揉起了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而此刻卢某留意到感知中一道长长的血迹,也明白过来了长孙静的意思,体内气血震荡起来。

地上血水一寸寸冒出血泡,然后炸开化为血气消散。

但可惜他的血术还停留在第一阶段,想处理掉这条长长的血迹还需要点时间,不然只是一念之间的事罢了。

小道长也不管没恢复的人会做出什么恐怖举动了,散去光墙,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洁白外套,冲到血迹之上大力擦拭起来。

要是被这些普通人看见地上这么长一条血迹,会招来警察叔叔的,他可不想去局子里接受调查!

小道长冲了过来,卢正只好立刻停手,以免误伤。

场内众人一个接一个恢复理智,但并不是同时恢复,有先后之分。

当他们发现自己熟悉的同性在抱着自己啃,并且还准备解自己的裤腰带时,尴尬又震惊的叫骂声,与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开始此起彼伏……

谢小龙清醒时发现管怀慕的手深入衣服,放到了他的胸肌之上,顿时面红耳赤。

而随即清醒过来的管怀慕不仅没有立马抽出手,还用力的捏了两下……

张彪张帅几乎是同时清醒的,当时两张脸的距离,还有零点零一公分……

小道长最终及时擦拭干净了地面血迹,不过已经来不及将外套丢掉,只好系在了腰间。

现在就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怎么解释大家刚才的反常行为,以及替补新郎林鸿去哪儿了?

卢某觉得很好解决,只要装作和大家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但小道长不这么想,他缜密的脑筋极速运转,回想起在粉红烟雾弥散开来前,大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都源头。

于是,他散发着五品御物境的灵压,走到了瑟瑟发抖的少年卫乐身旁,故作凶恶道:“上台解释去吧,解释好了,我就放你们走!”

听到这句话,卫乐的腿顿时更软了,什么样的解释才算得上好呢?

这些大人物从来都这样不给一个准确是标准,让我这种小虾米很难办啊!

“快去!”小道长严厉催促。

少年卫乐看了看身旁的老夫妇,旋即狠狠一咬牙,为了公公婆婆,本少爷今天拼了!

原本苦瓜似的脸一转身就变成了阳光的笑容,他很快去到台上,从司仪手里拿过话筒。

“咳咳咳,大家都静一静!”

是他!那个举着铃铛做法准备抢婚的少年郎!

“方才呢,大家都行为都怪异反常了起来,但这不是大家的错,而是那个林鸿搞的鬼!”

卫乐的思维在四处跳跃,他一定要忽悠住这些凡人才行!

“他带来了一种迷香,妄图迷惑新娘,逼迫新娘与他成婚,这一点,美丽的新娘可以作证!”

他将话筒伸到新娘面前,张倩思考了片刻,那种感觉还真就和这个少年所说的一样。

自己明明都不认识他,却和他拜起了堂,在清醒之前,心里还充满着幸福感。

她苦涩的笑了笑,“他说的没错,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叫林鸿的,当时就好像被他操控一样。”

有了张倩这番话,大家面露思索,好像是这么回事,心中已经隐约相信台上少年所说的了。

卫乐心中一喜,趁热打铁道:“所以我站出来制止了他,这个林鸿见事情暴露,便加大了迷香的分量,让大家沉迷在幻想之中,自己趁机跑掉了!”

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大汉,顶着满脸便秘的表情喊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之所以会有反常的行为,都是中了迷香?”

卫乐肯定道:“那是自然。”

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从兜里拿出一块古朴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算字。

“看到了吧,少爷我从小修道至今,也算半个江湖中人,迷香这种低劣的手段,自然逃脱不了我的法眼!”

物证人证齐在,场内众人纷纷点头,毕竟相信他所说的,总比相信是自己取向出了问题好吧……

这时,长孙静从厕所回来了,依旧蹦蹦跳跳的。

她回到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小道长系在腰间的外套,惊讶叫道:“哎呀!你屁股上怎么这么多血?难道你生理期也来了?”

管怀慕几人顿时好奇的望向了老夫妇身边背对他们的小道长,只见那盖在屁股外的白色外套上沾了一大摊血迹……

小道长瞪大了眼,师傅没教过这种情况该如何狡辩啊!

他只好转过身看向卢正,“二哥,你来说吧!”

忽然被点到的卢某也是一愣,一屁股的血要我怎么说?

你屁股漏了?

对!他屁股漏了!

机智的卢某立马就想到了应对之策,“这个嘛,他、他……他的痔疮爆了!”

小道长眼眸一沉,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么精妙的理由!?

长孙静嘟起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还在卢正怀中埋着的吴语菲立马站起了身,想了想后,不由分说的脱下了卢某的西装上衣。

卢某心中顿时一惊,那个欲望之雾没有彻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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