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葬礼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来到了第二个月的月初。
海军G3支部，操场上。
两千多名海军士兵紧密排列，构成了一个方形编队。
在临时搭建的大讲台上，一名上校军官，拿着一张草稿纸，大喊道：
“中士梅纳德，出列！”
“是！”
“上个月，你在与基姆海贼团的战斗中，表现优异，战功卓着，现授予上士军衔。”
......
“新兵卡尔·d·萨菲罗斯，出列！”
“是！”
萨菲罗斯应答了一句，从方阵之中，一路小跑到了大讲台上，那位上校军官的面前。
“上个月，你在与保罗海贼团的战斗中，表现优异，战功卓着，现授予下士军衔。”
军衔晋升的事情，萨菲罗斯在参战结束后，他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军衔会连升三级。
就在昨天晚上，他才知道了原因，原来在与保罗海贼团战斗时，他使用蝙蝠化干掉的那个海贼剑士，是一个悬赏金1200万的海贼。
按照海军规定，海军士兵在军事行动中，击杀了悬赏犯，将会按照贡献度和参与情况进行奖励，若是单独击杀，则最高可以获得百分之五十的悬赏金。
故而，萨菲罗斯除了升职加薪外，还得到了600万贝利的赏金。
海军直接扣掉了百分之五十的赏金，这看似有些黑心，不像是给赏金猎人的那样，直接给百分之百。
但......
要知道的是，赏金猎人抓捕和击杀悬赏犯，也是需要成本的，他们还要考虑到路费、武器损耗、战斗负伤......等问题，甚至他们还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故而，海军仅仅只是扣除了百分之五十的赏金，在他看来其实算是非常良心了。
在萨菲罗斯看来，这也算是海军拉拢人才，和激励军队与海贼作战的一种手段了。
不然，做个海军天天被人管着，不自由，钱又少，领着几万、十几万贝利的薪水，你tmd要老子去跟海贼拼命？
除了热血上头的小年轻，但凡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不会选择当海军。
这样一来，那些有本事的人，谁还肯跟你干啊？
人家有这实力，不如做个海贼去烧杀抢掠，小酒喝着，小妞搂着，那不舒坦吗......？
在进行完了统一授衔仪式之后，两千多名海军士兵并没有就此散场，而是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基地外走去。
夕阳西下，一处临海的山坡上，海风吹得野花不断摇曳。
不远处，屹立着一块块石制墓碑，构成了一个墓碑林，在每一块石碑上，都记录着牺牲的海军姓名，出生年月日，以及死亡日期。
在卡普的带领下，一众海军士兵来到了新建的三十四座墓碑前，给每个墓碑都献上了一束鲜花。
这三十四座墓碑，都是上个月，海军G3支部阵亡的海军士兵......
“敬礼！”
一阵低沉且哀伤的军号声中，不论是士兵，还是军官，他们都纷纷站直了身体，抬起了右手，朝着那些墓碑，致以最郑重且严肃的军礼。
与此同时，他们还哼唱起了一首军歌。
这是每个海军都必须会，但却又是每个海军最不愿意唱起的歌。
这是生者给死者的哀歌......《大海的指引》
大海看着一切，哪怕是世界的开始。
大海知晓一切，哪怕是世界的终点。
所以它邀请去向的，是应该前进的道路。
所以它指引去向的，是正确的世界。
痛楚，苦难，都为我包容。
宽广的，温柔的，为我包容。
大海看着一切，哪怕是世界的开始。
大海知晓一切，哪怕是世界的终点。
万一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也是全知的大海所引导。
不应恐慌，因为有你在。
不应害怕，伙伴们也在等候。
勇往向前，那蔚蓝的远方。
......
一首哀歌唱罢，不少海军的眼中，都已经包含热泪。
他们曾经有血有肉的伙伴，战死在了浩瀚的大海上，躺进了冰冷的坟墓里，竖起了一块普通的墓碑。
多年以后，有谁还会记得他们......？
萨菲罗斯注视着那成片的墓碑林，他的目光很平静，他很敬佩那些为了自己心中正义而牺牲的海军，但他也为他们而感到悲哀。
世界政府麾下的海军，本质上只是为了维持世界贵族的统治而存在着。
他们心中的理想与现实，其实存在着很大的偏差......
葬礼结束，天色渐暗。
一众海军有序退场，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喂！萨菲罗斯小鬼，跟我来一下。”
卡普突然开口喊住了银发少年，后者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跟了过去。
博加特就像是卡普的影子，对方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在走到岛屿的边缘，一处沙滩上，卡普才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了他。
“朝我攻过来，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有多少进步！”
说话间，卡普还把拳头捏的“咔吧！”作响，一副狂得没边的模样。
萨菲罗斯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秋叶刀，他试探着询问道：
“可以用刀吗？”
“随便你。”
对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懒得矫情，只听得“唰！”一声，他手中长刀出鞘，在空中带出了一道优美的红色弧线，向着卡普的胸口劈砍而去。
铁块！
锵！
萨菲罗斯手中刀刃，在砍中卡普胸口那一刻，对方从胸口到脖颈的位置，都覆盖上了漆黑的武装色霸气，他感觉自己好像砍在了钢铁上，他心中不禁好一阵吃惊。
下一刻。
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卡普砂锅大的拳头，已经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嘭！
萨菲罗斯整个人瞬间倒飞了出去，落在了三米开外，在沙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了下来。
于是，他不由得仰躺在沙滩上，骂骂咧咧道：
“靠！你个糟老头坏得很，竟然用武装色霸气......”
“哈哈哈！我不是已经允许你用刀了吗？
况且，什么武装色霸气，什么见闻色霸气，只要攻击力足够强，速度足够快，那些都是虚的。”卡普哈哈大笑道。
“呸！”
萨菲罗斯从沙地上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吐出了一口血沫，眼神中充满了不善。
“等我学会了武装色霸气，看我不砍死你......”
“想要学会武装色霸气的使用，那你就要尝试着在攻击中灌输自己的意志啊！
仅凭你现在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伤不了我的！”
闻言，萨菲罗斯不禁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老家伙，是世界最顶尖的强者之一。
就算他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打得过，双方继续交手，他也只有单方面挨揍的份！
但......
吼！
少年嘴里低吼了一声，一米七几的身高，迅速拔高，变成了两米三的个头，身上衣衫被隆起的肌肉撑得绷紧。
唰！
萨菲罗斯抬起右腿，猛得一踏地面，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般，激射了出去，挥刀砍向了老者。
可卡普依旧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少年临身之际，他才险之又险，微微侧身，闪过了长刀的挥砍，并迅速挥出了右拳，打向了后者的腹部。
嘭！
萨菲罗斯的身体，再次飞了出去，摔倒在了沙滩上。
通过见闻色霸气，他已经预见了卡普的攻击。
但......
老头的攻击实在是太快了，已经超出了他的反应速度。
而且，对方无论在躲闪，还是在进攻上，都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再加上那精准至极的时机把握，从而实现了对他的全方位碾压。
卡普咧嘴一笑，语气有些调侃道：
“你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亏博加特还说你很有剑术天赋来着……
给我认真点啊！臭小子！
你不是已经觉醒了见闻色霸气吗?
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仔细地去感受身体的呼吸和律动啊！”
“再来！”
萨菲罗斯咬了咬牙，继续站起身来，举起长刀，朝着卡普冲了过去。
嘭！
......
“再来！”
嘭！
......
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卡普都全面碾压了萨菲罗斯，饶是他拼尽全力砍中了对方，在前者恐怖的武装色霸气防御下，他也仅仅是砍破了对方的衣服，根本没能在覆盖了武装色的漆黑皮肤上，留下一丝伤痕。
两人打到后面，萨菲罗斯索性连刀都不用了，他直接站在沙滩上，沉腰扎马，跟卡普面对面互殴。
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
卡普仗着自己武装色强悍，把他的拳头当作按摩。
萨菲罗斯则是凭着心里的一股狠劲，不管能不能破防，反正你打我一拳，小爷就还你一拳！
一个小时后......
噗通！
萨菲罗斯鼻青脸肿，仰头栽倒在了沙滩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吸血鬼变身也随之解除了。
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好一阵失神。
话说，我为什么那么拼命啊！
算了，我还是选择躺平，摆烂吧！
卡普低头看着躺在沙滩上的少年，他忽然咧嘴大笑道：
“你很不错！虽然力量和速度差了点，但很抗揍......
以后，我每天都会抽一个小时出来揍......不对，是来指导你修炼。”
萨菲罗斯：“......”
说完，卡普这个糟老头子，就带着博加特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他一个人，继续躺在沙滩上，怀疑人生。
过了大半分钟，在萨菲罗斯消耗掉了一年份的生命力后，他身上的伤势，脸上的淤青和浮肿，就消失地干干净净了，重新变回了一个美少年。
萨菲罗斯躺在沙滩上，对着夜空上的月亮，咬牙切齿的说道：
“卡普，你个糟老头子，给我记住！
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给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