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少将,你也要脱衣服
开玩笑,变异炎兽喉管炼制的枪,就算他有钢筋铁骨也要被烧的灰都不剩。
肌肉男默默转头看一眼地上某处——就三分钟前,那儿还有个嚣张叫闹的头颅。
现在,只有零星未灭的火焰。
肌肉男偷偷往沅沢泗背后缩了一缩,心里想着,妈妈说的果然是对的,脸蛋越漂亮,心肠越毒。
沅沢泗没空搭理兀自胡思乱想的肌肉男属下,感兴趣地望着墨白手中的枪:“炎兽的喉管……这是刚昂火山的那只吗??”
“嗯,是的。”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墨白大方地承认道。
“难怪这两年都没见过这只炎兽的行踪,原来是被你杀了——”沅沢泗眼神很复杂,像是崇拜,又像是遗憾,“为什么这样精彩的一场对决你没有进行直播?”
在蓝星,为了鼓励越来越多的异能人士主动前往污染异变区杀怪夺资源,星盟网络专门开辟了猎杀直播平台。
每个猎手只需要向管理中心登记身份,就可以拥有独立账号开通直播间。
星际时代的跟拍摄技术早已发展成了全息模式,直播杀怪的同时,星网的网友们可以全方位体验到最真实的场景。
当然,进行直播的猎手也会根据观看流量以及观众打赏获得不同等级的收入。
像墨白这样的星际战神,可想而知,但凡开直播,就必定叫星网直播间直接瘫痪。
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未名战神的战斗直播人们都无法实时观看,只能事后看回放的原因。
“不想开。”墨白耸耸肩,轻松得就像在阐述中午打算吃什么一样。
沅沢泗对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新奇,倒是那一圈alpha士兵们纷纷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墨白先生……”有个皮肤白皙的士兵忽然举起了手,“我有个问题,您是怎么知道虫子都藏在他的脑袋里的?”
众人已经对那具被砍掉头颅的尸体进行了细致的检查,证实那倒霉蛋身上完全没有被寄生的痕迹。
所有的虫子都统一钻进了他的脑子里面。
墨白没法告诉他们,因为他能清楚的看得见。
在他的视野里,那倒霉蛋士兵的脸上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点。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自动生成了一串信息:
【寄生甲虫,属于虫化污染物的一部分,入侵人脑即可掌控人类思维,进入躯干则改变人体形态,最终完成虫化过程,将人彻底变为虫父的傀儡。】
“我不知道啊,”墨白面不改色地胡诌,“他整颗头都掉了个面,我觉得太丑了,没眼看。”
这个解释明明那么无理,沅沢泗勾着笑想看看士兵要如何揭穿墨白的胡言乱语。
没想到这群alpha被墨白的琉璃大眼多看了两下,一个个都像被种盅一样,理所当然地点头表示没有任何疑义。
沅沢泗:到底是你们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墨白先生,能把炎兽喉管炼成枪管的师傅,那必定是sss级的吧?”
异能者有等级,炼器师同样也有。
炎兽是sss级别的怪物,不是同等级的炼器师根本就完成不了。
然而全星际只有三个sss级的炼器师,还全被阿里卡帝国垄断了。
翰夏境内最高级别的炼器师,也就堪堪达到ss级。
墨白没有回答,众人全当他是默认了,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墨白任由他们误会,反正他就算告诉这群人,自己的武器从来都是自己炼制的,这群人肯定只会当自己是在吹牛撒谎。
因为异能和炼器术的修炼体系截然不同,以人类的身体极限来说,从来都不可能同时具备。
不过墨白丝毫不介意大家的误会,要是真让别人知道了他虽然武力值清零,但还有逆天的炼器术,恐怕又得麻烦上门了。
沅沢泗收回陌刀:“你跟那几位炼器大师关系很好吗?”
“一般吧,”墨白听得出沅沢泗话里头的渴求和殷切,却是摇摇头,“其中一位欠我一个人情,这枪算是还债的。”
沅沢泗的脸上小小地露出了一丝失望。
这倒叫墨白有几分意外。
因为身为翰夏国第一高手的沅少将,大部分时间里,那张英俊帅气的脸是不带表情的。
此刻的失望却那么明显,几乎一下子就打破了沅沢泗那伪装的假面具。
墨白稍稍挑眉,没有往下追问了——他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好奇心的人。
“墨白,”再开口时,沅沢泗已经恢复到了日常的语调,“除了这一头,其他人身上有没有甲虫?”
墨白缓缓摇头:“光凭眼睛看,我可看不出来。”
“那要怎么做?”
“继续先前的事,”墨白依旧在把玩着那把金色的小枪,“脱衣服吧,各位。”
经过了方才那一出,在场的alpha士兵们没人再质疑墨白。
当过兵的速度就是快,一个眨眼的功夫,那群士兵就三下五除二地脱到只剩一条内裤。
身材好的还不肯坐下,硬要在那儿站得笔挺。
墨白的视线幸灾乐祸地移向沅沢泗:“少将,你也需要配合检查。”
墨白的眼睛里面藏着不明显的戏谑,被沅沢泗捕捉到了:“夫人,我之后再说,先给这些人做检查。”
沅沢泗这是当着所有alpha士兵的面,故意喊墨白为“夫人”。
哼,睚眦必报。
不过这样就认输的话,那就太看不起墨白了。
“少将,您是在害羞吗?”墨白状似体贴地伸手向沅沢泗领口移去,“我帮您脱吧。”
“啪——”
沅沢泗反应激动地挥开了墨白的手。
“咳咳咳……”不恰巧,他的这一举动正好遇上了墨白的咳嗽期。
在别人的眼里,就像是沅沢泗下手太重,弄伤了墨白。
沅沢泗稍稍往旁边看了一眼。
果然,自己最信任的大块头肌肉男,正不敢苟同的望着自己。
“……”
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这辈子都不会解释。
沅沢泗别开头,脸上像凝了一层霜:“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