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你没有心
节目是墨白自己要求要去的,合约却是沅沢泗全权代表签的。
墨白知道拍摄时间很近,但也没想过会近到就在明天啊!
“不是野外求生么?干嘛到家里来?”墨白气急败坏,“那岂不是我今晚得在你这里过夜?”
他是答应了沅沢泗继续做戏,不过墨白心里有疙瘩,不打算继续跟alpha同居。
他已经在交易网站上挂了库存里的几个炼制武器,准备换钱,然后在沅沢泗这公寓楼里买一套房子。
这样既不会有同住一个屋檐的尴尬,也不会招来别人怀疑。
墨白随便出手的东西,那都是别人流哈喇子渴求的宝贝,两件武器挂上去没多久就被抢着拍下了。
他现在余额卡上有一大笔巨款,正打算去售房中心呢!
“明天拍摄宣传视频,后天出发,”
沅沢泗姿势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一双长腿交叠着,看起来十分的霸道总裁,
“你当然得在这里过夜,除了今晚,还有明晚,因为节目导演说了,他们会一大早就过来敲门,时间不定,以求最真实的直播效果。”
墨白:“……这节目组,太鸡贼了。”
然而合约都已经签了,后悔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墨白还有心去探探涵曦的底。
深夜,墨白躺在床上,原以为大概率要失眠。
可是沅沢泗的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即便在这上面发生过一段不大愉快的回忆,墨白还是在沾到枕头的瞬间,整个意识都飘散开来。
迷迷糊糊间,一只温热的手悄悄摸上了他的脸。
墨白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司、择、渊。”死去的回忆又一股脑攻击过来,墨白一把打开狼崽的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来回别人的家,当真是如入无人之境。”
司择渊的声音中透露出鄙夷:“谁叫沅沢泗那个废物,努力了这么多年都还只升到ss级。”
墨白已经从床上坐起身:“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除了打架比武,什么都不剩。”
“谁说的,”司择渊否认的很快,“我现在最挂念的事只有一件。”
司择渊弯下腰,在墨白如临大敌的的瞪视中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墨白这才留意到,司择渊今天换了一副半面面具。
鼻子以上依旧被挡得严严实实,鼻子下面的嘴巴和锋利的下巴线条却大方地露在外面。
这该不会是为了方便随时亲他而换的吧?
墨白感到了一阵羞耻。
因为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额头吻,他就再度感到了腰腹处扩散开来的激栗。
明明心理上是抗拒且厌恶的。
“有反应了?”Alpha摁住墨白的肩膀,带着粗茧的指腹暧昧地抚摸他的腺体,而后一路向下,“看来古地球的术法是真好用呢。”
墨白浑身乏力,毫无抗拒能力地细细颤抖。
“司择渊……我不会放过你的……”
墨白咬牙吐出恶狠狠的威胁,唯那双闪着泪光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惜。
“不放过就不放过吧,”司择渊加快动作,感受到掌间事物越发的紧绷时,用力一握,“要放过吗?”
“啊!”墨白惊觉声音的异常甜腻,迅速紧咬牙关,将呻吟咽了下去。
司择渊的呼吸正在加粗:“明天你就要跟沅沢泗去拍那个什么综艺……没有我的这些天你要怎么熬?”
“混账!”墨白揪着alpha的手,自以为凶狠地抓挠。
“你还没回答我,”司择渊再度靠近,“到底要不要放过,嗯?”
“唔……”
墨白是个犟种,再难受也不肯低头。
最后还是司择渊服了软,松开了手。
“师哥,”司择渊故意当着墨白的面举起沾了晶莹水渍的手掌,“希望下次见面,你的嘴能跟你的身体一样诚实。”
墨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身上覆了一层晶莹的汗。
司择渊抱着他去浴室,浴缸里的水温已经调节好。
“沅沢泗,”墨白的忽然开口让司择渊整个人一僵,“你把沅沢泗怎么样了?如果不是你动了手脚,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司择渊几不可见的放松开紧绷的肌肉:“你放心,只是让他先睡一觉。”
墨白目光冰冷:“我都无法用梦境困住他,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么厉害的你,还不是在面对我的时候吃了瘪?”
司择渊要去帮墨白脱衣服,被激怒中的omega狠狠砸了一拳。
这一拳竟让高大的alpha向后连退了三步。
墨白有些讶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与司择渊亲近之后,他体内那种因为力量过剩而阻塞胀痛的感觉要缓解了很多。
所以这一拳也打出了一定的威力,不过——
墨白看了看被打退后定在原地的司择渊:“别装了。”
“呵呵呵,”司择渊的笑声有点沙哑,“师哥,这才是真正的你,不管表面看起来多热情,骨子里就是那么冷漠,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滚!”墨白随手捡起一罐沐浴液砸过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司择渊略显狼狈地避开了沐浴液的罐子,此时的墨白已经转过身,并没有看到他步履的踉跄。
“下次再会,我亲爱的师哥。”
司择渊的离开如同他的到来一样无声无息。
墨白泡了好久的澡,等到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消散干净了,才起身前往沅沢泗的房间。
Alpha少将躺在床上睡得挺安稳,墨白探了探他的内里,没有发现问题。
虽然是一早预料到的,墨白还是微微松了口气。
次日清晨,墨白感觉自己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人还是脚底发软的状态,门外就传来了喧哗声。
其实进门的人有刻意放轻动作,不过墨白警惕性高,一点小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
“沅少将,墨白先生还在睡?”主持人不断往客厅后方探头,“我们已经开始直播了哟。”
沅沢泗穿着舒适的棉质衬衣,与平时展现在人前的严肃形象大相径庭:“轻点儿,他睡眠浅,容易被吵醒。”
此时虽然还是大清早,然而《终极伴侣》的直播间里却异常热闹。
“那么——合作愉快。”
涵曦坐在屏幕前,挂断了电话,僵硬的脸上一点一点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