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我不做极品好多年(33)
宋允的善解人意,倒是让辛果果越发心虚了。
她挠了挠脸:
“那……那……要不,我给你算一卦吧?”
这话倒是让宋允来了几分兴趣:“哦?怎么算?”
虽然他并不信鬼神。
但他很好奇,辛果丫打算怎么糊弄他。
辛果果见他感兴趣,心里松了一口气。
人要是真没了,她拿人当借口,回头真让知荣认个爹,逢年过节给他上个坟,也让他有人挂记。
可现在,人家活生生的,她直接拿人家当挡箭牌,对人家的名声到底不太好。
现在能补偿,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把手给我。”
虽然她能直接从面相上看出来,但为了自己安稳的生活,还是藏藏拙比较好。
宋允抬手。
辛果果小心拿衣裳垫着,捏着他的指尖。
细细看了看他的掌纹,才开始给他讲解(胡诌):
“这条是生命线,你的生命线还挺长的,但这里有个分叉,也就是说,会有波折。
“按照时间来算,应该就是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嗯,比较严重的血光之灾,但还不至于丢了命。
“这条是事业线。你事业上很平坦。上司信任,下属尊敬。啧,难得的让人羡慕啊!
“这条呢,是爱情线。爱情线也很干净利落。你俩是因误会相识的。后来因缘际会走到了一起。唔……你们会有三个孩子。”
她纤细的手指凌空比划着,却好像落在了他的皮肤上。
轻轻的,痒痒的。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让宋允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他甚至没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好了,看完了。”
“啊?”
捏着自己指尖的温凉触感突然消失,宋允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他轻轻摩挲着被她捏过的指尖:
“谢谢。”
辛果果摆摆白嫩小手:“嗐,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眉眼间全是豪爽。
也再不见半分心虚。
反而带着终于还清负债的释然。
宋允抿了抿薄唇,突然有些后悔了。
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所以,她才这一副要赶紧跟他撇清关系,满眼“你可以走了”的样子?
辛果果见这人半天不说话,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那个,钦差大人,您打算什么时候走?我饿了。”
她还等着吃饭呢!
宋允:……
尴尬。
“我这就走。再会。”
他脚步匆忙,就要朝门外走。
辛果果惊得眼睛都瞪大了:“等等!”
宋允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欢喜。
他假装淡定回身:“还有事?”
她是想留他吗?
那他要不要留下呢?
辛果果抽了抽嘴角,指了指房门:
“大人,您就打算这样大喇喇从民女的房间出去吗?”
她倒是不太在意什么名声。
可他要是直接出去,可就彻底说不清了!
宋允:(=?Д?=)
“不好意思。”
他道了声歉,身形迅速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辛果果这才松了口气。
迅速穿衣下炕。
人情这东西,可真不是好欠的!
不过,她刚才的提醒也算是还了。
就是不知道那人听没听进去。
算了,不管了,反正又死不了。
辛果果想到这里,便淡定了。
她梳了梳头,这才出门。
辛老太几人正在吃饭。
见她出来,还惊讶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睡到晚上呢!饭菜在锅里热着,自己端啊。”
辛老太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辛果果点点头,去刷牙洗漱。
正打算去厨房端碗,就被辛老太叫住了:
“快过来吃,你五哥已经给你端出来了。”
“谢谢五哥。谢谢娘。”
一家子坐在堂屋的屋檐下,就着雨声,慢吞吞地吃着饭。
今天不用去地里。
辛老太几人吃完饭,仍旧坐着,没动弹。
只扭着头,看着雨帘:
“这场雨下得倒是及时。地里的种子刚种下。也省了去浇水了。”
辛老爹咕噜噜将碗里剩下的糊糊喝完,跟着点头:
“就是有些大了,怕把种子打出来。回头还是得去看看。不行,还得补种。”
这话一出,辛老太也多了几分忧愁。
庄户人家,就看着老天爷吃饭呢!
老天爷给个好脸色,他们这一年就能不饿肚子。
辛五哥吃完,将桌上的碗筷收拢,便自觉得端去了厨房。
他们家,女人只需要做饭,洗碗收拾的活,是男人的。
不过,几个哥哥结婚以后,倒是被几个嫂子心疼了,不舍得哥哥们洗碗,便大包大揽了去。
自从分家以后,他便又开始了洗碗之旅。
不过,他倒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娘自小就教他,男娃子要勤快点儿,不然是讨不到媳妇的。
他将这话奉为圭臬。
虽然他现在也没娶上媳妇。
等辛五哥洗得差不多了,辛果果也吃完了。
将碗拿进去给了五哥,辛果果也没急着离开:
“五哥,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干什么活吗?等洗了碗,让你见识见识。”
辛修信眼睛一亮:“真的?”洗碗的动作都快了很多。
辛果果点头,拍拍自家哥哥的肩膀:“你先洗着,我去准备。”
辛修信立刻欢喜地点头,满眼迫不及待:“行,你去吧!”
他欢快地洗着碗。
嘴里不由得哼起了歌:
“桃花来你就红诶,杏花来你就白,翻山越岭啊等你来啊,呀个呀呀嘚~嘿嘿嘿!”
他也要赚大钱了!
自那天小妹跟他说过以后,他就一直在心里惦记着这事儿。
可小妹每天早出晚归,他根本见不到人。
难得今天下雨,小妹才能待在家里。
他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学,好好看!
他不求比妹妹赚的多,差不多就行。
辛修信此刻,满心里都是即将要赚大钱的期盼。
他迅速洗完碗,又收拾了灶台,将地也扫了一遍。
等他从灶房出来,便见四方桌上,摆上了不少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也不能说都没见过。
那个胭脂,他还是认识的。
他以前去县里,帮大哥给大嫂买过的。
小妹已经在摆弄那些东西了。
他娘这会儿还在凳子上坐着,就是脸上有些难为情:
“嗨呀,我一个老婆子,都这把年纪了,还化什么妆啊?别叫人看了笑话。”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娘的眼睛里,却带着浓浓的期待和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