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莫娜公主
宽阔的大道上,送亲的队伍正在前行。领行的首领看着前方的城门,他们跋涉这么多天,终于快到京城了。
他骑着马掉头,到队伍正中间,一辆异常豪华的马车旁停下。右手抚胸,在马背上向里面的人行礼。
道:“公主,我们马上就进城了。”
马车里面的帘子被拉开,里面的女子一张脸艳丽如格桑花,眼神深邃明亮,红润丰满的唇轻启:“阿尔泰,还有多远进城?”
正是号称高昌第一美人的莫娜公主。
名叫阿尔泰的壮汉俯首,恭敬道:“公主,不足一里。”
莫娜公主朝外看了一眼,眼神傲慢,道:“怎么不见有人迎接?”
阿尔泰往前看了一眼,回头道:“公主,大庆的丞相亲自来接您了,就在城门处。”
“算他有心。”莫娜公主倨傲道。
赵瑾辞一袭洁白的衣袍骑在马上,俊朗如玉,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自信和威严。高挺的身姿挺拔而坚毅,看着马车缓缓驶来。
队伍行至赵瑾辞眼前,阿尔泰一改方才憨厚的神情,满眼都是桀骜,在马背上喊话:“阁下可是大庆赵丞相?”
赵力同样喊道:“正是,首辅大人准备了九阶马车,请公主移步。”
赵力身后的九阶马车通常是贵族或皇室成员所使用。它的车身由精选的红木或紫檀木制成,经过精心雕刻和装饰,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和黄金。
这种马车的车轮由精铸的黄金制成,车轴上镶嵌着宝石和珠宝。车厢内部装饰华丽,铺设着柔软的丝绒或锦缎,悬挂着华美的丝帐和绣花窗帘。车厢的顶部装饰着金丝彩绣,绚丽夺目。
即使贵为公主,莫娜公主在高昌也从未见过此等奢华的马车。她放下里面的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如果说林兮是一朵清丽而娇柔的芙蓉,那么莫娜公主就是火红而热烈的萨日朗。她的容颜如火焰般明艳,散发出热烈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她站在马车旁,看向马背上的赵瑾辞。
高昌男儿长相和体格通常展现出阳刚之美和健壮之态。他们的面容线条深邃而骨感,皮肤多为棕色或古铜色,经过阳光的晒照,显得健康有光泽。
眼前马背上人明显与高昌男子不同,他皮肤白皙,容貌俊朗,周身都是儒雅的气质。
纵然他一句话都没说,但他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沉思让她确认了他就是鼎鼎有名的大庆智囊赵瑾辞。父王口中最难对付的人。
莫娜公主眼神一直盯着赵瑾辞,他微微颔首。
“赵大人不陪本公主一起坐马车吗?”莫娜公主盯着马上的赵瑾辞道。
赵瑾辞闻言,眼神看向她。他在马上,俯视着莫娜公主,眼神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莫娜公主一直等着赵瑾辞,似乎赵瑾辞不下马陪她,她就不上马车一般。
半晌,赵瑾辞看着固执的莫娜公主,看向她的眼神有了一些无奈,最终还是下了马。
莫娜公主接收到他眼神中的无奈之后,神情竟有些不好意思,彷佛她在无理取闹,而他也包容了她的无理取闹。
她走到马车旁,赵瑾辞亲手扶她上了马车。莫娜公主一向瞧不上那些大庆话本中女子因为一个眼神就爱上某个人的桥段,可她现下却因为眼前之人无奈的眼神有些心动了。
待莫娜公主坐好之后,赵瑾辞才进了马车里面。
马车上的座椅也是精心制作的艺术品,由名匠雕刻而成,镶嵌着宝石和珍珠。座椅上铺设着华丽的绒毯,莫娜公主坐在里面,不禁感慨大庆的皇室真会享受。
车厢内还设有精美的茶几和酒杯,供他们品茗。赵瑾辞看了她一眼,伸手倒了一杯茶给她。
“公主舟车劳顿,辛苦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发觉的笑。莫娜公主瞬间想到了她刚刚在他面前耍小脾气的囧状。咬了下唇,她拧过头,不看他。
却听得一声轻笑,她抬首,眼前的人正面带笑容看着她,彷佛她是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他说:“这是特意带来的暖春茶,高昌气候干燥,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大庆气候却更湿冷些,公主要是喉咙不舒服,就喝一口,可以缓解。”
莫娜公主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赵瑾辞手中的茶。
车夫手握精致的马车缰绳,驾驶着马车行驶在宽敞的大道上。突然,马车经过一段不平稳的道路颠簸了一下,莫娜公主直接被颠了出去,赵瑾辞伸手,她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莫娜公主杏眼含春,盯着赵瑾辞。赵瑾辞却看向窗外,这种九阶马车通常由八匹华丽的马匹拉动,每匹马都佩戴着华丽的马鞍和鞍具,装饰着金银珠宝。马车行驶时,四周会有侍卫护卫,按理说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赵力。
赵力请罪:“大人,属下知错,方才眼前有碎石。”
这样一辆九阶马车,已经不仅是一辆马车,更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展示了皇族的尊贵和豪华。因此,九阶马车出动,道路必定都是清理好的,怎么会有碎石?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赵瑾辞听罢,道:“办事不力,惊扰了公主,自己下去领罚。”
他勾唇,看向自己怀中好似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样的莫娜公主,她眼含羞怯,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
赵瑾辞看向她,心里却在想,装得一点都不像,还不如林兮,每每她想求自己时,眼神湿漉漉地,自己稍有动作,她就粉面含春,仿若惊弓之鸟一样。
要勾引他,起码要做到林兮的程度才行。
口中却道:“公主受惊了。”
说罢就将她放开,彷佛避嫌一般坐到了旁边,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莫娜公主低首,眼里却是势在必得。她不信这世上还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莫娜公主打着算盘,赵瑾辞却正襟危坐,彷似感受不到她的目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