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做得不对
林兮双手抵在赵瑾辞胸膛前面,双目似一泓清水,闪躲着不肯看他。
赵瑾辞看着她眼波流转,含羞娇怯的样子,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她今日着一袭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袄,下配一条百蝶穿花的缎裙,再配上软毛织锦的斗篷,上白下青,好似碧绿荷叶上的一滴露珠,雪肤如瓷,纤腰楚楚。
白色的大氅被缓缓褪下,她里面的千水袄也被扯歪了,香肩半露,肤如凝脂,气若幽兰。触及到空中的冷气,她缩了缩肩,更显得纤弱。
赵瑾辞的手骨节分明,带着凉意的掌心抚在她裸露在外面的香肩上,手下的身子颤了一下,他哑着嗓音问她:“冷?”
林兮垂眸点点头,低着头不看他。
赵瑾辞一把抱起她就要往里屋走,林兮不知道里面南风是否将东西藏好了,颤着声音道:“别…里面、南风在铺床…”
他却恍若未闻,一手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去。
林兮从他怀里抬头,看到南风正弯着腰铺床。
赵瑾辞看了一眼,沉声道:“下去。”
南风低头恭敬行礼,然后快速出了门。
林兮偷偷打量了一圈里屋,发现没有异常之物后稍稍松了口气,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榻上了,她抬眸,却看到赵瑾炽热滚烫的眼神正盯着她,漆黑的瞳眸都染上了几分欲色,喉结因为剧烈滚动而显得突兀。
林兮开始往后缩,他这副样子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赵瑾辞看着眼前的人儿,她对着他冷漠的姿态已经许久了。他很长时间都不曾看到她这样一面了,也很长时间不曾这样近距离碰触她了。
林兮退在墙角,眼神慌乱,方才那样是无奈之举,她不能叫赵瑾辞发现南风手里的东西,可眼下,她咬唇,要怎么办?
“这屋里,焚过香?”赵瑾辞突然道。
他不喜焚香,林兮更是一点香料都不用的人,怎么这屋里有股异香?
赵瑾辞脸色一黑,林兮怀着孕,任何香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是下人出错就是有人将手伸到了庄子上。
他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扫视着寝卧各个角落。
林兮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也闻到了那股香味,与南风之前从她身旁经过时手里的那堆东西发出的香味是一样的!只是眼下味道淡了一些。
方才赵瑾辞堵在外面,想来南风也知道无法将东西带出去,只能藏在里屋。可没想到赵瑾辞嗅觉这么灵敏,一进来就闻到那东西散发出的香味了。
赵瑾辞循着香气走到了一处柜子前面,屋里的陈设一目了然,别处无法藏那么大的一堆东西,只有那处柜子里面…
林兮连忙颤声道:“大人,妾想您了…”
赵瑾辞正要伸手打开那柜子,却听到身后林兮颤声说出的这句话。
林兮看到赵瑾辞的背影整个僵住,以往从未失态的他眼里竟难得出现了一丝不确定,他上前,走至她身前,低声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林兮咬唇,先是低头,然后稍稍抬起,拉着赵瑾辞的衣袖扑到了他怀里,小声道:“妾想大人了。”
赵瑾辞有些僵硬地抱着林兮,手抚在她的头上,她说出话的那一刻,他竟感觉有些不真实。
此刻,林兮就靠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而他的手无意识地摸着她的头,触感是如此真实。
他伸出两指抬起她的脸,缓缓低头,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是林兮接受的最温柔的吻了,以往的赵瑾辞,就连亲她都很霸道,带着惩罚的意味,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林兮每每都觉得自己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样,无法呼吸。
但这一次,他的吻很细碎,沿着她的额头到两只眼睛,再到鼻梁,再到红润的唇,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林兮跪在榻上的腿也开始颤抖。
赵瑾辞一手轻抬她的脸,另一手扣住她的腰,扶着她不让她跌下去。林兮闭着眼无意识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借力。
他一开始只执着于那瓣红润的唇,但随着呼吸声越来越重,他越来越不满足于当下了。
吻逐渐从她的唇开始往下移。他的唇很烫,和林兮腰间那只手的冰冷形成极大的反差,湿热的感觉一直经过她的脖颈、锁骨…那双手也开始游走起来。
赵瑾辞起身时,林兮睁开眼,她的眼神迷离,呆呆地望着直起身的赵瑾辞,她还没回过神。
“乖,等一会儿。”
他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随即林兮就看见他开始用那干净修长的手指解自己的腰带,那双手骨节修长精细,根根分明,看起来赏心悦目。
但也正是这样一双手,常常让她羞愤欲死。思及以往的荒唐,林兮转过视线,不敢再看。
林兮羞愤难当,赵瑾辞却随即上前,那双手扶上林兮已然欲落未落的衣衫。她闭上眼睛,却听得他轻笑出声。
“大人…妾尚在孕中…”她有些退缩。
“乖,不用害羞,医书有记载,这很正常。”他以为她是害羞不肯承认。
“会疼…”林兮娇娇弱弱的声音。
“我会轻一些。”赵瑾辞哑声安抚她。
过了一阵。
“骗人…还是疼…”林兮啜泣的声音。
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伸出来,又被另一只骨节分明、青筋毕露的大手抓了回去。
“你走开…是你做得不对,书里不是这么说的…”林兮哭着道。
赵瑾辞闻言,脸一黑,沉声道:“你说什么?”
林兮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眼里噙着眼泪,楚楚可怜地朝他摇头。哪怕没有人与她说过这些事,可她凭直觉也知道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听这种话。
然而即使她求饶,赵瑾辞在这种事情上却不能含糊,眯眼,哑着嗓音问她:“你方才说书里,什么书?”
林兮心虚地转过头,不敢说话,那书就夹在顾婉给她的那一堆书里面。她初次看到的时候,惊得直接扔了出去。
她想偷偷处理掉那书的时候,又忍不住好奇看了几页,这才知道,原来做那种事情也不都是痛苦的,如果女子感到痛意,那就是那男子技术不行。
书里是这样写,林兮没有经验,心道怪不得自己每次都痛,原来是赵瑾辞技术不行啊。只是她没想到,今天会无意中说出来。
赵瑾辞满脸黑线,看着心虚不说话的林兮,稍加思索就知道这书从何处来了,他咬牙切齿道:“又、是、顾、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