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凌公密谋袭杜威 南军贾公展兵威

大齐西北境邓州 凌国公军帐

今日军帐之中除了五部中郎将外，望关守将凌子祖、汜水守将马渊、宜都守将李贺均在帐内，凌青屏退左右卫士，低声说道：“在座诸位都是吾之心腹、大齐栋梁。今杜威弄权、残害忠良，皇叔田勃已联合南部五州刺史兴兵讨伐。吾虽有意讨伐杜威此贼，然为防汉国趁虚而入边关二十万大军不可轻动。诸位将军有何良策？”

诸位将领皆是若有所思，片刻凌子祖起身说道：“国公爷，除去三关守卒七万余人，邓州、河县大营还有十三万人。吾意抽调全军七万骑军集结在河县大营，咱们从安陆、武安方向一路突袭直接攻入都城。”

前军中郎将齐梁出言反对，道：“子祖此言虽有理，但七万大军调动瞒不过汉国、瞒不过杜贼。吾意咱们先厉兵秣马，以待时机。”

凌国公赞赏道：“不错，都有道理。”说完便起身走向舆图，诸位将领紧跟其后。

凌国公站在舆图前，指着三关说道：“步卒不动、骑军各留两千，其余撤回邓州。”接着指向河县，道：“骑军出五万假意调往望关，行至半程后转向河县，昼伏夜出秘密进入河县南部稷山。邓州步军大营分出三万兵作势北上望关。另外放出风去，就说汉国近日来不断向六安关增兵。”

沉思片刻后，凌国公抬头看向太冶城，道：“向朝廷送封军报，言说汉国边境大军调动频繁，恐有战事，请求朝廷拨付粮草军资以备大战。”

宜都守将李贺一脸钦佩，道：“高，实在是高，此番接连调兵汉国、太冶城俱是摸不着头脑，而且咱们调动军马所耗粮草军费也到手了。”凌国公摆摆手示意诸位将军退下按计划行事。

齐国南部 铁马关

经过数日调配磨合，铁马关前田皇叔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大帐中抚州刺史阳兆雄焦急来见田皇叔，道：“拜见田皇叔，臣下有军情来报，夏侯方率军十余万兵进九山，吾抚州危矣。还请皇叔救命。”

田勃一边安抚一边着人去请李三信将军，片刻后李将军进帐后问道：“阳刺史勿急，抚州还有多少兵马？”阳兆雄回道：“会盟之前吾已将各处诸军集结在州城、东至两地，州城尚有一万步卒、五百骑卒、两千水师。东至大营步卒两千，水师八千。”

李三信言道：“夏侯方所部尽是北军不习水战，短时攻不下抚州，吾意为防军心不稳，还请封锁此消息，另外阳刺史本部不可轻动，可调皇叔手下郑业为主将、阳刺史手下颜圣、文祥为副将领军五万回防抚州。依托城池、落雀河筑营防守，只要吾军主力击溃安庆的贾思明部，抚州之危自解。”

三日后，经过盛大誓师，皇叔田勃坐镇中军，以李三信为统帅，兀突山林部为马步军先锋，田皇叔手下右军中郎将肖桥统领水师沿澜水逆流而上，大军共计二十八万，号称五十万。史称“铁马盟军”。

齐国 安庆

前将军贾思明得知田勃发大军五十万北上讨逆后，就开始深沟高垒以待，同时催促杨济道部加紧赶路。但近期陵城因连日大雨，道路泥泞，杨济道部行军缓慢。

贾思明接到军报，田勃大军前锋已到澜水南岸。贾思明轻蔑一笑，道：“通知诸位将军按计划行事。”

翌日清晨，兀突山林部三万大军已过澜水，在渡河时遭遇南军赵全部轻微抵抗，后又击退南军曹卿部追至望澜坡，此时贾思明部主力尽出，一时间兀突山林部难以招架，向澜水慌忙撤退，大军争渡澜水时，遇徐纵部沿江冲杀，只有兀突山林在中郎将潘龙、白凤护卫下率残军六千人撤到澜水南岸，中郎将时昭亡于乱军之中，主力尽失。

贾思明亲率大军四万余沿澜水筑营，派遣武卫军江左率军三万驻扎在上游高处，中郎将徐聪领一万水师驻扎在大营侧旁互相拱卫，静待田勃大军。

当溃退的兀突山林部狼狈逃至田勃中军，统帅李三信念在对手是贾思明，对兀突山林杖责二十便把此事揭过。后亲率大军十五万据澜水南岸扎营，派遣贺州刺史江海城率八万进攻上游江左部。

翌日，两军水师在澜水上展开激烈交锋，虽然贾思明部水师远远少于田勃水师，但澜水不是大江，田勃水师并不能完全展开，所以一时间两军相持。

水师胜负未分，李三信不敢贸然进兵，只能催促江海城部加紧攻击江左部。两日后因雨势太大，两军进入相持阶段。贾思明部一方面加固大营防守，一方面继续催促杨济道部加快行军。

陵城南部丘陵，杨济道中军大帐。

杨济道正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听到部下来报贾思明差信使又来催他行军了，杨济道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对手下说：“让你办的差事办的如何了？”心腹亲卫附耳道：“将军放心，从陵城到安庆一路上的桥全给拆了，拆不了桥的弟兄们都把山口的路或是弄得泥泞不堪或是弄得泥石挡路。就是这些贾将军的信使必须得绕路回去了。”

杨济道点头称赞道：“做的好，此事务必保密。”心腹亲卫压低声音道：“禀将军，行事之人皆是心腹兄弟。”

杨济道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白云说道：“告诉前军弟兄们，不必着急行军，一定把路上坏掉的这桥、这路给百姓修结实了，本将为官一方一定要造福境内百姓。”心腹亲卫跪地高呼道：“将军高义，实乃百姓之福、朝廷之福。”

齐国西南 新安州

经过扩军整训后，樊刺史手握七万军马，暂设中郎将杨列中、樊忠、曹德、俞云四将。暂设朱立、辛修等校尉六人。令曹德率羽泉军水师一万人，步卒五千人驻守三口县。令杨列中率赤林军步军一万五千人驻守山关、校尉辛修率军三千驻守汕州。令俞云率三山军步军一万五千人驻守北岭、校尉朱立、朱平率军四千驻守长阳、远安。樊忠领靖安军一万八千人驻守新安府城。

各部人马弓马齐备、粮草充足操练三月有余、士气高昂。樊刺史正欲出北岭加入田皇叔勤王之军。

靖安军中拥有一支六千人的完整骑军，皆是一人双马，着黑甲青袍，持长矛挎弓箭，好不威风。此军中最精锐的靖安游骑仅仅四百人，皆是弓马娴熟之人，负责靖安骑军出征时的四周侦查、警戒等。

而李玄贞正是在此靖安游骑之中，李玄贞自入营以来，为学骑马付出努力远超常人，努力加之天赋使然。李玄贞通过重重考核，成为这靖安游骑中的一员，并得到老上级陈将（现靖安游骑都尉）赏识，担任某支小队中的什长一职。而李玄贞也不负所托将自己这一什骑军训练的勇猛异常。

齐国 安庆战场

田皇叔大军与驻守安庆贾思明部交战八日，仍未能突破澜水防线。这一日，澜水附近大雾弥漫，李三信悄悄来到右军大营，而贾思明看着大雾天心感不安，传令各营加强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