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发现抄写的字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其实不是面上看到的几步路的距离，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到这里顾月低下了头。
我们以前和主人就是面对面的关系，因为打骂因为侮辱。
可心也是向着我们。
现在他和我们是一院的距离，看着只隔一个院子可心却是分开的……
听着顾月神叨叨的表达千羽无奈极了，就在这时听到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院里。
“别害怕，是我！”
两人望去原来是住在另外一个院子，那个一家人有一个男人受伤的。
“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神经病还翻墙？！”
千羽没好气地责怪着对方。
“如果敲响这门的话，会惊扰很多下人的，老朱一家人白天干了那么多活，再把他们吵醒，那也太刻薄了。”
听到那男人的话，千羽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你叫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着千羽的话，男人忍不住的摇摇头，显现出了他的无奈。
“我叫书尘来这里，就想问问最近主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顾月和千羽同时望向男人觉得这家伙有点神经，腿受伤了还翻墙，那么麻利一定是会武术的。
“能有什么变化，就是比以前文艺一些，会写诗会作什么解释。”
听到这里顾月也毫不顾忌的把，刚才看到的那几片纸递给了男人。
“如此有才华，却不被重用，如此有大本事却没被人发现，会打骂下人，以此发泄内心的不满也属正常。”
听完男人的话，顾月和千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那你的意思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因为想表达什么没被我们接受，才气愤才会虐打我们？！”
男人再次摇摇头。
别说是你们，就是他自己也不愿接手，有那么一个母亲在外面养一堆男人，还觉得引以自豪，最主要也把他变成他母亲那样的人。
为了生存，为了在其他姐妹当中变得能显现出与众不同，他按照母亲的安排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违背了他内心的一切美好景象，他这是，你要做傻事儿啊？
听到这里三个人眼睛都冒出了火光一样的担忧。
“快带我去看看，你找到这几封信的地方，还有没有其他的文笔？！”
书尘催促着两个人。
“好，我马上去，你们跟我来！”
千羽和顾月一前一后的引着路。
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神秘抽屉，不负众望又发现了几片纸。
书尘和顾月同时念了那两片纸上的文字。
“手持烟火以谋生，且停且忘且随风。”
原意在终将离我们而去的岁月，不刻意追求什么，单纯享受生命本身走走停，停以过去的，不妨忘掉，让往事随风。而是从容的生活，自然岁月静好喜度日，这人间也就值得这朝朝暮暮都令人欣喜。
三个人都傻眼了，这是要出家的节奏啊，看淡一切呀！
书尘立马制止了三个人的想法。
如果他真的想出家，不可能把你们狙到这个院里。
“会放你们自由，会让你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听着书尘的话，两个人松了口气，只要不让他们离开，怎么滴他们都愿意接受那样的结果。
对他们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神奇，原来他们的主那个不学无术的人拥有那么多的心理动态，和他们却没有差距。
面对现在的主人，冷冷冰冰的，人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搂着他们要求他们的赔偿，要求他们的陪酒，甚至给他们烩菜的瞬间都要卡一点油。
回想过去的不堪岁月，再看看现在这女人冷落他们太久了，别说像以前一样揩一点油，现在多看两眼都觉得是一种奢侈。
三个男人当然那个受伤刚刚恢复的男人不算是体会太多倒是顾月和书尘很清楚自己是真的失宠了。
可他们并没有气馁，他们知道不管他们当初是多么的抗拒，现在是多么的顺从，在主人的眼里他们都没变过，只是主人的眼里已经换了别人的位置。
“难道我们只有傻傻的等待被抛弃吗？难道我们只有选择被他不理不睬的命运吗？！”
书尘很是不甘心，就这样一句一句的质问着顾月。
顾悦听后心里很是不甘心，可他也不想说什么，毕竟当初自己有多么的绝情，有多么的不给对方机会，导致对方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他也是不后悔的。
虽不是什么大家庭出身，可是父亲母亲还是会教自己的孩子一些女德男德的事。
不能因为对方的诱惑，不能因为对方的强迫就顺从做了自己后悔终身的事，过多的放纵也是一种不和谐的发生。
顾月挨打的那些日子，虽然过得很是心惊肉跳，可那个打骂他的人，毕竟没有把拳头伸到他的妹妹那里，这就是他最庆幸的事，最值得安慰的事儿。
可现在他的妹妹被重视了，他却像一碗淡淡的水被忽略了。
他不知道主人想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傻傻的就这样失宠了，那里的小四有多少？那里的护院有多少？哪里可供主人挑选的？单身男人有多少？他的心里就像饭店的掌柜，有那么一本谱。
可他不想承认太多，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既然已经失宠，想要恢复那是不容易的。
书尘在那里毫无节奏的嘶吼，他懊恼自己。
“就算不要我也要给我留个一男半女吧，没有孩子的傍身，我这辈子就要画句号了。”
听了他的话，顾月也傻傻愣到那儿了，自己最后还是选择把自己交付于主人和主人，也没有任何受孕的消息，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他们只是蜻蜓点水几夜夫妻吗？
连他自己都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连他自己都觉得一切都不能再继续下去。
“不要再哭了，真正的失去是挽回不了的，既然主人对我们失去了兴趣，我们就要像他母亲养在外面的外室一样，做好自己的本分，等待着他的想起。”
听着顾月认命的说法，书尘哭得更凶了。
“你可以任命你可以不在意，可我不行，你至少还有一个妹妹陪伴，我有什么我的家人早就在人牙市场被分开转卖到不同的地方，我又能有啥……”
听到这里，顾月才明白书尘，并不是害怕主人不理他，只是害怕孤单，害怕老无所依。
“你害怕有什么用，害怕不代表不，发生害怕不代表可以不面对，人一生都是几十年，总有很多事儿需要我们，如果你不想面对不想解决，你总有一些思想流露，不可能傻傻的就这样，无所谓吧！”
听着顾月的话，也觉得一切是该顺其自然，毕竟年龄放在这，再看看那个院里的小厮，一个两个鲜活的，就像刚被卖掉的，还有一丝良知存在的人。
书尘承认自己从被卖的那一刻就不再抱有幻想，早就接受了被打被骂的事实，毕竟在这里没有几家人牙市场，不知道这主人的风格。
可是为什么他的母亲那么的夸张，都可以把人养在外面，安然无恙，甚至生了一大堆儿女，可轮到他的女儿和他这个所谓女婿，却没有任何义务的女婿，怎么就成这样了？
想到这里两个人的心情都没有多好，毕竟都成了，别人家里摆放的花瓶，长得好也罢，有气质也罢，一切的一切只是别人说的，做的一个手势就可以把握你命运的，甚至改变你生死的。
书尘看向顾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我觉得我们已经很幸运了，至少在众多人里曾经被他喜欢过，不管我们的过去愉快不愉快，这就够了，哪怕现在让我去死，我也觉得是值得的。”
说到这里，舒城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耷拉着脑袋，仿佛一切就像噩梦经过。
他知道主人他太了解主人，如果失去了兴趣，最后还是会被发卖的，这种事儿他做了不止一次。
“那个曾经愿意让他非礼的人是留在这里还是被卖了……”
书尘还是不理智的向顾月打听着，曾经他记忆中的那一个小厮。
听着书尘的话，孤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怎么了，只记得有那么一天带，出去了几个人就再也没见过回来。
他也知道，那些一旦被带出去远行的最多也都是被发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乱棍打死，丢在了乱葬岗。
他知道那样的结局，可他不愿承认自己也会有那样的命运。
他在内心陈述，还是想着主人，是对他有所想念的，不会那么快，就把它飘到老霄云外。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曾经饭都吃不饱的，他觉得不管如何就是放下廉耻能混顿饱饭也是值得，可现在每天都可以吃撑，他却想到不被抛弃的层面。
他知道是自己要求太多，而不是别人完成不了，是自己就是选择了要不得的结果。
生活的点点滴滴让他开始逼迫自己，去了解自己的主人，去相信自己的主人，让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完美的，那个，可至少是愿意陪伴他生死最后一刻的那一个。
事实证明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表达自己的爱意，自己的深爱。
生活就是这样，不管是如意还是不顺心，你都要把每天过完。
心里还想着一些安慰自己的话，可面上已经哭成了泪人。
似乎已经听到了杨芸竹的宣判。
让他就这样永远的离开这里，重新回到那个脏兮兮阴湿的人牙市场，等待下一个地方的主人选择。
他连忙摇头，他不敢想象，更不愿意去，有那样的选择。
他愿意卑微的留在这里，哪怕只是当个小厮，或者是伺候畜生的最低贱的下人都行，但他不愿回到人牙市场。
他很清楚是自己的这张脸惹了祸，如果不是这张媚脸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不欢喜。
说到这里，他就去厨房拿了一把尖刀，想要毁掉自己的脸。
心想，既然主人不爱回到这张脸也就卖不上什么好价钱，说不定为此也就留下来干最脏最累的活。
可顾月又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主人又没说什么，再说就算，不爱了不疼了，不也把你接出来了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可能还是在生什么气，或者又对某个小司有了新的兴趣，但一切的一切说明我们还是有机会的，不要自暴自弃。”
顾玥虽然安慰别人头头是道，可轮到自己还是要偷偷擦泪，他知道春天已过，秋天的落叶是他们必然要经历的结局。
可他和书尘都不甘心。
“快点把这些书信，放回原处，不要让他发现了，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不纯的心思，后期会更讨厌我们。”
听了顾月的话，书尘像是听明白了，什么慌慌张张的就把所有的东西又收了回去。
“没什么事也不要再有其他人，看这些东西就把它烂到肚子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顾月小心翼翼的交代着两个人，希望他们能保守主人的秘密，就算不爱了，也不要随意泄露。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可能只是主人一时兴起随笔写下的。
可不管如何，杨云竹已经在他们内心深处根深蒂固成为了永不磨灭神的存在。
爱与不爱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们慢慢也想通了，可能因为自己想太多，总是想依附什么，才会变得这样。
两个人擦拭着早已干涸的眼泪，他们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无理取闹，该有做大夫郎的学车。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能是几句话或者是几句追捧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笨嘴拙舌，他当初为什么喜欢，现在为什么又要连眼远离？
想着想着就不知道了，什么时候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好几遍，就像没知觉似的，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可不管怎么说，一切的一切就像梦一样，可来这里那么久，如果说花钱的话，真的不缺钱，可是他却没有心情出门，天天面对着这些丫鬟小事，满脑子也是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