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她…死了
墨成明眼里闪过一丝伤感,但转眼即逝,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他又做出如此混账的事,他容不得这样的逆子在世上。
一场厮杀后,死的死,伤的伤,飞影的几个手下也没讨到好处,带伤离开。
墨成明被带走了,是福是祸只看他自己的命。
沈数微跟林国辉来到码头时,这里已经遍地狼藉了,到处都是血迹。
未等沈数微说话,林国辉却看向某处开了口,“是墨晏城的人。”
沈数微循声望去,周毅背靠着石头,腹部的地方早就被鲜血沾染了,双眼紧闭,脸色煞白。
可沈数微哪有时间去管一个特助,她要找的墨晏城。
之前情蛊还没炼制而成的时候,她就要躲躲藏藏,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恨不得马上见到墨晏城。
“别管他,我要找晏城。”沈数微抬脚就要走,可却被林国辉抓住了手腕。
只见他的神色凝重,眼眸微眯,“糟了,搞错了!”
沈数微不明所以,“什么意思?搞错?”
“你拿出瓶子就知道了。”林国辉示意沈数微。
沈数微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原本她还不觉得两个瓶子有什么不同,可认真端详一下,她发现端倪了。
子蛊不见了!
沈数微震惊地瞪大眼睛,愕然道:“怎么回事?我都还没见到晏城,子蛊怎么就没了?难不成晏城在附近?”
林国辉脸色淡然,他指了指奄奄一息的周毅说:“搞错了,你拿来的血是这个男人的,换言之,子蛊现在是在他身上。”
“什么!”沈数微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手都发抖,“怎么会这样?这些血明明是从墨氏专门的血库偷出来的,那管血上面明明标注墨晏城三个字。”
“很简单,本来这管血就不是墨晏城的,或许墨晏城就是担心有人拿他的血做坏事,所以才换了特助的。”林国辉分析。
但沈数微多少都有点了解墨晏城这个人,他对周毅如同兄弟一样,不可能换他的血,除非是周毅自己换的!
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情蛊在周毅身上。
沈数微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爸!你可要帮我,我不喜欢周毅,我喜欢的是墨晏城,再说了,周毅也配不上我。”
是的,林国辉才是沈数微的亲生父亲,否则当时林爱凤见到他就不会如此慌乱了。
林国辉重重叹息一声,“叫爸都没用,当下重要的就是送他去医院治疗,要是救不回来,你也别想活着。”
沈数微经不起惊吓,被林国辉这么吓唬,双腿开始发软了。
又或许是她想太多了,已经开始头晕了...
邮轮虽然经过灭火,但还是造成了不少人死亡,墨晏城找遍了整艘邮轮都没找到江与希。
但邮轮上却有很多烧焦的尸体,他的心沉了几分,也惧怕几分。
可越是害怕就会发生什么事,余光瞥到一具尸体的手上戴着一条手链。
他的眼瞳骤然收缩,心跳加速,每走一步路都仿佛踩在钉子上,寸步难行。
来到尸体身旁蹲下,墨晏城拿起她的手看手链,当他看到内扣上的X字母,他确定了,这一条手链是爷爷送给江与希的见面礼。
心在那瞬间痛得喘不过气,墨晏城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抽光了所有的力气。
直到消防员来将所有尸体抬出去,墨晏城才回过神来。
厉夫人跟佐治得知消息后,立马就赶了过来,佐治看到地上摆着数十具尸体,脑袋轰的一下发白,嘴巴翕张,目光落在墨晏城身上,“我姐呢?”
墨晏城没说话。
佐治情绪激动,上前一把抓着墨晏城的衣领,低吼道:“墨晏城,你耳聋了?我问你,我姐呢?”
“佐治,你疯了吗?快放开晏城。”厉夫人上前推开佐治,呵斥道:“你站在一边,让我来问。”
她转头看向墨晏城,语气温柔且着急,“晏城,我们家希希呢?你不能不说话啊,我们会很担心的。”
墨晏城仰头,似乎试图将眼泪憋回去,声音颤抖,“第三具尸体,她的手腕上戴着一条手链,是我爷爷当时送给江与希的见面礼。”
话一出,厉夫人整个人当即就站不稳了,面如死灰,她强笑,“晏城,这玩笑不好笑,你别开好吗?
再说了,你看那具尸体都烧坏了脸,怎么能确定是我家希希呢?”
墨晏城再度沉默,如果可以,他也多么希望这只是个玩笑……
厉夫人从墨晏城的脸上得到了答案,悲伤涌上心头,顿时就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我家希希为什么会烧死在邮轮?”
佐治双目赤红,他怒斥墨晏城,“肯定是他害死姐姐的!姐姐在一周前就联系过我,让我帮她离开京都。
并且不许告诉任何人,而明天周三就是姐姐离开的日子,但她却死在了今天,我真有理由怀疑我姐是他杀。”
墨晏城跟厉夫人同时抬头看着佐治,异口同声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如果佐治将这事说了,或许就可以避免一场灾难。
“我姐不让我说的!她肯定是在逃离某些人,我一定会调查我姐的死因,绝对不会让她枉死。”佐治恶狠狠瞪着墨晏城,在他心里,墨晏城就是害死江与希的人。
厉夫人受刺激过度,哭得晕了过去,佐治带她回厉家,并且安排人来接走江与希的尸体,但却遭到墨晏城的反对,“我是希希的丈夫,她走了,我有义务帮她立碑。”
“不用!我姐的事我们厉家处理,而且你别忘了,你跟我姐在新婚夜就协议离婚的,你算哪门子丈夫?你要是好,我姐会想方设法逃离你?”一句句质问令墨晏城成了哑巴。
可他为江与希立碑的事,始终不退让。
“如果你想你姐死后都不能入土为安,你就尽管跟我争。”
“你!”佐治气得想要去揍墨晏城,但却被他的助手拦住了。
“行,墨晏城,你最好将我姐的葬礼弄得风风光光,不然有你好看。”丢下狠话,佐治转身离开。
“希希,我带你回家。”墨晏城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如刀割,原来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毫无声色躺在地上会是那样的感觉。
可为时太晚,他还欠希希一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