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小白脸快死了
这辈子除了给他喂药的人,他见过的就只有五岁时见过的风月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狼刚才咬的是腿,是手,但愿他们俩长的还是一样。
怀着这样的心思,八岁的他,一瘸一拐往临安城里挪动。
他到处问最大的花楼在哪,无数的人笑他。
“你这小乞丐,毛都没长齐就想去花楼了,你看前面那个最大,女人穿的最少的地方就是。”
虽然嘲笑了他,但还是指了路,那他就不咬她了。
总算在体力不支的最后一刻,爬到了门口,说出了自己要找的人。
风月一眼就认出了有些狼狈的他,他们实在是太像了,跟照镜子没什么两样。
知道他没有自己的名字,风月便一分为二,一个名字成了两个人。
随着面具男一路的回忆,人也到了风月楼。
他们进门的时候,柳安安已经在雅间里坐着,啃起了烧鸡。
边上的大灰,坐在地上,哈巴子跟着嘴角流,看着地上柳安安丢的骨头不肯去啃上一口。
“嗷嗷…我虽不是人,两脚兽你是真的狗,这么大一桌不肯分我一点…嗷…”
柳安安眼神都没给它一个,狗都能啃骨头,狼为什么不行?
风月公子二人进门,看见的就是一人啃的欢,一狼吼的慌。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进去,还是等他们吃完。
主要是看大灰那个头,那牙口,实在有些吓人,如果咬他一口,他是还手呢还是还手呢?
还手了小魔头不高兴,那他是挨揍呢,还是求饶呢?
“快进来啊,站着干嘛,你说的你请客,不吃一口,我多不好意思啊!”
他的迟疑并没有用,柳安安直接帮他选择了,叫进了屋。
三人一狼,气氛诡异。
一个吃的满嘴流油,另外两个看的不知如何下手,还有一个蹲地上画圈圈。
直到桌上盘子都见了地,看她也吃的差不多了,面具男才开了口:
“姑娘说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可还做数?”
“我说不作数你就不问了么?”柳安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人老爱说废话。
“你是怎么认出我们不是一个人的?”
被噎了一下的面具男,有些无奈的开口,这丫头的嘴可真不讨喜。
“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啊,认出来很奇怪?”
柳安安偏着脑袋,看着如出一辙的二人。
“你看你们虽然差不多高,穿的也一样,可是他身上是一股脂粉味,而你…”
柳安安指着面具男,突然卡壳,像是在找个什么词形容。
“对了…药…一股药的味道,跟易大叔家一样,进去就是各种草药味,不过你身上的味道更杂一些。”
说着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对面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原来如此。
其实柳安安没说的是,哪怕没有药味,他俩的腿也不一样,她也能分出来。
或许是面具男小时候被喂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物,以至于他的双腿是有点长短脚的,不过没人知道就是了。
加上他特意在鞋子里垫了东西,就连对他最为熟悉的风月都没发现。
给两人解了疑惑,柳安安也给大灰报了仇,顺便饱餐了一顿,心情美美哒回了村里。
刚到村口就看见出去约会的大黑直直的冲着她飞了过来,他它媳妇儿都远远落在了后面。
“咕噜噜,两脚兽不好了,那个小白脸快死了,你再不去就真白救啦!”
柳安安一听,立刻明白过来它说的是白虞衡。
“他人现在在哪?”
秉着相识一场,自己又救过他一次,还没来得及要报酬,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见大黑咕噜噜半天,也没咕噜出个地址,直接爬上了它的背,让它带着去。
大黑:我真分不清你们两脚兽怎么划分的地盘啊!
地上被遗忘的大灰,就这么看着两雕驮着柳安安远去,就给它留了个背影。
大黑驮着不知道飞了多久,柳安安几欲睡过去。
如果不是怕自己睡觉不老实,翻个身把自己翻没了,她还真想在大黑背上直接睡到目的地。
心中暗骂白虞衡就会找麻烦,骂他爹不做人,骂他们白家祖宗十八代,骂到第十七代时,大黑到地方了。
从大黑背上滑下来,看了一下周围,柳安安只想把大黑拔毛烤了。
哪怕她只是一个有点见识,但是不多的村姑,她也闻出来了,这是一个露天茅房。
简称:拉野屎的地方。
并且从前面隐隐约约的黑影可以看出,有人在五谷轮回。
“谁在那边?”
就在柳安安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得回避一下的时候,那边的人发现了她。
“那个…我说我是来给你送厕筹的你信吗?”
脑子一抽,柳安安回道。
听见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那边方便的男人脚下一滑,一声并不清脆的摔倒声,传了过来。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把人一放下,大黑就带着媳妇儿不知去了哪里。
柳安安出了那个带着味道的地方,四处看有没有白虞衡的影子。
刚落地的地方,是这家后院里一座荒废了的院子。
溜出来的柳安安直接上了屋顶,刚跳上去就跟上面的侍卫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那个…我就吹吹风,你当没看见我。”
一个瞪着眯眯眼的侍卫,看着眼前不知从哪里来的小丫头,有些一言难尽的开口:“莫非你觉得我是个瞎…”
话没说完,被柳安安一个手刀砍晕,直接倒了下去。
本想抓住侍卫衣服把人悄悄丢一边,神不知鬼不觉。
结果布料太差,手里只剩了个袖子。
屋顶直接砸了一个洞,人掉了进去,跟屋里正在沐浴的白家主,来了个鸳鸯戏水。
被呛水而醒的侍卫,睁开眼就是光溜溜的家主。
“有人闯进来了,家主饶命。”说着就跳了出去,还用自己那只没了袖子的手,妄想挡住自己的眼睛。
柳安安在顶上伸着个头,还好心帮他解释:“他真不是故意的,我可以作证。”
说着一个跳跃,往远处而去。
白家主:……
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