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村里有丧
看着说几句话都要反胃想吐水的白虞衡,柳安安总算放过了他。
端着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把眼睛黏白虞衡身上的熊美娇带走。
白虞衡:从来没觉得这小丫头这么善解人意。
熊美娇:这丫头一如既往的不懂事,没有眼力界。
柳安安可不管这样,人参娃娃的洗澡水不能浪费,得好好放起来。
就白虞衡那样,起码得喝十天半个月。
熊美娇被带着出了门就回自己屋里去了,拿了把自己改进过的刮胡刀,把那一圈青悠悠的胡须刮了个彻底。
用手背轻轻摸上去,嗯…有些扎手。
不过,这不重要。
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当初那件花花绿绿的裙子,没有逃过成为家里的补丁的命运。
剩下的要么灰扑扑的,要么裤腿不一样长。
放下自己四处搜罗的手,熊美娇决定了,她要进城。
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自己的下一代,她要努力一下。
想法很励志,现实很骨感。
坐在大灰的徒子徒孙拉的车上,熊美娇思绪万千。
眼里的粉红泡泡变成了她跟白虞衡以后的幸福生活。
她研究火药跟着主角走向人生巅峰,白虞衡就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娇夫,在家相妻教子,简直完美。
在口水快要流衣服上的最后一刻,狼车停了,边城到了。
漂亮的衣服,熊美娇来了。
擦了擦嘴角的不明物体,往城门而去。
风云楼这边的风月公子两兄弟,听说城门口又有狼车送人进城,立刻吩咐下人他们不在。
熊美娇对自己莫名其妙吓到了人一无所知。
她对边城的热闹显然不感兴趣,也是见过不夜城的人,怎么会好奇行人都是稀稀散散的边城。
路过一个正房抓奸的,一个因为买肉缺斤少两打架的,三个熊孩子随地大小便的,总算看见了她要找的铺子。
边城城里唯二的一家成衣铺子,还有一家是柳安安的分店“柳家寿衣坊”,如今是村里一个婶子在看着。
一进门,打量一圈后,熊美娇就觉得有点绝望,怎么看那些衣服都不像是她能塞进去的码。
掉头一想,寿衣也有漂亮的吧,毕竟死人都是活人变得,区别应该不大。
到了之后,她才发现她想多了,最后被村里婶子支了招,让她去布庄看看。
买不到成衣的熊美娇,哪怕不好意思去麻烦柳母也没办法,只能去了布庄。
买了好几匹素衣布,还有几匹带纱那种,无一例外都是白的一尘不染那种,挑挑选选一大车。
以前没穿过来的时候,看电视里的美女永远是白衣,个个仙气飘飘,想来大方向不会有错。
不是有句话叫要想俏,一身孝嘛,她可真是个机灵鬼。
抱着自己的战利品,急冲冲的回了村。
后面几波一直跟着盯梢的人,赶紧各自回家,给自家主子报信。
“阁主,太极村今天有人来购买了整车的麻衣丧布,他们村里肯定出事了。”
“是吗,那明天让人过去看看,必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这是出门一趟就没了老巢,只能暂时住客栈的阴阳阁阁主。
“楼主,不好了,太极村死了好多人,孝衣都是论车买的。”
“哦,这是出事了,相识一场我得去看看。”
这是风月楼的,风月公子听闻后,笑的很好看,并表示要去吊念一下。
“小怪物村里听说死了大半,出来买孝衣的都是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男扮女装来的。”
“可不是嘛,当时我大姨家的妹妹的姐夫的女儿就在隔壁,说那胡子明显就是才剃的,人也是三大五粗,还想装姑娘呢!”
因为熊美娇这次突发奇想的给自己置办装备,让城里的人众说纷纭。
好几个势力都派了人出去打听,想知道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碍于大路有狼大军的守护,只能绕路过去。
一群人狼狈的到村口,却没人敢冒头,蹲在两边打探村里的情况。
村口李阿公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向门口看一眼。
单个势力来的人不多,一个个加起来就不可细数了。
自以为躲的好,其实村里大到七十的阿公,小到滚滚放的鸭子都知道村外有人。
不过想着他们又没进村,喜欢在地里趴着就趴着吧,也没碍着谁。
他们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风月公子带着人来的时候村里正在猜谁先按耐不住,做那个出头鸟。
风·出头鸟·月不负众望,得了头衔。
柳安安听说风月公子带着人,抬着礼要进村的时候,大感意外。
带着一群徒弟外加一个重新像了皮的胖娃娃去迎接,毕竟上门是客,更何况人家带了礼物。
外面的人见风月光明正大进了村,还有人迎接,而且十分客气,跟左右对视一眼,顿觉大感不妙。
一群小怪物就够难缠的了,再加一个阴险的风月公子,这不是刀尖上跳舞吗?
意志不坚定的已经在想着,回去领了薪水就辞职,这活谁爱干谁去,反正他是不愿意了。
有的人则是觉得自己知道了天大的秘密,回去等着自己的肯定是赏识和金银。
众人心里各有想法,唯一想同的是都掉头回了城。
这边已经跟着进了村的风月公子,看着大家面上带笑,眼里有活,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不像死了人的样子啊!不过来都来了,断然没有马上就走的道理。
一路跟着柳安安到了柳家,柳二柱作为当家人坐了上方,边上是李阿公几个长辈作陪。
第一次被一群穿着补丁衣服,指甲缝里全是泥的人围住。
甚至刚才他亲眼看见有个老头子抓了抓屁股的手去试水温,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风月公子浑身不自在,一直扭来扭去。
“怎么?你身上有跳蚤吗?要不要我给你挠挠?”
边上的柳二柱热心的开口,话还没说完手已经伸了过来。
吓得风月公子忘了自己坐的不是平时的椅子,没有靠背的凳子直接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几块木头拼凑的凳子也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