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凄厉的惨叫声
“不对!”但是叶辰晔摇了摇头,“明明就是我看见你了,好像还有一个黑影,就那么一闪而逝,一下子就不见了!”他猛然瞪大了眼睛,“不会王府里进了贼吧?”
“胡思乱想!”楚子衿看着他奚落道,“你以为王府是酒楼饭庄啊?王府戒备这样森严,什么样胆大包天的贼,敢进王府里面偷东西啊?”
“你还真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贼,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叶辰晔想起了小泥鳅。
“你还认识贼?”楚子衿不禁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主动认识的。”叶辰晔把手从自己的太阳穴上拿了下来,笑嘻嘻地说道。
“更不是一起长大的!”看到楚子衿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连忙解释道,“是当时,我救了一个······哎呀,这个事儿说起来话长,以后我再跟你说,我今天想问的是,那天晚上我在我的院子里,遇见你的事儿!”
“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楚子衿对着叶辰晔笑了一下,“那天晚上,我的确走到你的院子里去了,那天刚到王府,夜里有些睡不着,就出来走了走,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然后就走到你住的地方去了。”
“我就说呢!”叶辰晔猛然拍了一下大腿,“不可能是做梦啊,这座王府确实是够大的!”但是突然,他又看着楚子衿的眼睛问道:“但是那个黑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不会真的是进贼了吧?”
“肯定是你看花眼了!”楚子衿白了他一眼,“你那天醉成那样,没有把星星看成月亮就不错了!今天又是一身酒气,喝那么多酒,身体不要了是吧?”她将身体往前凑了凑,看着他的眼睛,“不是还要娇妻美妾吗?”
“我······我那是开玩笑!”叶辰晔慌忙避开了她的目光。
“合着,一路上我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就记住了这句?”他轻声说道。
“就记住了这句,其他的都没听见!”楚子衿哼了一声,坐正了身体,“桌子上有茶,你自己倒吧。”
叶辰晔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但是忽然又拍了拍脑门,“不对啊!我分明就是看见了!”他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楚子衿的脸,“楚楚!你不会是已经有情郎了吧?那晚上,就是夜会情郎!!!”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楚子衿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脸上有些红,“我哪里来的情郎,你以为我是你啊,天天就想着娇妻美妾,分明就是个登徒子!”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叶辰晔拍着胸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再说我夜会情郎,还去你的小院里会啊?”楚子衿白了他一眼。
“哎,那也不是不可以,就看是会谁了······”叶辰晔抬起头,看着她,嬉皮笑脸地说道。
······
再一天。
“辰晔,你起来了吗?”程处默来到叶辰晔住的小院,敲响了他的房门。
这段日子,不但李承泽待叶辰晔亲厚,程处默和他处的更是如胶似漆。程处默是将门之后,从小在军营中长大,而且他的父亲程义节,本是便是寒门出身,因为军功,才封了大将军,更因为手里掌握着一支重兵,才同皇家联的姻,也是才得以重爵。因此,父子两个都是豪爽的性格,最不耐烦那些繁文缛节,而叶辰晔恰恰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加之经过了现代文明的洗礼,所以“完全不懂礼数”,这反倒对了程处默的性子,因此,二人越来越投机,大有混成死党的趋势。
“那个火锅饭庄的位置我看好了!”看见程处默推门走了进来,叶辰晔喜滋滋地看着他说道,“人流量大,位置显眼,而且附近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钱的土财主也有不少,一定能行!最主要的是,那楼还不算破旧,稍微整修一下即可,里面再好好地装潢一下,一定能重新焕发生机!”
“这些事儿你自己弄吧,我和承泽都不感兴趣。”程处默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对叶辰晔的话完全没有兴趣,“其实,我就是因为你遇上了风浪,把银子都掉到海里头了,怪可怜的,就想帮你个忙,我看承泽也是这样想的,一个破酒楼能赚多少银子。”
“别啊!”听到他的话,叶辰晔继续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说道,“你俩可都是股东,怎么能不感兴趣呢?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快来捞’!打出名气以后,咱们就争取先开它个几百家店!”
“几百家店?”程处默刚喝了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全都又喷出来,“还是‘先开’?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好了,你别扯了,我找你有正事儿说!”
“不是还有承泽嘛!”叶辰晔笑嘻嘻地说道,“你能有什么正事儿?泡姑娘啊?”
“别瞎说,承泽也没有那么多银子!”程处默摆了摆手,“你是不知道,王府的开销用度有多大!他哪里有那么多闲银陪着你胡闹?”
“什么叫胡闹?”叶辰晔伸了一个懒腰,“而且,没有那么多闲银,所以,才要多挣些银子贴补一下嘛!”
“我看你是想银子想疯了!”程处默放下了茶杯,看着他,“那可是几百家店啊!”
“几百家店怎么了,又不要你们出银子!”叶辰晔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
“我看你是真想银子彻底想疯了,这么大一笔银子,难不成你还指望别人给你出啊?”程处默自顾自摇了摇头。
“哎,正是!”叶辰晔一边喝茶,一边用手指点了他一下,“这个,叫作加盟!”
“完全听不懂!”程处默摇了摇头。
“不用你懂,你就等着拿银子就成!”叶辰晔笑嘻嘻地说道。
“我看你还是好好帮承泽筹划一下这次南征的事情吧,一家酒楼能挣多少银子!”程处默完全不以为然地说道。
“南征的事情,恐怕不会太顺利。”叶辰晔叹了口气,放下茶杯,也坐到了椅子上,“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尽量面面俱到,尤其是后勤,好在你们这里运河和那条灵渠都已经开凿好了,粮草、军械的运输,这个最大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既然要打,就一劳永逸的彻底解决这颗毒瘤!对了老程,”他扭头看着程处默,“刺客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我过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个事儿!”程处默摇了摇头,“还在查,你说得那个内应,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不可能。”叶辰晔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走过,必留痕迹!谋划的再缜密,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往程处默身边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个刺客还是没有醒过来?”
程处默摇了摇头,抬起眼看着他:“你就那么肯定一定有内应?”
“那些刺客,明显就是只奔着承泽去的,如果没有内应,你觉得那些南莽刺客是怎么认得他的?”叶辰晔看着程处默。
“或许是其他地方传过去的画像呢?”程处默沉吟了一下,说道。
“不会这么巧的!”叶辰晔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了,一个当太子的,要是没有遇到过几次刺杀、投毒、栽赃嫁祸的,那都不能叫太子,承泽这次是微服行猎,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内应一定就在身边!”他向程处默侧了侧身体,小声说道:“查一下和宫里边关系密切的!”
“早就想到啦!不过这话也就是你敢说,我敢听!”程处默用手点了点他,又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摇了摇头,“查过了,没有可疑之人!”
“这件事儿和宫里那几位脱不了关系。”叶辰晔喝了一口茶。
程处默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道:“你小子,胆子还真是够大的,真是什么都敢说!”
“你也不用假装糊涂,虽然说,难得糊涂。”叶辰晔笑嘻嘻看了他一眼,然后往程处默的身边凑了凑,“但是啊,这个可是事关身家性命的!”
“想不到啊!”程处默看了他一眼,也喝了一口茶水,“你倒是心知肚明!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是没有证据。”叶辰晔想了一下,看着他说道,“要不,我试试?”
“你有办法?”程处默急忙看着他问道。
“试试看吧!”叶辰晔放下了茶杯,用手揉了一下眉毛,“还是那句话,尽力一试,但是不能保证!”
“更不立军令状!”然后,他又急忙看着程处默补充道!
······
在华阳王府的西北角,有一处十分僻静的院落,一直都没有人居住,更少有人去,最近却突然经常有人进出起来,而且出来的人身上,常常都沾染上了血迹。最骇人的是,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那惨叫声,凄厉无比,简直让人惨不忍闻,听着就有些毛骨悚然!
而且,那惨叫声还十分怪异,因为每次一叫就是半个时辰,然后便安静了下来,一个时辰之后,又开始继续,如此间隔往复,很有规律。
这自然引起了王府中下人们的好奇,终于,众人从一个经常去那里送水、送饭的下人口中打听到,在那处院落里,关着的是那个被活捉的南莽刺客,而新来的门客辰晔郎君,正在对他严刑逼供,以查出在那次刺杀太子的事件中,王府中有没有内应,以及背后的主谋,所以才会有那种惨不忍闻的惨叫声。
对于这种新鲜事儿,王府中自然少不了议论,而最让众人津津乐道的是:那位太子身边的红人辰晔郎君,乃是仙人徒弟,身怀各种奇诡术法,不但能让人用刑而不死,而且痛不欲生,所以就算是天底下最硬的嘴,他也能撬开!
这不,这会儿几个下人正聚集在一起,私下里小声议论着:
“之前都没有听见惨叫声,怎么这些天突然就开始了?”
“说是那个南莽刺客被捉回来时,身受重伤,之前是怕他死了,所以没有对他动刑,而且还派了医官给他医治!”
“原来如此!”
“不过说是那人受伤太重,医官也一筹莫展,最终还是辰晔郎君出手,将他救活的!”
“哎呀!这位辰晔郎君别看年岁不大,不过是真有本事啊!怪不得能得到殿下如此的信任!”
“那还用说!他可是仙人弟子,殿下那时病得那样厉害,连王太医都束手无策,不也是他治好的?”
“就是!就是!这位辰晔郎君确不是一般人呐!”
几个下人正在议论着,惨叫声又开始了!
“哎哟,这罪受得!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我说,这救活了就是生不如死,还不如自个儿了结了自己呢!”一个下人抱着胳膊说道。
“你以为他不想吗?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听说,那些南莽刺客事败之后,全部都自尽了,这个是因为伤得太重,昏迷过去了,才没有自杀成!”另一个下人说道。
“就怕是,想死没有死成的人,活过来之后就有了贪生之念了,再想死就下不去那个决心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
“可是酷刑惨烈,生不如死啊!”一个下人摇了摇头!
“死?哼!他倒是想!”这时,一个一直站着听的下人插嘴进来小声说道,“辰晔郎君的手段,岂是他能如意的?”
“就是!”其他下人都摇了摇头。
“这位辰晔郎君,生得唇红齿白,像个女娃似的,想不到竟有这等酷烈手段!”一个人说道。
“谁说不是!”那个后来插话的下人点了一下头,“别看他年轻,生得又漂亮,可是心狠手辣!不过俗话也说了,没有金刚手段,便莫行菩萨心肠,谁让他刺杀咱们大雍太子的?这罪活该他受!”他往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据说,他有一种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