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校霸的小哭包(24)
车里头的车窗都是被紧紧锁住的,灰色的玻璃窗外树叶快速的从姜糖眼前掠过,快的只有一片片迷糊的影子。
她被人绑在了后座位上,嘴巴上圈着几层胶带,麻绳在她手脚上勒出了一道醒目的红痕。
姜糖瞳眸中潋滟着水光,她快速的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座位的一旁坐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皮肤粗糙,左耳边上有一道手指般大小的疤。
车上的司机也是一副凶狠话不多的大佬,转动着方向盘,面无表情。
姜糖怀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但她现在接不了,还好调的是静音,那两个男人没有发现。
开了几个小时,车停在了郊外的一间破旧的小仓库里,两个男人把女生拖了进去,动作粗鲁的撕掉她嘴上的胶带。
仓库被封闭的很好,窗户都被木板顶的死死的,外面的天明明是冷的,但里面却闷热潮湿,地板铺满了层层的灰。
姜糖吃痛的嘶了一声,她很识趣的没有开口质问他们两个为什么要绑自己,安静的缩在一个角落,不吭声。
老二倒有些意外,他打量了女生确定没有任何闹腾的举动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起了电话:“辉哥,人已经带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要年轻几分:“行,我现在过来。”
老大毫不吝惜的捏起她的下巴,“等会儿,我让你说话你才说话,听到没有?”
姜糖痛的眼泪汪汪,她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仓库外面飘过来一辆名贵的小车,里面走出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男生,剑眉星目,眼眶是那种凹陷型的。
他一进来,两个大男人恭敬的喊了声哥。
明明男生的年龄看着比两个男人小上十岁的样子,却喊他一声:“辉哥。”
姜糖打量着他,觉得他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陆辉夜神色淡淡的扫了一眼女生,看见她嘴角连着耳畔处绯红一片,目光沉了沉:“不是说小心点,别搞伤了吗?”
这要是被龚猖看见了,不得杀了自己。
老大斟酌着语气:“我们没对她做什么,就是刚刚把她嘴上的胶带撕了,没想到小姑娘这么细皮嫩肉,一下子就有痕迹了。”
陆辉夜蹙眉,面色不悦,倒也没继续责怪他们两个了,干正事要紧。
姜糖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可能用利用自己威胁反派,果不其然,那个叫辉哥的男生拿着手机给自己拍了几张照片。
陆辉夜把照片发给了少年,并打了一句话发了过去:【别紧张,请你的女朋友过来做个客,我这有个小忙需要你。】
另一边的龚猖早早的就报好名,坐在位置上乖乖的等着他的小同桌。
一个寒假没见,想的他心肝都疼了。
从上午等到了下午,班里的同学们差不多都来齐了,他的小同桌还没来,心里越来越焦躁。
他起身去了厕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通。
他的手开始发抖。
这次他教室的门都没进,就往校门口走了出去,少年浑身散发的阴霾的气息,学校保安拦都拦不住。
龚猖跑到姜糖家里,有些急促的敲了敲门,许母开了门,惊艳的看着眼前这个耀眼的少年,“你是?”
他连忙开口:“许小糖在家吗?”
许母有些奇怪,“她不是刚刚上学去了吗?”
少年听到这个回答,俊俏的脸庞白了白,他的声音小的几乎快被风吹走了:“她没有回学校。”
“不见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乍现出戾气,匆匆匆忙忙地离开。
少年孤寂的背影消失在积雪的拐角处,仿佛与寒冷的雪霜融合了。
许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李老师啊,糖糖今天有没有返校啊?”
班主任也是一脸雾水:“她今天没返校啊,我正想给您打个电话问问呢。”
许母一听,那心里开始火急火燎,她把这边的情况跟班主任讲了,两个人开始干着急,查监控的查监控,报警的报警。
龚猖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人就是陆辉夜,他前段时间老是想让自己帮忙出手,他是唯一有动机绑架他的小同桌。
少年快速的回到学校,去高三b班找人,心一直都在怦怦直跳,从未平静过,他面无表情的问那群男生。
“你说辉哥?他今天没来。”
另一个男生笑的一脸无所谓:“他这会指不定在哪里打架呢,或者在跟小妹妹玩?”
少年抓起那个男生的衣领就往课桌上砸,戾气止不住的往外溢出,神情凶狠,像是一只被惹怒的野狼。
那个男生当场就见了血,红色的血液太阳穴边上流下,滴在课桌上和地上。
教室内场面一片混乱,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边砸边问:“他在哪里……”
就在班里同学去喊老师那会,龚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瞬间停下动作,但眼底冰冷嗜血的情绪怎么也化不开。
手机里发来了几张照片,里面的主人公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同桌,他一寸一寸的看的极为认真。
那条短信他扫了一眼就掠过了。
少年伸出白皙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女生的唇角,又红又肿。
肯定很疼吧,他紧接着给陆辉夜打了个电话,他平复着心情,声音平淡道:“地址。”
喉咙里发出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辉夜绕有兴致的边打量着女孩边回答道:“黑市的周公子和白夜叉,我要这两个人死,你能办到的吧?”
周公子,人如其名,翩翩公子,却手段恶毒,特别是对于赌博的人来说简直是个噩梦,不赌钱财和命,只赌你最心爱之人。
之前有个大学刚毕业的男生,因为资金紧张,过来黑市这边赌,结果把自己的女朋友输给了他们。
当真是,折磨人的情感,生不如死。
白夜叉,黑市的老大,常年带着个金色的面具,专门组织拍卖珍宝,至于拍卖的是什么,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
“行,我接,人你可别伤着了,否则死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少年掐断了电话,便往那个地方赶去了。
陆辉夜倒是又惊讶又觉得理所应当,他实在是瞧不出来这个女孩有什么特殊,值得龚猖这般对待。
这个单,危险程度可不是一般,堪比拿着命去喂狼,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