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武林大会(一)
秦良玉托着下巴,细细端详相公的侧脸。
嘴唇偏厚、鼻梁挺直、和李家大哥一样,有着一对剑眉星目。
虽然长相不如英俊美男,但是很耐看。
第一眼会让人觉得这是个稳重的邻家大男孩,第二眼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长相平平也能瞧出花来,也就只有“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秦良玉越看越喜欢,心中色欲骤然萌生,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男人占为己有。
是以,又握住帐篷杆,玩了起来。
结果这一玩,根本停不下来。
为了和相公更亲密接触,也为了探索生物学的奥秘。
她就和小李兄弟来了一次零距离握手。
哇塞!好哇塞的烫手山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把脑袋枕到相公的肚子上,慢慢掀掉被子,准备探索新世界。
再次跟小李兄弟见面时,秦良玉觉得他好丑,不过冬天可以暖手。
暖得正起劲的时候。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呻吟。
秦良玉登时吓坏了,赶紧假装打呼噜睡觉。
就听相公的声音在后面颤颤巍巍的响起:“别停,继续...”
秦良玉知道装不下去了,啊啊啊怪叫几声,羞愧难当的躲进被窝。
“呜呜呜...”
“相公,我手脚冰冷,就暖暖手而已,我没想干别的。”
李弘贞钻进被窝,笑她:“好玩吗?”
“不好玩,长得奇形怪状,丑死了,上次没看清楚,我就好奇看看而已。”
“那好,以后不给你玩了。”
闻言,秦良玉顿时就不乐意了。
扑到李弘贞身上啃啊咬啊,还臭不要脸的说:
“哎哟喂!昨晚是谁抱着老娘胸前四两肉,玩了一夜来的。老娘玩你几下怎么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玩意,我呸!”
这女人彪悍劲一上来,李弘贞仿佛找回那段相爱相杀的时光,还蛮怀念的。
“好好好,那娘子接着玩,只要娘子开心,为夫怎样都成。”
说着,主动把玩具亮了出来。
秦良玉以为他是真的在哄自己开心,就傻傻的按吩咐照做。
殊不知,最后却被溅了一脸。
李弘贞暗道不妙,趁她还没反应过来,赶紧跑。
看到他卷起衣服准备跑路,秦良玉这才意识到被摆了一道。
奈何还是慢了半拍,李弘贞已经跑出房门。
她衣裳单薄不敢追出去,只好挨着门框破口大骂。
“臭流氓,快给老娘回来!”
“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就不跟你好了。”
眼看隔壁有人打开房门,准备出来查探情况。
秦良玉连忙关上门,抹掉鼻子底下残留的鼻涕。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当初话本子上的鼻涕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臭流氓能当那么久的和尚,原来是自己玩自己呀!”
“咦咦咦...太恶心了!”
“啊不对,食色者,性也。”
“相公宁愿自己玩,也不去祸害别的姑娘,此举亦不失为君子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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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河南嵩山,少林寺。
山门牌坊的周围,各路江湖好汉云集在此。
他们或小范围比武切磋,或凑一起高谈阔论。
更有甚者,还坐在人流量多的过道上,摆个破碗当街乞讨。
乞丐隔壁还有老道士支个算命小摊,卖狗皮膏药。
全真、华山、崆峒、昆仑、丐帮...这些历史上真实存在的门派,还有这山庄,那山谷的,各个江湖门派的旌旗,在此招展林立,热闹非凡。
环顾一圈下来,李弘贞颇为震撼,有种穿越《天龙八部》的错觉。
在后世,已经看不到这种原汁原味的江湖大场面了。
以至于他豪情上涌,当场抄诗一首:“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原本还在跟他闹别扭的秦良玉,闻言忍不住夸赞:“哟豁!相公诗才又进步了,这两句诗做得不错嘛?”
曾思勤捋着胡子细细品味,也不禁出言称赞:
“好一句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抒发此时此景的豪情万丈,也道尽江湖人的恩怨情仇。”
“妙!实在妙哇!”
李弘贞谦虚笑道:“曾大人过奖了,这不过是李某的即兴之作,想要把整首诗颂出来,实在是江郎才尽!”
曾思勤明白,即兴作诗大多情况下取决于灵感,不由得表示惋惜:“真是可惜了,李老板若能把整首诗做出来,即便今日你没有参加比武,也能在江湖上打响名声。”
李弘贞心说我也想啊,可是“东方不败”后面几句说了啥,也记不清了。
他们这帮人走到山门牌坊时,还没找到秦良玉所属的峨眉宗派,却先遇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胖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乃少林寺知客,法号智能。”
“敢问这位施主,莫非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
大概是曾思勤头戴官帽的缘故,智能和尚错把他当成领头人。
曾思勤作揖自报家门:“本官乃陕西布政司都事,曾思勤。此番并非前来参加比武,而是跟着这对夫妇来看个热闹。”
说完,白了秦李夫妇一眼,抱着双臂转过身去。
李弘贞主动上前询问:“在下四海镖局东家,李弘贞,这位是贱内,峨眉派弟子秦良玉。”
“此番陪同吾妻前来赴会,劳烦大师指引一二,峨眉派门人现今所在何处?”
智能和尚感到一阵头大,峨眉派有十几个分支,他都忘了他们具体在哪。
便如此答复道:“贫僧现下差事繁忙,不能为施主打听宗派所在,眼下寺内客房紧缺,不如先随贫僧入寺落脚,诸位再自行打听?”
人家现在确实忙,夫妻俩一同对智能和尚行礼,表示理解。
少顷。
智能和尚把众人带到嵩山一片招待外宾的院落区。
这个秃驴很市侩,明明夫妻俩才是主角,他却先给曾思勤那群当官的安排住处。
还在里面跟曾思勤等人各种攀谈,也不出来接待夫妻俩。
夫妻俩根据发放的牌号,找到他们的住处就在隔壁。
本着少给别人添麻烦的优良美德,他们自己拎包入住。
踏进房门一看,是一间很简朴的禅房。
正准备打壶茶来解渴,智能和尚却带着一个小沙弥急匆匆的跑进来。
“施主住不得啊!”
夫妻俩很纳闷,异口同声问:“为啥住不得?”
智能和尚一本正经道:“阿弥陀佛。此乃佛门圣地,不得有男女淫秽之声,扰了此地清净。”
“还请两位施主谅解。”
李弘贞真想爆粗口,后世那些方丈,哪个不是吃得肥头大耳、包养大学生,还有尼姑僧袍里面套黑丝的。
搁这装清高给谁看呢?
“那大师当如何安排住处?”
智能和尚一指身边的小沙弥,对秦良玉说道:“这位女施主,还请随贫僧的弟子,前往女施主的落脚地。”
李弘贞掏出两锭银元宝,递到智能和尚面前:
“我夫妇二人,深知武林大会在即,最近都在潜心禁欲,大师不必担心我夫妇会做出亵渎佛门圣地的事,我夫妇二人皆读过圣贤书,这点规矩还是懂的。这二十两银子算是李某孝敬佛祖的香火钱,还请大师能通融一二。”
智能和尚眼冒绿光盯着两锭白花花的银子,“额额额”了半天,一时竟不知作何答复。
最后在李弘贞加多一锭银子的诱惑下,双手合十,诵了声无奈的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竟然施主有如此诚心,贫僧也不好拂了施主的心意。”
“不过贫僧还得告诫施主两句,夜间就寝,切勿同床。”
说完,给小沙弥递了个拿钱走人的眼神,最后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拂袖而去。
两个秃驴走后,李弘贞朝他们方向竖起中指:“自己贪财犯戒,还有脸要求别人遵守规矩。我呸!不过是一群要饭教的死秃驴!”
“相公,你怎么把佛家说成是要饭教?”
“本来就是,我没骂他们是土匪教,已经很给面子了。”
留意到秦良玉的脸色不太好,李弘贞意识到她师父也是佛门中人,连忙解释道:
“不过咱们大明本土的佛家,还算比较好,最起码化缘的时候彬彬有礼,鲜少干出道德败坏的事儿。”
“我听说过海外蛮和尚,那简直和土匪一般无二?”
“蛮和尚啥样的?”
“天竺暹罗那边的和尚,会成群结队拿着锅碗瓢盆,到村里挨家挨户要饭。村民本来就穷,还要养这帮不事生产的和尚,日子过得更加紧巴巴。”
“这群秃驴要是看中哪家姑娘有几分姿色,就造谣污蔑人家上辈子造了孽,要跟着他们回寺庙当什么狗屁圣女,才能洗清罪孽。结果你猜怎么着?”
秦良玉反驳道:“不对不对...我听师父说过,圣女是百姓主动献给一位叫耶拉玛的菩萨,圣女是当地人用来跟菩萨沟通的媒介,受佛教徒膜拜。”
李弘贞苦笑不已:“嗐哟!我的傻白甜小姐姐,你应该庆幸自己生在人人都能读书识字、人人都讲仁义礼智信的大明朝。如果你去了解蛮夷那些事,就会见识到什么叫世间险恶。”
“圣女不过是要饭教用来愚弄老百姓的噱头,真正的作用其实是供僧侣泄欲的庙妓。”
闻言,秦良玉三观崩塌:“什么?佛家不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吗?怎么可以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缺德事?”
“我不信,是不是你对刚才那和尚抱有成见,故意造谣的?”
“我闲得蛋疼才去造谣,将来等我当了水师将军,就开着大船带你去海外现场目睹。”
“也对!相公从来不爱多管闲事,庄子有曰:物无非彼,物无是非。我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便妄下定论。”
李弘贞笑得很灿烂。
有个读过圣贤书的老婆最大的好处在于,不会固守己见。
要是换成后世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仙女,早就吵成面红耳赤了。
花了三十两银子的服务就是不一样。
别人吃饭都是去饭堂的,智能和尚却派小沙弥把斋饭给夫妻送来。
夫妻俩吃过斋饭,抱在一起睡了个午觉。
醒来时,秦良玉提出要去拜见师父。
李弘贞听说无眉师太这个人不太好相处,便没打算跟着去。
隔壁的曾思勤和秦民屏他们,吃过饭已经出去溜达闲逛了。
眼下没人可聊天,李弘贞就在禅房外面的小院子里,耍起了咏春拳。
刚打完一套拳法,身后传来一个不太礼貌的问候声。
“阁下就是师妹的假婚丈夫?”
转过身时,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手持佩剑、年约二十来岁的尼姑,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敢问这位师太怎么称呼?”
尼姑剑指李弘贞,厉声喝道:“你还没回答贫尼。”
李弘贞冲她抱了抱拳:“正是在下,忠州李弘贞。”
尼姑挑眉冷笑:“哟!原来你就是那个在比武招亲,用下作手段赢了我师妹的纨绔恶少。”
这番话让李弘贞很不爽,看在妻子同门的份上,还是以礼相待:
“师太此言差矣,当初只是因为贱内体力不支,在下这才侥幸取胜...”
未等他把话说完,尼姑就出声打断:“住口!贱内也是你叫的吗?”
这死尼姑,三番五次出言不逊。
不过李弘贞还是压下怒火,语气平静下达逐客令:
“师太来访若无要事,那便请回吧,在下可没闲心与你吵嘴。”
尼姑冷哼道:“此处乃我佛家清修之地,又不是你家,有何资格下逐客?”
李弘贞才懒得搭理这种神经病,背着手径直进屋。
尼姑就是专门来找茬的,哪里会放过他?
“阁下既然能让师妹落败,贫尼不才,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
说完,很不讲武德的发起偷袭。
“接招——”
听到身后骤然袭来的掌风,李弘贞灵活闪开,让尼姑的化门掌扑了个miss。
尼姑仍不死心,手掌化作大风车,向李弘贞发起攻击。
李弘贞摆出咏春问手,淡定从容应战。
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刚开始交手,尼姑的掌法具有化万法为一法,以一法破万法的特性,招式变化莫测。
稍有不慎,就会挨大嘴巴子。
不过碰上以“出拳速度快”着称的咏春,李弘贞还是勉强扛了下来,并且在交手的过程中,慢慢摸清了尼姑的招式。
在尼姑一掌拍过来的时候,瞅准时机格挡,并送上一脚踹在她身上。
尼姑被踹得后退数步,揉了揉发疼的肚子,放出狠话。
“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接下来贫尼要动真格了,不知阁下还能不能接得住?”
说完,把手中佩剑放在石桌上,双掌横于胸前运气。
李弘贞一脸漠然的冷视着她,劝道:“你再怎么放大招,也打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
闻言,尼姑瞬间暴怒:“好大口气!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峨眉派上乘武功。”
“看招。”
“嗖”的一声。
尼姑身形如离弦之箭,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
结果...
李弘贞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说最牛逼的话,挨最狠的打。
“嘭”的一声闷响。
尼姑胸口挨了一记侧蹬,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整个人在沙地上滚了好几圈。
当她捂着胸口爬起来时,却因为呼吸不畅,差点没站稳。
李弘贞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她:“师太,就此罢手吧。若你不是和贱内同门,刚才那一脚足以将你踹成重伤。”
本就发育不良的胸部,现在被人踢了一脚,都快成飞机场了。
尼姑出道以来,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她目眦欲裂怒视着李弘贞,同时往身上点了几处穴位,用来止痛。
紧跟着一声暴喝:“拿命来。”
拔出宝剑就要冲上去一雪前耻。
殊不知李弘贞双手插兜,亮出两把火铳,对着尼姑果断扣动扳机。
尼姑都被吓坏了,卧槽!这人比我还杀伐果断。
只听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剑刃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尼姑手中的佩剑脱手。
而后李弘贞用另一支枪指着她,冷冷道出这么一句话:
“师太若执意要跟我过不去,那就休怪我废你手脚。”
“你有种把火铳收起来,咱们真刀真枪打一场。”
李弘贞倒也痛快,把火铳收进兜里,说道:“刀剑无眼,师太还是不要动刀动枪为好,就此罢手吧。”
谁知这死尼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死磕到底。
“好!那就拳脚比拼,接招!”
李弘贞颇感无语,妈的!还来?
这年头的尼姑都这么武德充沛吗?
还别说,这尼姑发起狠来,还是相当彪悍的。
在交战中,李弘贞不小心挨了几下,中招的地方还特别痛。
被打急眼了,李弘贞直接放出大招,用巴西柔术将其控制。
然后撕下尼姑身上的衣服,揉成绳子捆住她的手脚。
为了避免她挣脱,李弘贞还弄来一条麻绳,将尼姑绑成粽子。
最后将麻绳往天花板一抛,越过横梁。
尼姑以一种面朝下、手脚朝上的屈辱姿势,被吊了起来。
“啊啊啊...混账地痞,你快放我下来。”
“不然等我师妹回来,一定有你好看。”
李弘贞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尼姑。
而后仰天猖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尼姑晃动着身躯,一边试图挣脱绳子,一边骂着:
“死到临头了,笑什么笑?”
“不止我师妹,我师父无眉师太,可是武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你若不放我下来,就等着家人给你收尸吧。”
“我还有很多同门姐妹...喂喂!你别走啊,先放我下来!”
眼看李弘贞的人影消失,尼姑急得揪心抓挠,开始大声呼救:
“有人吗?”
“救命啊!”
“救救救...痞子,你这是干嘛?”
此时,李弘贞去而复返,还提了一个马桶回来,桶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尼姑登时暗道不妙:“痞子,你想干嘛?我可警告你啊,敢把屎尿泼我身上,你就是要跟整个峨眉派为敌...”
李弘贞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十分缺德的将马桶放在尼姑正下方。
尼姑打眼瞟去,黄色的尿液上面,漂浮着几坨黑褐色的粑粑。
刺鼻的恶臭不停地钻入鼻腔,尼姑都快被气哭了。
“你你你...”
“你这个畜牲,你简直不是人!”
“你如此缺德,你死后一定会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李弘贞掀掉她的尼姑帽,在她光溜溜的脑袋上敲了一记板栗。
“闭嘴吧你!”
“再给老子咒骂,就把这根屎棍子塞你嘴里。”
看到近在咫尺的屎棍子,尼姑吓得头发都快长出来了。
“老子问你,你我无冤无仇,为何上门找我麻烦?”
“我看你不顺眼。”
李弘贞把屎棍子挨近的几分,冷声道:“好好说话。”
在屎的逼迫下,尼姑终于屈服了。
“李公子住手,我说我说...”
李弘贞把棍子移开,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方才我听师妹说,你跟她一起来参加武林大会。”
“早前我就从书信中得知,师妹比武败给了你,迫不得已才和你假婚。”
“我此番上门,只是想试试你有何能耐,没别的心思。”
李弘贞看她孤身一人前来,大致判断应该是没等秦良玉把话说完,就急吼吼跑过来想教训自己。
虽然这个尼姑很讨厌,但能替秦良玉出头,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李弘贞便打算放过她。
殊不知还没把人放下来,秦良玉却回来了。
看到师姐的手脚被捆绑,给吊了起来。
秦良玉整个人都不好了:“师姐!”
“相公,这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呀?”
秦良玉箭步跑过来,却因马桶的臭味,给熏得差点把午饭给吐出来。
李弘贞连忙将马桶提走。
等他回来时,尼姑已经被秦良玉放了下来。
捆住手脚的绳子刚解开,尼姑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呜呜呜...”
“师妹,此人辱我太甚,你快帮我报仇!”
“杀了他,快帮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