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玉女素心经》
十月初十,小雪。
南归的车队不疾不徐行驶在“南阳平原”的官道上。
车厢内,秦良玉托着下巴怔怔出神的望着窗外。
一旁的李弘贞,则兴致盎然的把玩这两块镶金玉牌。
一块刻着“己丑年武林峨眉魁首”。
另一块刻着“庚寅年”的字样,象征这是今年武林魁首的身份。
对李弘贞而言,这都是能当成传家宝的荣耀。
“娘子,你说这两块令牌要是能传到400年后,秦李两家的子孙会不会为了抢这玩意,打起来?”
“哈哈...毕竟秦李两家的老祖宗,在获得两块令牌之前,都还没有正式成亲呢。”
说完,李弘贞收起令牌,抬头查看秦良玉的反应。
还是和之前一样,不管李弘贞说再多笑话逗她开心,也没能得到积极回应。
这让李弘贞感到失落的同时,也产生疑惑。
两天前,在夺得魁首又拿了100两奖金的秦良玉,应该感到很高兴才对。
可这一路走来,她却时常忧愁寡欢。
每次问她怎么回事,总是得到一句强颜欢笑的答复:相公,妾没事。
女人心海底针,老妖怪李弘贞也没能猜透其中的缘由,便不再追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心事,还是尊重个人隐私吧。
考虑到天色已晚,在酉时之前无法抵达邓州城。
曾思勤和李弘贞商量,就在路边的驿站先过一夜。
在客房放下行李后,秦良玉看着李弘贞一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勇敢开了口:
“相公,咱们到外头去吧,有些事想和你说。”
听罢,李弘贞把刚解下来的外衣重新穿上,冲她点了点头:“好!”
少顷。
夫妻俩来到驿站后面的小树林。
秦良玉随手摘了一截松枝,然后就靠在树上,拔着上边的松针。
她的一举一动,让李弘贞产生一种校园男女分手的错觉。
再联想到她最近的表现,这不就是分手前的征兆吗?
李弘贞有点急了:“目前四下无人,可以说了吧?”
秦良玉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噙满了泪花,声音带着哽咽:
“相公,我...我有愧于你。”
“愧从何来?”
“数日前,我同师父闭门修炼期间,偶听师父提起主修内功的事。”
“她说,我修炼的《玉女素心经》乃一门至阴之术,需得保持完璧之身,才能发挥出此功的精髓。”
李弘贞眉头一皱,大致明白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果然...秦良玉如此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破身的话,将会功力大减。”
“师父还告诫我,若非可托付终身之人,千万不可轻易献身。”
李弘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肃容问道:
“那你现在作何选择?”
“相公,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心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说完,秦良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蹲下去抱着膝盖发呆。
李弘贞心里堵得慌,想说点什么,又怕刺激到媳妇。
于是背着手在周围走来走去,像是在发泄情绪。
他这样子,让秦良玉心里害怕极了。
捡起枯树枝,在地上画起了圈圈。
像极了犯错的孩子,在请求相公原谅。
“哎——”
李弘贞长长吐出一口郁气,坐到秦良玉旁边,揽着她的肩膀柔声说:
“你不用这般自责。”
“你从小被家里众星拱月捧着,父兄把你保护得很好,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女孩子。”
“不会被男人的小恩小惠、几句甜言蜜语轻易拐走。”
“你能稀罕上我,说明打从心里已经认定我就是那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对不对?”
秦良玉心头一暖,喃喃道:“原来相公这么了解我呀?”
李弘贞笑道:“傻瓜,正因为我对你知根知底,吵架才能吵赢你,也能把你哄得心花怒放。”
秦良玉奶凶奶凶瞪他:“哼!好吧,我承认,我已经被你完全拿捏了。”
李弘贞笑着问:“其实你很想睡我,给我生宝宝,对不对?”
秦良玉俏脸一红,旋即小鸡啄米点头。
李弘贞继续问:“你也知道我很馋你的身子,不忍心让我天天憋着,对不对?”
秦良玉的脸更红了,用树枝抽了下他:
“是啊!我不止馋你的身子,也担心你这个骚货,憋不住跑去外头找狐狸精。”
“哼!老娘都没睡过,凭什么让狐狸精捷足先登?”
“啊不对!你是属于老娘的,就算老娘不睡你,你也不许给狐狸精睡。”
“否则后果很严重,你懂的。”
说完,拳头握得嘎嘎作响。
李弘贞却笑得很淫荡:“哈哈哈...既然你知道男人都喜欢狐狸精,那你就把自己变成狐狸精啊?”
秦良玉甩开他的手,把头瞥向一边去:“呸!不想理你了。”
李弘贞挪到秦良玉面前蹲着,把她冰冷的手揣进自己兜里取暖。
最后对她声情并茂的许下诺言:
“好啦好啦!小姐姐,我答应你。”
“我李弘贞这辈子,只爱秦良玉一人,绝不变心、绝不纳妾、绝不找外室。”
“如有违誓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秦良玉的眼眶子一下红了,喃喃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李弘贞重重点头:“没错,是我的真心话。”
“呜呜呜...”
动了情的女人,会变得很爱哭。
秦良玉哭得肩膀一抖一颤的,李弘贞知道她心里很感动,也很愧疚。
于是将她揽入怀里,拍着后背安慰道:
“我知道,你想凭借过人的武艺,实现自己的抱负,同时帮我建功立业。”
“所以现在不能破身,也不能给我生宝宝。”
“其实你也不用因此感到愧疚,宝宝咱们可以晚点生,周公之礼也不是非得破身。”
秦良玉傻傻的问:“不是非得破身?相公此话何意?”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睡觉,那天早上你给我做的事吗?”
“哼!记得可清楚了,你个臭流氓溅了我一脸鼻涕,恶心死了。”
“就是同样的事情,换成我帮你做。如此一来,你既不用破身,也能让你快活。”
秦良玉一想到那种羞羞的画面,顿时臊得脸颊绯红。
“啊啊啊...”
“你个死坏蛋...臭流氓!”
“我打死你!”
“哈哈哈...”
“娘子别打了,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住口!”
她不停的拍他捶他,他一直嘎嘎奸笑。
夫妻俩现在把话说开了,关系又回到无话不说的热恋期。
李弘贞突然擒住秦良玉的双手,然后把她壁咚到树上。
这时,天空恰到好处的下起薄薄雪花,鹅毛雪片落在两人脸上,冰冰的渣子在这一刻化作温暖的情意。
此时此景,让这对男女迫不及待的吻到一起。
“娘子,今晚我就帮你...好不好?”
“不好,我怕痒。”
就在两人吻得天昏地暗、忘我境界的时候。
完全没留意到秦民屏正在靠近。
因为被树遮挡,秦民屏只看到两人的衣角。
等他绕到大树后面。
却见姐姐半眯着眼睛,一脸淫荡的正在享受着姐夫的热吻。
画面太刺激,吓得秦民屏失声惊叫:“唉呀妈呀!”
夫妻俩也被吓得立刻扭过头,见秦民屏一脸错愕,尴尬瞬间从头蔓延到脚。
撞见姐姐的私密丑事,秦民屏怕被打。
于是调头就走:“我啥也没看见,我没看见...”
“你们继续。”
“啊对了,晚膳已经备好,我来喊你们吃饭。”
夫妻俩忍不住噗呲一笑,抱在一起腻歪了好久,才去吃饭。
当天晚上。
李弘贞亲自动手,解开那层绷得紧紧的裹凶布。
烛光的照耀下,两只小肥兔的模样十分可爱,兔头还是他最喜欢的少女粉。
第一次被瞅,秦良玉感到无比羞耻。
在臭流氓下手之前,及时抱住两只小肥兔。
扑了个空,让李弘贞很无语:“喂!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让我给你推拿。”
“我不信,你有那么好心。上次骗我玩你的玩具,结果让我差点吃鼻涕。”
“拜托,小姐姐。我这次真没有坏心思,只是单纯的想帮你推拿。”
“真的?不会趁机挠痒痒吧?”
“不会。”
“那...那好,你来吧。”
李弘贞轻轻抚摸皮肤上的勒痕,把他给心疼坏了。
bra已经早交给周如梦去研发了,只是因为钢圈和海绵的问题,至今仍无法成为女性用品。
如果那玩意能搞出来,残害女性健康的裹胸布就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
“小姐姐,以后能不能不裹那玩意?”
“为啥呀?”
“因为绷得太紧,不利于健康。我怕时间久了,会把兔子挤扁,导致下垂。”
秦良玉抓着李弘贞的头发,咬着嘴唇说:“不不不...不行啊!其实我也不是想裹的,只是不裹的话,会晃得相当厉害,影响我发挥,啊啊啊...你轻点!”
李弘贞仰起头对她说:“那我以后多帮你推拿推拿,疏通血液、塑造完美曲线,好不好?”
秦良玉使劲点点头:“好!”
过了一会,突然把相公的脑袋抱进怀里。
“相公,你对我真好。”
“妾给你当一回奶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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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五,大雪。
由于这次回川走的是逆流的水路,所以花了十天才抵达忠州。
到家那一刻。
秦良玉相当豪气的拿出几两银子,拜托家里张罗一桌庆功宴。
李弘贞没跟她一起回家,而是先把曾思勤等人安排在四海镖局落脚。
同时也在镖局得到一个好消息。
马帮已经送来一批牦牛和藏羚羊,镖局还专门搭起一片牧区圈养起来。
其中还有几只藏獒,已经被镖师套上项圈,训练成看家护院的神兽。
当初预定的另一批货,由于缅甸路途比较远,估计要等到下个月才能送来。
李弘贞此刻一副吃货的表情,眼冒绿光盯着牧区成群的牛羊。
哈哈...这下子终于可以牛肉自由了,答应小姐姐的涮肉火锅也可以实现了。
其实在明朝,倒不是吃不起牛肉,而是牛肉在明朝有两种天差地别的价格。
一种是在壮年或幼年死亡的牛,比如摔死的,或者被某个吃货故意捅死的,这种牛肉贵得离谱,一般只有达官贵人消费得起。
(万历二十年物价)
另外一种则是自然衰老而死的牛,价格15文钱一斤,比猪肉还便宜。
为啥这么便宜?
还不是因为牛在古代,是比人还重要的劳动力。
都是当宝一样养着,谁也不会舍得宰来吃肉?
所以这种老死的牛,肉质又老又柴,甚至还带有一定的病菌。
别说古代了,现代都没几个人敢吃。
巡视完牧区,李弘贞转头去了自己的私人基地。
离开这一个月期间,秦邦翰已经炼制出大量的高浓度酒精。
并且他也学会李弘贞的化学公式,目前正在研发制作玻璃镜子所需的三酸两碱。
回来后第一顿饭,夫妻俩为了避嫌,两家人都是各吃各的。
秦家的饭桌上,一家九个人围坐大圆桌吃饭,场面其乐融融。
吃到一半,秦葵突然放下筷子,问道:
“闺女,爹有一事不明,你去参加比武招亲,三郎为何要跟着?”
秦良玉干饭干得正欢,被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吓得险些呛到。
和秦民屏交换一下眼神,假装若无其事的回答:
“回爹,臭流氓闲的没事干,跟着去看热闹,对吧,四弟?”
秦民屏配合道:“是啊是啊,得亏有他,才有曾大人跟着,要不然我们根本没法在宵禁时分入城住客栈。”
秦葵又接着问:“闺女,你脖子上那块红斑,是怎么回事?”
闻言,全家人的目光集中到秦良玉的脖子上。
哇塞!好大一颗草莓。
秦良玉情急之下,伸脚踹了下秦民屏。
秦民屏反应过来,立马出言解围:“爹,是我的错。”
“姐脖子上的伤,是被我掐的。”
“为何掐你姐?”
“她...她考我武艺,我又打不过她,就掐她两下解心头之恨。”
秦葵怒道:“胡闹!你姐乃是以师长的身份考验你的武艺,挨打也是应该的。你怎能以下犯上,不知尊卑?”
“罚你去抄100遍《师说》,没抄完不许睡觉。”
秦民屏的脸渐渐成了囧字,都快哭了。
爹!我不是你亲生的吗?为何这么偏心?
秦良玉又伸脚踹了下弟弟,给他不停地递眼色。
为了帮那对狗男女守住奸情,秦民屏一咬牙,最终接受惩罚。
晚上。
秦葵被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
“哼!”
“两个混账玩意!”
“都学会合起伙来骗老子了。”
“气死我啦!”
“还有那个天杀的李三郎。”
“竟敢轻薄我闺女!”
容氏坐在床边,也是连连叹气。
“事情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原以为,让民屏那孩子跟着,能阻止他们。”
“可没想到...出去一趟不过才一个月,闺女已经和三郎发展到这种地步。”
“哎!果然还是女大不中留啊。”
秦葵越想越气,竟从墙上拔下宝剑。
见状,容氏连忙飞奔过去把丈夫拦住。
“相公这是要干嘛?”
“放心,我只是去警告那小子,别再勾引闺女。”
“相公这是被怒火冲昏了脑子,你拦得了一时,拦得了一世吗?”
“只要没人盯着,我料定他俩又会媾和在一起。”
秦葵回头问妻子:“夫人,闺女的守宫砂可还在?”
“我刚想和相公说,放心吧。闺女今日沐浴更衣时,我已经瞧过了,真的还在。”
秦葵这才将宝剑放了回去:“那就好!哼!以后再收拾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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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宅这边。
李弘贞鬼鬼祟祟摸进秦良玉的房间。
绕过屏风,就见秦良玉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还一脸坏笑的勾了勾手指。
“相公终于来啦?”
“给你暖好床了,快上来。”
李弘贞扯掉上衣,迫不及待的钻进被窝。
一上来就抱紧媳妇滚了几下床单。
就在亲热的时候,秦良玉突然掐了他一把,将他推开。
“死流氓!”
“今天我差点被你害死。”
“你还来?”
李弘贞诧异:“怎么啦?”
秦良玉指了指脖子上的草莓。
李弘贞瞬间秒懂:“难道被发现了?”
“对啊!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咱俩的奸情就要曝光了。”
“幸好幸好...娘子真不愧是我娘子,和我一样机智。”
“你个缺心眼的,四弟为了给咱俩打掩护,为此受罚,这事你得担责任。”
“好好好...我认罚。”
说完,李弘贞撅起屁股让她打。
秦良玉狠狠掐了一把:“呸!谁要打你屁股?靠到我身上来。”
李弘贞转过头时,差点当场飙鼻血。
她...她竟然主动把小肥兔放出来。
而后,李弘贞像个巨婴一样,被秦良玉抱在怀里吃馁馁。
“跟你说个事,今日用膳期间。”
“听我娘说,吏部已经下发文书。”
“正式任命我爹为忠州知县。”
“再过数日,朝廷就会把新的官袍官印,送到我爹手中。
“被于大人给摆了一道,我爹因此大为恼怒。”
这件事在李弘贞的预料之中,便老神在在分析起来:
“让我猜猜,岳父应是见不惯宦海中尔虞我诈高节之士,此生本想待在清净之地教书育人。”
“怎料于大人却以暂代知县之名,诱骗岳父当了忠州父母官。”
秦良玉却说:“错了!”
“你别以为我爹淡泊名利。”
“实际上他做梦都想着当大官。”
“我曾听他说,如果让他来当内阁首辅。”
“必然会沿袭张居正的国策,大刀阔斧整顿吏治,施行一条鞭法。”
李弘贞错愕:“没想到岳父这把年纪,仍有如此雄心壮志!佩服佩服啊!”
“啥叫这把年纪?我爹今年才39岁。”
李弘贞更加佩服了。
自己前世三十多岁,还是个单身狗。
人家大儿子今年都二十一了。
还别说,就结婚生娃这件事上,还蛮羡慕古人的。
“那挺好啊,我以后就是知县家的女婿,哈哈...走到哪倍有面子...”
“我可警告你哟,不许狗仗人势,否则我会打你的。”
“我老喜欢被娘子打了。每次打我,我就好兴奋。”
“呸!贱货!”
“对了,再过两天,我就要跟着曾大人去四川行都司。我不在期间,镖局那边就有劳小姐姐帮我看好。”
“相公,我想跟你一起去。”
“还是算了吧,岳父已经开始怀疑咱们有奸情了。否则今日吃饭的时候,就不会那样问你。”
“为了避嫌,娘子还是在家好好待着吧。”
“我不要,我一天见不到相公,我这心里就不踏实。相公就让我跟着吧?”
说完,晃了晃兔子,在李弘贞身上来回蹭。
哎哟喂!
长出恋爱脑的女人,都开始撒娇卖萌了。
尤其还光着...
这谁顶得住哇?
李弘贞还是坚持拒绝:“媳妇乖啦!我这不是担心奸情曝光,你被岳父责罚吗?要以大局为重!”
“奸情曝光与相公的安全相比,后者更重要。我不能没有相公。”
“不行啊,你再跟着我,你爹娘会更加确实咱们有奸情。”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就说去峨眉山拜见师父。”
“还是算了吧。”
闻言,秦良玉立马动用酷刑。
被她再次握丁,李弘贞顿时面色扭曲。
“让不让?”
“不让。”
秦良玉加快频率,继续逼问:“那我就给你挤干。”
但是她并不知道。
这是李弘贞故意的。
等她忙活完毕,却再也没得到相公同意。
第二天。
秦良玉来到县衙,找他爹。
看到闺女脖子仍残留的草莓印。
秦葵就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东西!”
秦良玉吓得不禁一愣:“爹,为何恼怒?”
秦葵还不想戳破脸,便借口道:“你...你不在家好好待着,却跑来县衙干扰爹的差事。”
秦良玉装无辜:“爹,我只是给你送吃的。等爹吃完,我就走。”
说完,把食盒搁在桌上,又是端点心又是沏茶。
贴心小棉袄这么献殷勤,秦葵的心一下就软了。
不过还是板着脸,接过秦良玉递来的茶。
“爹,女儿有件事和你说,希望爹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