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各安其身
义王本来是借刀杀人,想让金米去送死,没想到金米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就连自己都不是对手的杨庄都束手就擒了。
不管这个人怎么讨厌,不管这个人怎么吹,可事实在这里摆着呢。
义王勉强笑了笑:“那个……大金米,你们去了多少人啊?”
金米马上哭丧着脸:“还有四个石匠,刚泼了油漆,就被这妖精给砍了头,多亏我躲得快,要不我也要完蛋了。”
义王有看着杨尘:“你那天在白芸面前露出了非常高深的武功,这个妖精不会是你捉的吧?”
杨尘急忙说道:“我那些是雕虫小技,怎么能和金大人高深的武功相比呢,我不过是拿绳子打下手,一切功劳都是金大人的。”
“好,好,有功。
我在给你调四个石匠来。
另外,金米呀,你也到防卫司缉盗衙门去报到吧,做你的总巡察去。”
金米堆着笑脸急忙说道:“义王殿下,我这个总巡察有多少兵?”
义王漫不经心地说:“你的防卫司缉盗衙是个单独设立的衙门,归防卫司辖制,你手下加上大小官员十二位,巡兵一千名。”
金米心中一喜,在这和平世界里能有这么多巡兵已经是重兵在握了,急忙喊道:“在下金米谢过义王殿下的栽培。”
王辅看着跪在地上的金米说:“你要记住了,江山上面有主宰,主宰上面还有主宰,可你永远是干事的。
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只有我王辅,才能真正提拔任用你,你是个人才,但心眼儿太活泛了小心你的头!”
金米马上说道:“我这么大人了,经过多少大风大浪,这点儿道理还不明白吗?走了一圈最后还是您义王给我的官儿,我将来还要立功,争取为您干大事,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变心了。”
“好了,去你的衙门报道吧!”
金米走路不知道先迈哪条腿,带着杨尘卢刻就跑了出去……
金米他们刚走,义王急忙叫人把绳子解开,非常惋惜地说:“杨庄,你怎么会被这个人给抓住了?”
杨庄有气无力地说:“有吃的吗?我饿。”
……
杨尘和卢刻的大象终于完工了。
两只巨大的汉白玉石象,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地站立在宫殿高大恢弘的大门口,把这座离宫衬托的气势非凡与众不同。
皇帝亲临了大象和大门揭幕仪式,还给大门亲自提了字,命名为《气象万千宫》。
卢刻和杨尘也因为有功,也是因为朝廷需要这样的人才,二人分别被任命为皇品司六品监造之职。
这个职务其实就是一个虚职,对于两个人来说就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过有了名分,待遇也就相应提高了。
住所被安排在西京大街东面的一片住宅区,这地方都是官员的府邸,大官都是三进到五进不等的大宅院,小官像杨尘卢刻这样的六品七品就都住着单独的四合院。
玉环因为绣的一手好绣品,得到了内宫及上层官员的喜爱,被留在京城,也授予了六品监造的虚职,住的地方和杨尘挨的很近。
至于玄丽呢,果然不出所料,她原来也是被授予六品监造的,可是坚辞不干,和麻婆子急着忙着回北山省了。
这就从侧面证明了玉环的推测,他那棵神秘的花,有极大可能就是花中石了。
水泉和张文也带着运盐队回去了。
一切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也是很惬意的,俸禄不低,住地不错。
但杨尘和玉环却心急如焚。
要想得到练晶材料,就必须要接近皇帝,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从他那里得到材料的消息,那么怎么能接近这个根本不怎么露面而且至高无上的人呢?
一连几天的晚上,玉环都会来到杨尘这里,两个人把各自去宫里修补木雕壁画和给后宫妃子贵人做针线活的见闻说一说。
……
这天晚上。
杨尘正躺在炕上苦思冥想,怎么才能有接近皇帝的机会呢?
门外敲门声响起:“杨尘先生,我家主人前来造访,请开门来。”
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急忙打开门——毛度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
杨尘心里一种抵触油然而生,但又不能说不见。
只能冷着脸打开了门……
一个粉影如鬼魅般“忽悠”一下就闪了进来,门也迅速关上了。
纱巾像变戏法一样从头上到了手里,一头乌黑顺滑的青丝从头上抖落,然后潇洒地一甩头,头发一下子就披洒在身后……
一股栀子花浓郁的香气散布开来,两只含情的眼睛秋波荡漾涌向杨尘。
此情、此景、此气息,如梦似幻沁人心脾……
嗲嗲的声音钻入杨尘的耳朵:“我是如此的美,带着身家亿万来投怀送抱。
我的郎君!”
说着,就扑在杨尘的怀里,脸贴在杨尘的胸脯不停地摩挲着……
杨尘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人儿给弄懵了,接受不是,推出去也不是,就只能这样被动地站着。
太子喃喃地说:“你我二人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我宁愿为你去织布种地,享受一下人的生活。”
杨尘被太子的话语唤醒了,缓缓将她推开,说:“太子殿下来我这个小院子真是屈就了,赶紧请坐吧。”
太子也不客气,转身坐在炕沿上,也不藏着掖着,直奔主题:“我如果不来找你我看你是永远也不会去看我的。怎么样,你我的事情都想好了吗?”
杨尘目光深邃地看着太子,深沉地说道:“太子您是未来的皇帝,和我想的不一样,你有你的江山,而我呢,则有我要追求的事业。”
“事业?就是整天在宫里给人修柱头画壁画?你也直说吧,你武功高强,而且与那白芸有一些关联。
你来这里是想得到什么,而这东西是你正在苦恼中的。”
杨尘冷静地说:“我武功高强吗?这个分跟谁比!至于我想得到什么,男人都想得到很多的东西,而追求各有不同,就像你,最大的追求莫过于权利而已。”
“痛快,正所谓各有所需也。
我追求至高无上的权利,你是可以帮助我的。
你所想得到的东西,似乎我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