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逃出虎口
金米鼠须一挑叹了口气:“唉!
卢刻呀卢刻,你什么时候能够聪明点儿呢?谁不知道谁啊?水泉、张文、还有杨尘,他们同样知道。
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是不怕丢人现眼的,如果不是脸皮厚,我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呀?
我现在把你抓起来,那是因为你不太干净,如果你配合我把你的同伙交代出来,那我保你官升五品。”
卢刻终于用正眼看金米了,那是一双惊愕的目光:“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原来你在怀疑我,怀疑我什么?
我就是一个兢兢业业每天研究雕刻技艺的手艺人,从来不想和政治搞在一起。”
金米把桌子上的一个黄布包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把卢刻的目光吸引过去,实在是太美妙了,这件工艺品在屋内十几根蜡烛灯照耀下,闪动着莹润顺滑的光芒……
卢刻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想近距离去接触那个东西。
金米朝外面喊道:“来人,把卢大人的手铐打开!”
恢复自由的手很痛,卢刻双手互相活动着腕子,拿起那个东西对着蜡烛仔细观察着——这是一方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大印,有茶壶般大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印的字,工整的小篆体刻着十个大字“大西皇帝王辅御用之宝”,大印的四个面,镂刻着四条形态相貌各异的四条飞龙,张牙舞爪在云中飞舞;
最为醒目的是大印的把手,这是一顶镶着五种颜色宝石的皇冠,匠心独具熠熠生辉。
卢刻摸着这方玉玺,啧啧称赞爱不释手:“构思精妙雕刻入微,是不可多得的一件艺术珍品。”
金米则叉着腰细心观察卢刻的表情,笑眯眯地说:“你雕刻这大印,是谁和你联系的?是不是杨尘给你设计的样子?与这事相关的还有谁?”
卢刻拿着玉玺一下子愣住了,好像有些明白了:“我说金米,你原来是怀疑我给那义王雕刻了这方玉玺?”
“呵呵呵呵,这么精湛的手艺还能有别人吗?”
卢刻指着自己的脚链说:“你就因为这个就给我手脚都拷上了,别说不是我刻的,即使是也没必要。”
金米撇着嘴理着鼠须说道:“你不认识字啊?自称皇帝那就是反贼,明知道反贼已经雕刻大印了,那就是要谋反,你作为一个手艺人不赶紧举报那就是同党。”
“咳……!这大印并不是我雕刻的,不过这手艺确实是登峰造极了,如果能见到这个人,我倒想和他切磋一下。”
“哼哼,不老实,这可是死罪呀。
现如今,皇帝的意思就是要想方设法减少人口,能杀的就杀。
你如果把同伙交代了,我保你一条命,你何必为了别人而丢了脑袋呢?”
卢刻歪头看着金米:“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个,但天下会雕刻的人何止千万,而且我与那义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连我这个同乡都害,小心将来遭报应。
跟你说点高级的,你看这大印上的包浆,你看这刻纹里的岁痕,这要专业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最起码有上万年的历史了。
而我一直在你手下干活,就没离开过家乡,怎么和义王搭上的?”
“至于你们是怎么勾结的,那就要你告诉我了。
呵呵,要说报应吗?哈哈哈哈,什么叫报应?我就知道拿着刀就是好汉,当了官就是大王,将来你看着我金米,早晚是要封王的。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你别以为我傻,这大印就是杨尘给你画的样子,你照着雕刻的,你想保他,他也跑不了?”
……
卢刻被带了出来,玉环急忙跟了过去……
卢刻被关在五重院靠西面的第一间屋子,押送的人把他推进去锁上门就走了。
卢刻戴着手铐脚链,进屋就在昏暗的烛光下躺在了光板床上,枕着双手望着屋顶发呆。
玉环在后窗小声喊道:“卢刻,我是肖玉环。”
卢刻急忙坐起来:“你在后面吗?快走,别把你给牵扯进去!”
后窗是拇指粗细的铁栏杆,看似铜墙铁壁,可对于玉环这样的高手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运功将栏杆掰开,身子一缩就钻了进来。
卢刻吃惊地看着玉环,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原来武功这么厉害?”
玉环笑了笑:“这金米怎么不把你关在衙门的牢房里,在家里私设监狱,那可是犯法的呀?”
卢刻恨恨地说道:“现如今,他就是法,一手遮天,真没想到,如果让小人得了志,真的要血流成河呀。
这个院子关着有七八位,都是这西京城里的富商,如果要活命,那就要出钱。要不然丢了性命,产业还要归到金米的手里。
贪得无厌杀人如麻。”
玉环恨恨地说道:“真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个人即使不被仇人所杀,皇帝最后也会杀了他,他是得不到好下场的。
卢刻,你在这里很危险,还是逃吧!”
卢刻凝眉说道:“不能逃,逃了我就真的被冤枉了,特别是杨尘回来也就说不清楚了。”
玉环叹了口气:“你真是一个实在人,你不跑又不说,那金米就会杀了你,到时候杨尘还是会被牵扯进去。
再者说了,金米想害杨尘,他还没那个道行。”
说着,就运功将卢刻手脚打开,不由分说,从后窗给拉了出去。
……
话说杨尘得到了万年碳和雨中金,可以说是收获不小,从水泉家出来,顺着大道朝平南城进发。
路两边是一人多高一望无际的红高粱,大道是沙质平整笔直通天的坦途,太阳高挂,蓝天如海,心情真的是说不出的畅快。
欢快的儿歌儿从不苟言笑的杨尘嘴里哼出:“老爷儿当空照,燕子儿不停的叫。天热你就光膀子呦,天冷穿棉袍!”
悠扬的歌声在宽广无人的田野中,传的很远……
这是杨尘来到人仙界第一次唱歌,他自幼不是一个忧郁不苟言笑的人,也曾经活泼过,也曾经天真淘气。
但后来的经历把这个人完全给扭曲了,压力、命运、和种种的困难使他抬不起头喘不过气来,歌儿也就从来不在唱了。
随着歌声,走起路来更加的轻快,小时候的情景像图片一样一幅一幅从脑海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