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娶她,不为法律,不为责任,只为贪爱二字
沈峥听完,眸底掠过一抹惊讶,视线再次落到霍庭森身上,抿了下唇道,“庭森,我本以为你不会动心。”
“霍三,徐愉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你们结婚仓促,我不认为你是因为爱情而娶她。”闻戾 语气平缓地问,他和霍庭森有过命的交情,从没有见过这人对什么女人特殊过。
甚至在曾经,闻戾一度以为霍庭森有什么难言之隐。
眸光微动,霍庭森深邃的目光落入阳台外湛蓝色的夜色里,薄唇微动,说了句让闻戾久久感到震惊的话,“我娶她,不为法律,不为责任,不为过去,不为未来,只为‘贪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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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枫华酒店顶层隐蔽密室里,霍庭森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站在那,面前跪着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浑身是血,颤颤巍巍又哆哆嗦嗦,似乎他此刻的恐惧比身上的疼痛更让他难熬。
霍一抬脚朝他腹部踹了一脚,男人立刻痛苦地倒在地上闷哼,紧接着自己的太阳穴就被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
“说,为什么要给三爷下毒?”霍一冷冷地问,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可怕得像是从地狱来。
只要霍庭森下达命令,霍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面前这个吃里扒外的男人。
他和霍北还有蒋盛从小就开始跟在霍庭森身边,当年clara夫人和前家主把他们从黑市买回来,让他们在霍家的训练场上和三爷一起训练,后来又在年少时跟着三爷一起去往d国兰宫。
迄今为止,他们跟在三爷身边已经有二十年。
在他们三个还不知道信仰是什么的时候,就给了霍庭森一个从未有过信仰人的忠诚。
董沧踉踉跄跄地抬眸看向霍庭森,男人神色冷峻,喜怒不形于色,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想跪地求饶的威严。
“说!”霍一再次用枪怼了怼他的额头,黑洞洞的枪口无情得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里面射出一枚金色的子弹,然后毫不留情地要了董沧的性命。
董沧额头直冒冷汗,可即使是被用枪指着,也咬紧牙关不说一个字。
倏然间,霍庭森勾唇莞尔一笑,单手抄兜,一只手捏着那枚古老的十字架,“你的儿子今年好像才十五岁。”
“三爷……你……”董沧惊恐得睁大眼睛,“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能对他动手,良心是上帝的眼。”
“你还知道良心!”霍庭森忽而勾唇冷笑,夺过霍一手里的黑色手枪,毫不犹豫地开枪。
无情的子弹穿过董沧的左腿,疼得他双眼发昏。
“下一枚子弹就会落在你儿子身上。”霍庭森毫无任何情绪地说道。
因为这句话,董沧被吓得浑身颤抖,嘴唇发白,宽阔的额头上冷汗淋漓。
“我说。”在心里绝望地叹了口气,董沧跟在霍庭森身边当了十年厨师,他知道霍庭森说到做到,并且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心慈手软。
董沧双手捂住自己腿上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声音颤抖虚弱,“是唐鹏涛让我给三爷下毒,我不是自愿的,是他用我儿子威胁我,三爷,我只有那一个儿子,他不能死。”
“什么时候?”霍庭森不耐地问道,懒得听董沧这些苍白的辩解。
董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概半个月前,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您警惕度高。直到我发现您对小夫人不设防,才找到机会。三爷,我求求您,您不要对我儿子做什么,是我的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背叛了三爷,知道自己死路一条,董沧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安健康地活下去,其他别无所求。
把枪扔给霍一,霍庭森递给他一个眼神,霍一立刻明白,在他预料之中,董沧必死无疑。
三爷眼里容不下沙子,任何背叛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离开密室后,霍庭森推开顶层套房的高定双扇房门,去浴室洗了个澡。
二十分钟后,霍庭森披着浴袍离开浴室,走进衣帽间换了套西装出来。
走到客厅,拿起茶桌上的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咔哒”一声,霍庭森把打火机扔到茶桌上,抬起香烟含到口中。
他站在宽阔清明的落地窗前,指尖的香烟往上飘着缕缕灰白色的烟雾。
视线眺望窗外,深潭般的黑色眸底装满复杂无力的情绪。
也只有面对徐愉时,这个向来把人情世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眼底才会出现无力感。
霍庭森不断抬手抽烟,还有余温的烟灰落在干净奢侈的白色地毯上,反射在旁边明亮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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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霍一送回南山公馆后,徐愉踩着脚上的淡粉色拖鞋回到别墅里。
她去医院时,甚至忘了换拖鞋。
徐愉一回来,莫叔立刻担心地上前问道,“小夫人,三爷怎么样了?”
直到董沧被带走时,莫叔才知道霍庭森中毒的消息。
“他没事了。”徐愉慢声说,声音沙哑绵软,莫叔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徐愉泛红的眼眶和鼻尖,当即紧张地再次询问,“小夫人,您出什么事了?三爷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徐愉摇摇头,“没有。”
“莫……莫叔。”徐愉忍不住抽噎道,“三哥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我把他惹生气了。”
莫叔一听到这些话,立刻皱起眉头。
虽然不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小夫人怎么把三爷惹生气了,但莫叔不认为三爷真的会不理小夫人。
“小夫人,也许您和三爷都需要单独思考空间,三爷肯定不会真的和您生气。”莫叔字斟句酌地安慰徐愉。
“他这次真的和我生气了。”徐愉哭着说,话音刚落,也不等莫叔的回答,就蹬蹬蹬踩着楼梯上楼回卧室。
看着徐愉难过的背影,莫叔叹了口气,同时也在心里奇怪,三爷那么疼小夫人,这次怎么舍得和小夫人生气呢?
回到主卧,徐愉坐在床沿边哭了会儿,哭声抽抽噎噎,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直到眼眶开始疼,才堪堪止住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