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赶万氏出门
她辛辛苦苦在外面奔波一天,回来还要做一大家子的饭,看着万玲玉得意的那张脸,年毓婉站在原地气的后槽牙嘎吱作响,她胸口堵了一股气,怨气!怒气!
年毓婉看着胳膊上被血点点荫透的纱布,一天下来都没来得及更换,伤口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想着自己的伤都来不及顾得上,就着急忙慌给这家人做饭,是生怕饿着他们,再看看还没煮熟就被吃得不成样子的兔肉,她恨不得直接撂挑子离开这里。
但是转眼想到陆家三人也是不容易,也没吃上饭,陆玉更是病倒了,年毓婉还是没舍得一走了之。
可这万氏二人她是段段不能原谅的!
“姨娘,你到底要干什么?饭就这么多,你们吃完了我们吃什么?难不成站到门口喝西北风果腹?”
万玲玉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一点子兔肉罢了,说的谁没吃过多稀奇似的,我就是吃了怎么了?我还觉得难吃呢!对长辈还摆起架子来了,抠不抠啊?再怎么我也是借给过你们二两银子的,别太忘恩负义我告诉你。”
“姨娘天天嘴上挂着那二两银子,等你什么时候死了我给你刻墓碑上!”年毓婉回道。
听这话,万玲玉气极,站起身用油手推了年毓婉,嘴里嚷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这么说我!玲春,你到底管不管你这该死的儿媳?”
年毓婉抓住她的手,皱眉看着她手上的油污,“姨娘整日爱提这二两银子是吧,好啊,今晚的兔肉包括这几天在家里吃的大大小小的吃食,我再给你补五百文,还请姨娘拿着离开我们家。”
“你这贱蹄子,你想干什么!”
话落,年毓婉拉着万玲玉就往外走,“姨娘在这等着,我这做晚辈得今个就好好伺候您一回,我去把您包袱拿出来,你们拿了就赶紧走。”
还没反应过来的万玲玉看着年毓婉已经走向陆老太太屋里收拾包袱,她意识到年毓婉这是动真格了,忙手脚并用抱着门框,喊道,“我不走!你想赶我走,没门!没这个道理我告诉你!”
这么一闹,陆老太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急得原地踱步,又想起劝劝自己这个亲姐姐,她拉着万玲玉的手急道,“你别走,唉!毓婉啊!你别让你姨娘走啊。”
年毓婉快速将二人的行李收拾了出来,毕竟来这里也就带了几件破衣服,其余的吃住睡都用着陆家的是一分钱都不肯出。
“玲春啊,你真得管管这小贱人了,她这是摆明了厌恶极了我,嫌我在你家碍事了,要赶我走啊!我那淮阳老家被大水冲了个干净,啥也没了,我出去就只能流落街头了啊,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好姐姐啊,你别走,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流落街头吃苦的啊。”
“咱娘走得早,自幼就教诲咱们姐妹间的都相互扶持一把,我如今有难了,你却要你儿媳妇赶我出来,你是都忘了吗?”万玲玉哭着说道。
万玲玉搬出亲娘,陆老太太是一时间哭的泪眼婆娑,她紧紧握着万玲玉的手,另一只手安慰似的拍着她的手,“你是我亲姐姐,我又怎么会忍心赶你出去呢?”
看着两个老婆婆哭着挨在一起,年毓婉对于这样的鳄鱼眼泪没有半分的动容,直接将手中的包袱亮了出来,“姨娘,自己请吧。”
万玲玉哇的哭出声来,样子像个枯了皮的老丝瓜,“你赶我走,你竟然敢赶我走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跟人私奔做那污糟事,江停能忍,我可不能忍!这家要走也是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先走!”
年毓婉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她把包袱套在万玲玉的脖子上,可万玲玉不停的左右摇晃脑袋,就是不想包袱挂在脖子上,她这几天在陆家享尽了福,让她就这么走了,那不可能!
被万玲玉这一通摇头晃脑躲避的操作下来,年毓婉也没了耐心,索性扔到地上,“既然我亲手给姨娘,姨娘不想要,那就自己捡去!”
她把一旁啃着兔肉,看热闹的陈阿贵揪着耳朵带到万玲玉跟前。
陈阿贵不停的挣扎,他哭着道,“呜呜呜,奶奶小贱人欺负我!”
小贱人?
真是欠揍!
“别动我孙子!你这黑心肝的小贱人!”
“姨娘平日里教的好啊,对长辈不尊的话也能说出口。”
“我孙子说什么都行,说你几句怎么了?你算什么狗屁长辈,你也配?”
陆老太太道,“都别吵了!你赶紧给你姨娘道歉,迎她们回来啊。”
“娘,她整日里坐享其成,你也身体不好,还伺候她,给她扫吐了一地的枣核,我凭什么还让她们留下来?”年毓婉劝道。
可陆老太太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看万玲玉一哭,就吵着道,“我不管,今日你若是执意让你姨娘走,那就......那就把我这个娘也赶走算了!”
年毓婉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吐出一口老血,如今是替陆老太太做打算,心疼她这个主母跟个奴才似的前前后后伺候万玲玉二人,没想到她这样晕乎,分不清好赖人,一味的信任这个榨干她血的姐姐。
她事先猜到陆老太太会无条件的维护万玲玉,于是无视了陆老太太的行为,“姨娘,你要是不下来,我就直接硬关门,看看是你皮厚肉糙还是这门硬。”
“你这是要夹死我这个姨娘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难道就让这个贱蹄子这么欺负我这把老骨头吗?”
“年毓婉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要是非要夹你姨娘,来,把我一并夹死!”
门前,陆老太太心一横抱着另一个门框。
她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头脑一热道,“好啊!既然娘非要为难我,我可不会作假哎,就依了你们去!”
年毓婉受够了这么多天万氏的作妖,更无法忍受这种尽是谩骂的日子,这些日子里,她心里也苦,一腔的委屈没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