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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和睦相处,计划入阵

冬去春来,四季轮回。

转眼间,两年时光一晃而过。

大雪纷飞的时节里,一处险峻断崖上,两道人影打得难舍难分。

其中一人身穿朴素灰衣,手持两寸长的玄墨玉笛,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俊美无俦宛若谪仙。

他颀长的身形矫健如游龙,运气灵力在悬崖峭壁上辗转腾挪身轻如燕,骨节分明的手捏住玉笛一端,从容应对着铺天盖地向他袭来的剑招,双眸沉静如水,不见丝毫慌乱。

而与之过招之人,是一个青衫男子,看着年岁不超过二十五。

那青年倒也五官分明,俊朗非凡。只是他肤色白得异于常人,气质阴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瞳仁极黑,被他看着仿佛被鹰隼毒蛇盯上一般,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善。

此刻他正提着一柄长剑,招招攻势凌厉,拼尽全力想要突破那灰衣少年的防守。

剑光烁眼,剑气凛寒。银白剑刃撞上墨色玉笛,发出“铮铮”脆响。山石受到二人灵气波及,碎石“哗啦”滚落。

片刻后,握剑的青年发现那少年优哉游哉,将自己的剑意悉数化解,没有感受到任何胁迫,完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呼吸都未曾乱过半分。

反倒是他自己,已经渐渐出现颓势,经脉内的灵力隐约有些难以为继的趋势。

那少年应该也发现了他的攻势在放缓,便不再一味防守,手腕轻动,玉笛在他手中飞快转了几圈,最后如同一柄剑一样被他握在手里,重复着他刚才进攻的招式,尽数向他袭来。

须臾后,只听得“铮”的一声,长剑被玉笛挑飞,直直插入坚硬的岩石中约莫五寸,剑身震颤不止。

长剑脱手,青年眼中划过一抹震惊,稍作迟疑,玉笛一端便如剑尖抵在了他脖子上。

“师兄,承让了!”

少年清润含笑的声音响起,随后他收好玉笛,足尖轻点,飞向无任何踏足之地的悬崖上,抓住那柄插在石壁上的剑,手下用力将其拔出后,脚尖再朝石壁上点了一下,飞身折回,将其递给了那青衫青年。

那青年便是蔺槐序,而那少年则是十九岁的司银玄。

蔺槐序接过自己的剑,内心的震骇还没平息。

他早就知道司银玄是个天才,但却没想到他的修炼天赋会这么恐怖。

才仅仅两年时间,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凡人,不光修炼到了跟自己一样的炼气期第九层,还学会了自己教授的所有功法,并举一反三将其融会贯通化为己用。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他败在司银玄手下了。

而且是一次比一次败得更快,一次比一次败得更彻底,这次甚至连半个时辰都没撑过。

他最开始修炼之际,只花了一年时间学会引气入体,便已经被视作天才。可如今跟司银玄一比,只觉得天壤之别。

“师兄,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司银玄笑着问他。

这两年时间,虽然他们二人说好了是交易,但相处久了,彼此也熟悉起来,偶尔还闲谈两句。

蔺槐序毕竟是大世家出来的,尽管看着阴沉冷漠,说话也总是带刺,但为人坦荡,说好了要教他就毫无保留。

对于司银玄而言,能在修炼初期遇到这么个人,确实是一件幸事。

因此他这一声“师兄”喊得心甘情愿,甚至还带着几分敬意。

“在想你是个什么怪物。”蔺槐序冷声回答,步子一转往自己院中走去。

司银玄把这话当成夸赞,弯了弯唇角,跟在他身后:“师兄,你其实也很厉害的,但不要跟我比。尊者说了,我很聪明的。”

蔺槐序身形一顿,回过头去,果然又见那少年说完这句话,轻叹一声垂下了眼,眼中满是思念。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此刻身上沾染上了分外违和的落寞之感。

蔺槐序什么都没说,又继续向前。

这两年时间,他不知道从司银玄口中听到了多少次“尊者”。

他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但多多少少也从司银玄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了那个“尊者”的一些信息。

一个年纪很大的、修为高深的女修,在司银玄进无极宗前二人相处过一段时间,她对司银玄很好,在他还是凡人的时候,给他买衣服买玉佩买果子买药材,还一直保护他,所以司银玄才对她暗生情愫。

蔺槐序还猜测,那个女修应该长得很漂亮,所以才会让司银玄这么念念不忘,时不时就拿着幻音笛吹一些凄哀伤感的靡靡之音,或者捧着那个传音玉佩自言自语。

二人一齐回到了蔺槐序的院子,在踏入院门口的瞬间,头顶的雪停了,但并不是因为天上没有下雪了,而是整个院子上空悬浮着一个小小的法器。

那法器是蔺家的手笔,外形只有巴掌大小,看着像一只玉雕蝴蝶,却能将所有的风霜雨雪阻挡在外。

司银玄轻车熟路地在院中坐下,从寒玉储物戒中掏出几个果子啃着。

自从他能打开储物戒后,就再也没有吃过无极宗提供的饭菜了。

反正进入筑基期就可以辟谷了,这些果子再不吃就浪费了,可不能辜负花馥栀的心意。

蔺槐序坐在他对面,也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掏出两颗白玉一样的丸子丢进了嘴里,嚼也不嚼直接咽下。

司银玄知道那是尚飨丹,代替食物的,吃着方便,就是价格比较贵,也就只有这些不差钱的世家弟子能一直吃。

“我明日要去望天崖,你跟我一起吧,就趁这个机会筑基。”蔺槐序眨眼间解决了自己的一顿饭,转头看向司银玄说道。

“可我才刚到炼气九层没几天,现在去会不会太早?”司银玄不解地问。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望天崖里有阵法,专门用来处罚弟子的。

人只要进入,阵法就会根据入阵的修为高低调整变化,反正是会让人受皮肉之苦,伤筋动骨,但不至于伤及性命。

蔺槐序自从五年前因为打人被罚进去了一次后,发现望天崖可以用来训练自己,就一直利用望天崖进行修炼。

他每年进去个三四回,每回都是一个月期限,出来之后身上总会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筋脉内灵力耗尽,像受了一场酷刑,要修养半个月才能见好。

司银玄其实早在一年前修为就到了炼气期五层,他那时把蔺槐序教的功法学了个七七八八,也想着进望天崖试验一下自己的本事,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是俗缘弟子,身后没有世家,也就没有资格像蔺槐序一样随意犯错。他只要进望天崖三次,就会被逐出宗门。

因此司银玄一直计划的是,在快要筑基的时候再进去。

如今蔺槐序修为在炼气期九层停了大半年,距离筑基只差一个契机,但他却才刚进入炼气期没几天,他担心过早进去会浪费一次机会。

蔺槐序听到他这话,扯了扯唇角:“我反正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你爱去不去。”

话都这么说了,司银玄当然得去。

“师兄,怎么去?”司银玄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他一直安分守己,还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违反宗门戒律的事,才能被罚到望天崖。

“简单。”蔺槐序起身往屋内走去,“明天跟着我,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好。”司银玄应下,跟着他走进屋。

蔺槐序脱掉鞋袜、外衫,大喇喇往床上一躺,安静地闭上了眼。

司银玄立马摸出银针,朝他身上几处穴位扎去。

须臾,蔺槐序呼吸平稳地睡去,司银玄则回了自己的院子,又修炼到子时,才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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