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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身之谜,青春探讨

松寿轩在小年前两天迎来了大夏国最尊贵的三个人:皇上,皇后,太子。

司银玄和栗公公并不意外,因为以往也是这样。

司银玄因为身体原因,已经五六年没有离开过这松寿轩了,皇后平均每月来看望他一次,皇上则两三月来一次,只要皇上在,皇后和太子必然也在。

三人带着踏入殿内,身后跟着袁春华和李秀堂两名太医,几人齐刷刷地被这殿内如同道观一般的布置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司银玄彼时正在太上老君画像前的蒲团上打坐,视线从他们面上一一扫过,看得出来除了他父皇,其余人早已心知肚明,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玄儿,你这是?”

皇上看向那一身道士打扮的少年,眼中既有迷惑又有惊诧。

司银玄悠悠然起身,对着几人行了个道士礼,口称“无量天尊”。

皇上眼中迷惘更甚。

“父皇,孩儿偶然接触‘道’之一说,发觉其间玄妙无限,广含生、老、病、死无穷奥义,亦有天地万物无穷真理,遂决定潜心修道。”

司银玄一说完,就发现太子面上飞快闪过一丝讥笑。

“玄儿的气色看着确实好了很多。”皇后满脸欣慰,冲那两个太医抬了抬下巴,“去给九殿下把把脉。”

司银玄配合地撸起袖子露出手腕,袁春华率先上前搭上手指,眼底那几分漫不经心在摸到脉象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时促时缓,时浮时沉,时涩时顺,既似奇脉,又似滑脉,下一刻又兼有紧脉和濡脉之相,再下一刻又成了洪脉和数脉杂糅。

好诡异的脉象!

袁春华像是见了鬼,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再次摸上去,结果并无二致。

司银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不自觉带了点笑意。

他先前早已找那两个老大夫切过脉,那经验丰富的两位老人第一次摸到他的脉象,神情亦是惊惧交加,都说从未接触过这种脉象。

“这不可能!不可能!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种脉象,还变化得如此之快?”欧阳大夫那时惊讶得嘴都合不拢。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陆大夫摸着下巴处的白胡子,眼中全是对自己医术的怀疑。

司银玄听他们这么说,大概猜到是花馥栀的法术的原因。

因此他并不担心让袁春华和李秀堂把脉,反正他们什么都看不出来,他随便扯个慌就过去了。

“殿下近来可是服食了别的药物?”

袁春华问了个问题,自己退开了些,让李秀堂再上前来把脉。

“没有。”司银玄一口咬定。

李秀堂一摸脉象,那双眯缝眼顿时瞪大了,他可算明白袁春华把脉把那么久的原因了。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皇上看出了些许端倪。

皇后也关切地问道:“袁太医,李太医,玄儿身体还好吗?”

“嗯……”袁春华沉吟片刻,还是如实相告,“殿下的脉象太过怪异了,臣等,臣等……”

皇上眉头一皱,面带愠怒之色:“所以你们两个看不出他的身体状况,是吗?”

司银玄淡定接话:“父皇,孩儿已修道心,象受心引,脉象自然不与常人相同,二位太医看不出来属实正常。”

“九弟,修道可否能治你这一身顽疾?”太子问得有些急切。

“修道修的是心,我这病体残躯是好不了了咳咳咳……”

司银玄捂着嘴咳得弯下了腰,没有看到皇后和太子二人眼中那抹暗色。

司银玄装模作样咳了一会儿继续说:“生死有命,我已经看开了咳咳咳……父皇姨母,这些年劳你们费心了,以后不必再牵挂了,让我安心修道就是了咳咳咳……”

皇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旁的。

对于这个儿子,他没有过多要求。这是他宠妃拼死生下来的孩子,一出生却注定活不过十八。如今司银玄已经十四了,没几年活头了,只要不太出格,想修道就修道吧。

“玄儿,那你修道之后,可还能娶妻?”

皇后这时温温柔柔地笑着发问,但司银玄仔细看去,总觉得她这笑容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怎能不娶妻呢?”司银玄还没说话,皇上开了口,语气不容置喙,身上那一国之君掌控天下的独断显了出来,“待你年满十六,朕会为你选个贤良女子,赐下一门亲事。”

这个儿子既然活不久,那就早点娶妻纳妾,生个一男半女,留下一条血脉吧。

这是皇上早就设想好了的“慈父心肠”。

皇上说这话时,司银玄就感到一道怨毒的目光像针一样射到了他身上,尽管那目光的主人顷刻间就挪开了视线,司银玄还是捕捉到了。

是太子!

司银玄眸光闪了下,改变了原本想说的话:“多谢父皇。不知道父皇预备给孩儿指定哪家的姑娘?”

“你舅舅沈抚忧的三女儿,沈楚楚,小你两月。”

那道怨毒的目光又在他身上剜了一眼,司银玄轻轻笑着,装作感兴趣的模样:“沈楚楚?孩儿久居深宫,跟外祖家没什么来往,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表妹。父皇为何要将楚楚表妹指给我?”

“因为楚楚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她出生时,红霞满天,喜鹊绕梁,老人们都说这是祥瑞之兆。”皇后脸上笑意端庄又得体,说到这里先是仰慕地看了皇上一眼,而后语气变得语重心长,“玄儿,你父皇的良苦用心,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司银玄点头,冲着皇上深深一拜,“多谢父皇。”

确实是用心良苦了,司银玄不用想也知道,沈楚楚这样天生就带“福瑞”的姑娘,又生在沈家,只怕从小到大都是按照做皇后的标准培养的。

结果他父皇却把这位“准太子妃”弄来嫁给他。

难怪他今年病情直转急下,原来是“夺妻之恨”,所以他这个病秧子不能活到十六,该死得越早越好。

之后又是一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问候,司银玄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把人送出了寝殿,脑中传来一声命令:“小孩儿,过来一趟。”

又想要他的血了?

司银玄原地驻足了片刻,拿上剪刀出了门,把所有宫女太监都赶出了内院,自己向着西南角走去。

“尊者,我来了,您唤我何事?”

司银玄蹲在那琉璃花盆旁边,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半点儿都不敢乱动。

一点荧光自翠绿叶面上浮,到半空化作虚影。

花馥栀显出魂形,轻轻瞥了他一眼,语调懒洋洋的,说出来的话却让司银玄面红耳赤:“你现在这身体,跟女子交欢,就是找死。哪怕过两年你十六了,也不行。”

“尊、尊者,我没有!”司银玄红着脸辩解。

花馥栀不信:“我亲耳听到的,你还狡辩?”

她刚才突破了炼体期六阶,打算测试一下自己的神识能查探多远距离,正好听到皇帝跟这小孩儿说什么娶妻的事。

她现在需要司银玄的纯阳之血,因此想了想,还是把人叫过来提醒了一两句,免得这小孩儿把自己作死了。

“我也不是说你不能娶妻,只不过这几年不行。”花馥栀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再过四五年,可以。”

“哦哦,我记下了。”司银玄连连点头,只想快点把这个话题扯过去,“尊者,你要不要血?”

“不要。”花馥栀看他这么主动地上供,心情好了点,又多嘱咐了两句,“除了不能和女子欢好,你最好也不要泄露精元,对你身体不好。”

司银玄感觉自己整张脸皮都烧起来了:“可是……我看医书上说,好像到了一定年纪,做梦就会……控制不住的……”

“梦遗是吧?”花馥栀面不改色。

司银玄咬咬牙,点头,垂下眼根本不敢看花馥栀。

虽然这是个妖怪,但她怎么说也是个女的。若不是花馥栀是为了他好,司银玄只想扭头就跑。

“这个好办,我给你施一层禁咒就好了。”

那只虚幻的手伸了过来,司银玄看着她食指指尖凝出一点微光,朝他眉心一点,那个光点就倏地钻进了他体内。

“可以了。”花馥栀收回手,“以后只要你自己克制住不自渎,就不会有事。”

“嗯,多谢尊者。”司银玄飞快地道了谢,跟逃似地离开了这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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