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谁懂啊,这一刻我连遗书怎么写都想好了
怪石岭,
白幼幽手里挥舞着一根巨型的狼牙棒,追的怪石岭的蛊雕们吱哇乱叫。
在一狼牙棒打飞一只蛊雕,成功将剩下的蛊雕全部赶入自己设下的用于束缚的阵法后,白幼幽用力的将狼牙棒往地上上一砸。
她眼尾上挑,看向了另一边站姿端正的所有人。
千晨等人十分自觉的站成整整齐齐的四列,他们目不斜视的看着被困在阵法里的蛊雕,像极了接受军训的学生。
“该你们了。”
白幼幽打开阵法将困在里面的蛊雕放走,拖着狼牙棒往回走。
“老规矩,哪支队伍抓的蛊雕最少,哪支队伍就负责明日的三餐。”
“你们谁先来?”
几人齐刷刷的看向了观星河。
观星河:……
观星河直接传音,“我真的会谢!”
金凯旋眼神鄙夷:“老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你缠着白道友问她是怎么修炼的,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观星河:“我呸!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明明大家都想知道,凭什么甩锅给我一个人?!”
赵欢欢:“赶紧去,别逼我踹你。”
千晨:“我用眼神阻止过你们,但你们那会还读不懂我的眼神。”
观星河:……
观星河眼神变得沧桑,“千晨道友,是我们当时太年轻不懂事了……”
“呵,是吗?”
观星河:“是啊,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肯定不会去请教白道友平时都是怎么修炼的。我一定……”
说到这他忽然顿住,不对,这道声音好耳熟,不像是赵欢欢和楚灵的……
观星河僵硬的扭了扭脖子,发现白幼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观星河:???????
谁懂啊,这一刻我连遗书怎么写都想好了……
其余几人站的更端正了,垂着眼睑,十分乖顺。
赵欢欢秘密传音给千晨,金凯旋和楚灵。
“观星河这蠢货,传音居然没屏蔽白道友!”
楚灵:……
观星河生无可恋的带着星海城的人往前冲,白幼幽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观星河,你身后留这么大一个破绽是害怕对手发挥失常,打不死你吗?”
观星河赶紧调整。
片刻后,观星河抹掉自己头上的汗。
阵法里有三十一只蛊雕在扑腾。
白幼幽真诚建议,“观星河,我觉得你应该去找部瞳术练。”
观星河快哭了。
“我表现真的这么糟糕?”
白幼幽:“表现还行。我不是在消遣你,这是真诚的建议。
“你胆大心却不够细,洞察力差了点。你是真的需要一部瞳术。”
观星河反应过来,认真点头,“我明白了,多谢白道友。”
白幼幽摆了摆手,将阵法里的蛊雕放出,示意下一队跟上。
看着已经能压着蛊雕欺负的楚灵,白幼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什么秘境绝地?这分明是试炼福地。
……
……
时间一晃而过,
白幼幽闻着烤鱼的香味,惆怅的抬头看着天空西移的太阳,“今天已经是第九十五天了,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被秘境踢出去?”
赵欢欢坐在她身边,她吹了吹手里的烤鱼,“管他呢,这里面灵气足,又有幼幽你在,我们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白幼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吃鱼的动作,语气幽幽,“主要我不想吃烤鱼了。我想吃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众人沉默了……
赵欢欢:嘴里的鱼,忽然就不香了。
千晨看了眼手的鱼,他这条是金凯旋亲手烤的……
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千晨没绷住自己的表情,“金凯旋,鱼作为食材也是有尊严的。”
金凯旋:“可我觉得自己这次明明发挥的很好啊。”
观星河嗤笑一声,熟练的给自己手里的鱼翻面,“你上几次也是这么说的。”
白幼幽看着被荼毒到五官扭曲的千晨,默默撇开了自己的视线。
金凯旋有种很特殊的天赋,同样的食材与调料,但只要经过他的手,就能做出让人永生难忘的爆炸味道。
只有千晨这种老好人会相信他所说的进步。
观星河洒上最后一道调料,将手里的鱼递给了白幼幽。
观星河绝对是他们这些人里面提升和改变最大的那个。
包括但不限于厨艺。
白幼幽接过鱼,刚咬一口他们周身的空间忽然扭曲……
五长老皱着眉,一脸担忧的看着秘境。
这几天已经有好几波人被秘境踢出来了,其中好多人身上都带了伤。
不知道少主他们有没有受伤,自己准备的丹药够不够。
秘境最前方的空地上亮起一束光,这束光比之前的都要粗壮,应该是有很多人被一同送了出来。
听着耳边嘈杂的交谈声,白幼幽十分淡定的咽下了嘴里的鱼。
光芒散去,守在秘境入口的人看到身着不同服饰的四拨人混坐在一起,围在三堆还没熄灭的火堆旁……烤鱼?!?!
五长老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家少主。
感受着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白幼幽挥了挥手里的鱼,十分淡定的朝他们打招呼,“吃了吗?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五长老:???
看见自家三少正熟练烤鱼的星海城长老:???!!!
天!这是我家那个游手好闲,喜欢仗着家世和天赋欺负弱小的三少吗?!
百花城长老看着自家小姐不顾形象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吃鱼时眼泪都快下来了。
呜呜呜呜……他们家小姐从来就没吃过这种苦。
小姐这段日子一定过的很艰难!
金城主在看到自家儿子和观星河和谐的坐在一起烤鱼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真是……
怎么说呢,这就叫活久见吧。
金凯旋热情的朝自家老爹招手,“爹,我学会烤鱼了,你快来尝尝。”
白幼幽等人:????
他们震惊的看着金凯旋,合理的怀疑他是想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