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她果然是世上最与众不同的崽
惊云端对灵牌的执着出乎了景渠的想象。
但她已经说想把灵牌送给女朋友,景渠也不能占着灵牌不放。
左右,惊云端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灵牌被拿走也就被拿走了。
惊云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灵牌。
把灵牌缠回手腕上的时候,忽然想起大小姐手腕上也有一个类似的牌牌。
和大小姐戴一样的东西啊……
她心底划过一丝奇妙的感受。
感觉还不错。
“我要去接女朋友回家了,失陪。”惊云端跟三人淡淡颔首,旋即大步离开。
景渠朝前迈了两步,想跟上去,可惊云端显然是没有要带她的意思。
麻麻委屈地抿了抿唇,看得曲茗楼心都在抽痛。
“阿渠,云端只是和我们还不太熟,我们在这多待一段时间,多接触,关系总会亲近起来的。”
对着自家老婆,曲茗楼一贯有耐心。
“是啊妈妈,爆爆人很好的,多相处相处,她会接受我们的!”曲乐渠对今晚发生的一切接受很快,“我多了个妹妹,真好啊。”
无论是惊云端还是爆爆,可都比景芙要招人喜欢。
景渠看向曲乐渠的表情更是复杂:“她是你姐姐。”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景渠不知道星际世界过去了多少年,但无论怎么算,惊云端都是姐姐。
曲乐渠:……
“还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
三个人并肩走回家的路上,景渠沉思良久,决意坦白她最后的秘密。
坦白之后,她就再也没什么瞒着曲茗楼的了。
临近初夏,清爽的晚风拂过。
学生们路过这三个人时会不由自主地看上一眼。
三个人中的无论哪个,在长相上都是极为吸睛的。
景渠和曲茗楼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和曲乐渠站在一起时却看不出太大的年纪差。
两个妈妈更成熟些罢了。
曲茗楼伸手,把景渠面上不听话的一缕发丝给揽了下来,别到耳后:“阿渠,你说。”
今夜的事,太过离奇。
而这么离奇的事她都接受下来了,曲茗楼现下只觉得景渠告诉她下一秒天会塌,她都能坦然接受。
景渠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扣了下衣服边边,“曲乐渠,是你跟我的孩子。”
曲茗楼瞳孔骤缩。
曲乐渠:????
“我当年……不想你和其他人有孩子。”景渠紧张地都要把衣服边边抓住褶子来了,“所以我用了自己的遗传信息。”
这是她的自私,也是她对曲茗楼的占有欲。
如果曲乐渠与她无关。
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妒忌。
她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不然。
景渠为此一直觉得自己卑鄙,利用自己和曲茗楼在专业知识方面的信息差,偷偷做了这样的事。
“不过你放心,这个技术很成熟。”景渠开口保证,“在我们那边也是常用的,没有任何危险。”
就是……
在孕育曲乐渠的时候,景渠没有足够的条件和环境来挑选优质基因,只能做到随机抓取一半。
曲乐渠运气不好,连她的智商十分之一都没继承到。
而她运气好,曲乐渠跟她不太像,这个秘密得以被成功隐瞒。
“啊!”曲乐渠脑洞清奇,“那爆爆是我亲妹妹了!”
这实在是太好了吧!
她果然是这世上最与众不同的崽!
景渠:……
“回京市,你还是到我那去查查。”
正好让她看看,是不是哪里出现了变异。
景渠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憨的基因,曲茗楼也没有这么憨。
只可能是变异。
曲乐渠:“妈妈,你不可能两个孩子都聪明的,爆爆一个人聪明就够了。”
她与有荣焉!
曲茗楼一直没什么反应,也没什么表情,在没表情的时候,曲茗楼的五官会显得极其漠然,这让景渠很是惴惴不安。
她担心她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伤了曲茗楼的心。
曲茗楼喜欢她爱她,景渠一直都知道。
但她碍于身份问题,无法给出热切的回应,却又自私地不想把曲茗楼推开。
所以当年曲茗楼提出恩情提出孩子的时候,景渠将计就计,应了下来。
现在想想,她是真的卑鄙,也是真的失败。
无论是对惊云端,对曲茗楼,还是曲乐渠,她都有负有愧。
“阿楼。”景渠鼓起勇气,勾住了曲茗楼的一根手指,那双湛蓝的眼眸深处,藏了她不自知的忐忑,“你怪我吗?”
曲茗楼这才发现,她刚刚被巨大的惊喜冲击到从而丧失了反应。
她大大方方拥住老婆:“我没有生气,阿渠,我是高兴,太高兴了!”
“我的阿渠很厉害。”惊喜之后,曲茗楼的情绪又是有些复杂,“那你会回去吗,回你的世界?”
如果是星际世界,曲茗楼多少有些了解。
听说那里的人,五十岁才算成年,大多数人都能活到四百岁。
曲茗楼是担心的。
她们这里的一百岁都能被称之为人瑞了,而她,她已经四十六岁。
景渠呢?
她活一年,景渠需要四年时间才能和她同步。
可时间又怎么会让人同步呢?
曲茗楼侧过身,忍不住抚上了自己的眼尾。
那里已经生出细纹,用再好再贵的保养品都无法回溯。
曲茗楼重重叹了口气。
她爱景渠,却也是真的不知道要拿景渠怎么办才好。
景渠忽然抓住了曲茗楼垂落下来的手,蓝眸之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阿楼,我今年一百三十一岁,比你年长很多,别担心,我已经在研究,我会和你一起变老。”
就算研究不出,她也会和曲茗楼一起离开,她会守着曲茗楼一生一世。
“我也不会回去,你、小乐还有端端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不得不承认,当景渠用一张冷艳无比的面瘫脸说出这些话,曲茗楼是动容的。
这是她第一次从景渠这里得到直白的带着浓烈爱意的反馈。
但她也是矛盾的。
景渠仍在青年时期,而她已经可以用“年过半百”来形容。
她们之间的年纪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等到她七老八十,景渠却还在青年。
景渠牵着曲茗楼,顺着她的脚步往前走,曲乐渠在边上急的像个猴子似的,抓耳挠腮。
好不容易妹妹的问题解决了,怎么母亲的问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