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谁写日记?我笑他八百年
【一只羊】:别呀,哥!
【桉】:那你说吧。
【一只羊】:自从我们班主任说了期中考成绩跟分科有关系之后,我们班人就像疯了一样学习,当然可能有点夸张的成分,但是真的没以前好玩了。
【桉】:你这意思是说,你不读书也不想让别人学?
【一只羊】:没有!其他人学不学我都无所谓,关键是我同桌啊,他最近跟其他人一样,学习起来完全不理我。
我跟他聊赛车,他跟我说物理,还说我那太刺激容易撞死 ;
我跟他聊探险,他跟我说生物,又说乱走容易横死大路……
我一个话唠,班里就这么一个对眼又坐得近的人,他这几天突然这样,我憋得真的很难受!
咋说呢,就像那越吹越鼓马上就要炸掉的气球!
【桉】:听明白了,你确实是话唠!
【一只羊】:[发怒\/]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在班里被迫变哑巴了。
【桉】:我不理解,真的憋不住?
【一只羊】:果然,你根本不懂话唠的苦。
【桉】:但是不能为了自己舒服,就废话连篇打扰别人吧?
【一只羊】:我也明白,我都少说好多话了,可他除了学习,其他的几乎一句也不跟我讲。
【桉】:那要不干脆聊学习?
【一只羊】:读不进去,你觉得一个连历史题干都读不大通的人,还能看懂乱七八糟的理科定理?
【桉】:确实有些为难你了。听你这意思,他要选理科?
【一只羊】:应该是,天天都在看那些破书。
【桉】:那还有什么说的,我们以后肯定是选文科,也就不在一个班了。
你又要练体育,估计不会有多少交集,你就克制一下,管住你的嘴巴,别在最后半学期为难他了。
分科对他们来说确实很重要,他因为学习疏远你,本就无可厚非。
只是注定跟不读书又话唠的你不同路了,大家都没错。
【一只羊】: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说话浑身难受!
【桉】:你是小孩儿吗?管不住自己?实在不行边念叨边写日记,既不打扰别人,又能想说多少写多少。
【一只羊】:不可能,大男人谁还写日记?谁写我嘲笑他八百年!
【桉】:滚滚滚!那你个气球就慢慢憋到炸开吧!再见!
【一只羊】:这么突然?我说什么啦?
……
【一只羊】:真走啦?
写日记的夏木安:“……”
不过这一聊倒是让他想起一件事:南禾会选文科还是理科呢?
上次陈忆阳说她语文和历史都很好,那大概率也是文科?文科1-6班,至少还在一层楼。
只可惜班主任说分科后会按成绩分班。
若无意外,南禾的成绩,肯定会进特尖班,而体育生按规定只能在四个普通的班级。
看来又是一次有缘无分的擦肩。
夏木安对于自己这被提前安排好的命运也无力挣脱,毕竟自从走上这条路,这些基于身份的强制规定都变得再常见不过。
南禾不知道他的思绪,只沉浸在题海里慢慢变得游刃有余;
宋晚秋依旧埋头学习,唐昭看她认真的态度也时常助她一臂之力;
陈忆阳不再跟他那个同桌讲话,当然也不可能学习,干脆跟班上另一个体育生聊得投机。
——
十一月的第二周,终于迎来了期中考试。
阅卷统分出成绩,流水线般一鼓作气。
宋晚秋紧张,没心情吃饭,南禾又是独自一人前往食堂。
一周过去,小广场旁边的枫叶已经掉得很少了,剩下的都残破不堪,她没再捡。
慢悠悠回到教学楼的走廊上,她选择从后门进入径直走向后黑板,还是老位置,果然张贴着成绩单。
住校生少,平时像南禾一样下午固定去食堂吃饭的走读生更是几乎没有,她回来得正是时候,大多数人已经看完。
她走近了盯着那张纸依从上往下看,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还是班级第三。
年级位次倒是有所长进,39名,往右看,语文成绩,年级第一。
知道自己其他科没什么特别突出的,便跳过直奔历史而去,历史成绩,年级第一,班级第一,跟上次出奇的相似。
看完了自己,再了解一番别人的成绩。
第一名班长,年级第九。
第五名唐昭,年级69名。
第七名莫静,年级112名。
吴玉班级26名。
宋晚秋班级35名。
张严班级44名。
二组总体看来,除了莫静,其余人都小有进步。
她回到座位,大家都在埋头看书,很安静没人说话。
南禾不明白,一场考试,就让原本还算轻松活跃的组内气氛几天内就变得沉寂甚至是压抑。
宋晚秋也很久不说话了,整体不见笑容,南禾也理解她。
她压力很大,可现在的事实证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的理科分数几乎没变。
未到自习时间,南禾准备趴下休息。
有人戳了戳她的手臂,一抬头,发现是莫静正递给她一张纸条。
南禾接过来打开:
[前两天考试没敢说,现在成绩都出来了,我憋不住了,你觉不觉得最近组内怪怪的?大家为什么突然都不说话?
我先说:我是之前吃辣椒没节制,嗓子不舒服又得肠胃炎去住了两天院,课程落下了,我天天恶补,才没空说话。]
南禾看完后提笔:[我不知道,忙着学习吧。我平时话偏少,大家又很安静,我不太习惯主动牵头聊。]
写完后把纸条往前递给她,谁知莫静接过又直接把纸条递给唐昭,示意他在纸上写字后传给宋晚秋。
南禾很佩服她,与其两个人暗暗猜测,不如大家敞开心扉聊聊,确实是很直接有效的做法。
唐昭接过去,看完后在后面接着写:[一向话少,你们也没说,我也没机会答。]
纸条到达宋晚秋桌上,她疑惑地看着南禾,南禾指着纸上的字,示意她看完就应该明白了。
几行浏览下来,颇有志气地写下:
“有吗?我最近沉迷学习,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去理科闯出一方天地!”
纸条递给吴玉,她依旧很淡定:“我虽然一向如此,但你们的安静确实让我有些不习惯!”
最后到达张严手上,大家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其他人也没忍住,越想越奇怪的场景,明明就在身边,几句话就可以搞定,大家却要跟传密报一样谨慎。
可是破冰的话总是很难主动宣之于口,文字反而是最容易达到效果的方式。
张严仔细看了纸条,又望着大家突然委屈抱怨:“原来就这么些事儿,你们干嘛啊,这些天我都闷坏了。”
莫静假装安抚,隔空拍了拍他的肩:“他们几个都是老闷葫芦了,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张严更委屈了:“你以为我不想吗?那天我去完小卖部回来,你们突然都在埋头看书,我想说话又不好意思打扰谁。
后面就越来越安静,好几次我想跟你们分享啥,但我怕你们叫我‘不读书就闭嘴’ ,我想着我成绩差还是别拖后腿,就干脆啥不说了……”
南禾听完五味杂陈,曾经多好的关系啊,就因为莫名其妙的沉寂变得尴尬,她正色道:
“没人嫌你成绩差,可能考试在即有些紧张,以后可以畅所欲言啊,我也爱听。”
宋晚秋接上,语气轻快:“对啊,学了这么久,累死了。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劳逸结合,大家以后又要听我说八卦了,耳朵承受能力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