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纵容
“皇额娘,儿子并非是让莞常在干预政事,只是莞常在是个饱读诗书的,时常能与儿子聊的来,送汤送水的时候,就聊上了,这件事贵妃已经劝阻过儿子。儿子有分寸。”
皇帝显然是在抬举莞常在,虽然没有给她抬位份,但莞常在的宠爱已然成了华妃之下第一人。
而芙儿,他便把芙儿隐藏到了幕后,悄无声息的保护她,让她的宠爱变得平和顺眼,不再引人注目。
人最怕是比较!若有一个处处不堪的宠妃在前,即便以后他再如何宠爱芙儿,皇额娘只怕是再也不会说出什么惩罚之类的话。
“哀家老了,这些话哀家也不说了,你有分寸就好!”
太后说着,便让皇帝回去,孩子们不在,皇帝在这里扰她清净,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皇帝不仅允许莞常在进书房,更让她参与议论,敦亲王殴打言官一事,便有莞常在走女眷路线,加封敦亲王家的妻女、儿子,给他们恩典,让他们说服敦亲王低头去道歉的建议。
皇帝自然不肯如此憋屈,宣召敦亲王进宫以后,直接就跟十弟上手一通好打,拳拳到肉,直把敦亲王这个十弟打成了移动的大肉球。
第二日,敦亲王顶着猪头脸,亲自到那言官家里乖乖道歉,这件事就这么诡异的平息了。
玉芙带着哥哥打弟弟天经地义的那一套说辞,深藏功与名。
莞常在如此这般精明能干、聪慧可人,又是个精通礼仪的人才,皇帝很是受用,即便是白日里,也毫不顾忌与莞常在在养心殿中探讨人生哲学,
莞常在自以为自己魅力拂边,皇帝被她的魅力迷惑得如此痴迷,每每送汤送水时,皇帝都情不自禁,与她在暖炕上痴缠,
虽是青天白日,然而莞常在见皇帝已然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是以在养心殿与皇帝练习起欢喜如意真经来,越发不忌讳。
皇帝其实早就从莞常在那一罐蝴蝶开始起了疑心,莞常在与敦亲王福晋的关系为何如此亲密,竟能让敦亲王福晋为她寻来冬日里万金难求的蝴蝶!
如今又见她屡屡为敦亲王说话,又在后宫里与敦亲王福晋相谈甚欢,由不得他不疑心。
加之莞常在不知从何处寻来那等礼仪之术,既然她愿意自甘下贱,青天白日缠着他胡来,那他作为男人也不是不可,送上门的艳福不要白不要。毕竟这种事,名声受损的又不是他这个一国之君,自然便只能是莞常在这个祸国妖妃了。
春末夏初的好时候,远征准格尔的富察氏与喜塔腊氏便得胜还朝,皇帝心里高兴得很,这一仗不仅开疆拓土,得到了准格尔一大半土地,更俘获大量金银财宝、人畜部众,国库、私库再一次充盈,更重要的是准格尔二十年之内再无与大清一战之力。
他很是欢喜!
原本他还忌惮敦亲王这个镶蓝旗旗主与年羹尧勾结,如今大军得胜还朝,他这个皇帝不仅是天下之主,更是上三旗的旗主,应对起年羹尧与敦亲王有可能的谋反,胜算就越发大了。
只是皇帝这种高兴,在敦亲王提议要追封温僖贵妃,年羹尧配合提议加封诸位太妃时戛然而止且荡然无存。
听了莞常在又一通胡诌以后,皇帝心烦意乱,越发觉得莞常在与敦亲王一党相勾结,面上是信任莞常在的父亲,实际上已然开始防备起甄远道了,
为了降低莞常在父女的戒备,皇帝复莞常在为贵人,好好探探他们的目的,看看莞贵人能做到什么地步,只是他最讨厌便是得了宠就飘的女人。
“莞贵人,你虽复位,但你如今位份不如贵妃、华妃,平日见面时,你不可再以下犯上。宫规森严,若你再犯错,太后、皇后为了后宫嫔妃,必然会惩罚你。为了朕,莞莞,你要忍耐!”
皇帝一脸笑意的看着跪在他角边上似恭顺般低下头颅的女人,见她披着外衫内里只松松垮垮着赤色鸳鸯,春风裸露似艳色弗边,比之各大青楼女子还要妖媚,眼眸里满满的野心与不甘,
莞贵人为了争宠,越发手段多样,连自尊也不要了!平白玷污了她那张与纯元相似的脸蛋,然而他这时想起了老八那个讨厌的臭东西的话,纯元似乎也不无辜!
“是~嫔妾为了皇上一定多多忍耐、退让,只求皇上能明了嬛嬛心意!”
莞贵人一脸柔媚的看向衣着整齐、面色不显的清贵俊俏男人,如此日日宠爱她的皇帝瞧着已然是被她魅惑,想必再过一段时间,她便能如梦中那样,被爱得如珠如宝,封嫔封妃,甚至贵妃、皇贵妃了吧。
“莞莞的心意,朕自然是明白的,好了!替朕磨墨吧。”
“是~”
皇帝上手轻佻挑开了正在磨墨的莞贵人的外衫,扔到地上,上手把玩一番,他满意的笑着打量莞贵人这一身白皙皮子变成淡淡的粉,才收回视线。
羞辱意味十足。
然而莞贵人一点也瞧不出来,她此时心里甜丝丝得很,以为皇帝是对她很满意,连红袖添香也添得如此富有情趣,殊不知她在皇帝眼里,如今已然成了能与秦楼楚馆相提并论的礼仪人也。
皇帝是个自持清贵的男人,只要他愿意,什么女人得不到,底下人体察上意自然会奉上各种各样的美女,然他在这件事上,着实是不好女色,也因此宫里的女人大多是从潜邸跟着来的,他一直认为这种事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得到快乐。
他也从没有过轻贱自己身边女人的想法与做法,更别说白日里就如此放浪形骸,是莞贵人觉得他是个昏君,才搞妖妃魅惑君王那一套吧。
那就如她所愿,轻贱她吧!
“是。”
莞贵人到底还残存了些自尊,她整理好肚兜,又想要把扔到地上外衫穿好,再服侍皇帝磨墨,
“莞莞什么地方,朕没有把玩过?不必害羞!过来磨墨吧。”
皇帝看莞贵人一脸娇羞的点了点头,便大大方方的为他磨墨,他点了点头,莞贵人此等人才,应是那甄远道授意教的,只是一套一套的,究竟什么时候学会,竟这段时间才拿出来,看来反复莞贵人失宠,莞贵人便会不断的现出‘惊喜’吧!
莞贵人谈吐不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丝竹管弦也无不能出手的,只是这行为举止不像大方得体的大家闺秀,倒像是…扬州瘦马,不过也是!甄远道的祖籍不就是扬州吗?
“皇上~”
莞贵人咬咬牙,便上前来磨墨,皇帝的心意是最重要的,既然皇上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她既然是皇上的女人,自然是要顺从恭敬的。
就是不知那个顺从柔弱的贵妃,是不是也如她这般,恭顺有加的服侍皇帝,白日里被皇帝予取予求呢?
莞贵人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皇帝对玉芙从来都是情不自禁、难以抑制后逼迫自己冷静自持,是以他从来都顾及玉芙的脸面,让她人前永远的矜贵,给她体面尊荣,绝不会如技子一般羞辱,更别说大白天让玉芙如此穷困潦倒,衣不蔽体。
皇帝处理事情时,永远是认真专注,是以莞贵人在第五次见皇帝传召人进来送奏折、送茶水、点心以后,越发觉得羞涩,又见皇帝拍拍她的手,说她既然进了宫就应该适当丢掉一些东西。
莞贵人聪慧,明白皇帝的意思是要她把仅剩下的自尊无廉耻给扔掉,变得全身心顺服,她想到了梦里的美好日子,越发觉得有失必有得,便不再扭捏,越发大方显示自己的美丽。
但其实皇帝的意思是让她丢掉自己的野心与不甘,他讨厌这样没有边界的女人,然而莞贵人好像又误会了。
苏培盛进来送贵妃让人拿来的沙参玉竹银耳炖瘦肉汤,见莞贵人如此,心里一沉越发把头低下去不敢看,他知道莞贵人已经没有后路了!槿汐…罢了,他也管不着槿汐什么,等哪一天她需要,再出手帮一把吧。
“罢了!莞贵人,你下去吧,以后谨言慎行,不要再生事端,就做朕美丽聪慧的贵人吧。”
此时,皇帝见到芙儿送来的那一盅汤水,瞬间对莞贵人的魅惑失去了兴致,莞贵人配不起他如此大费周章陪着演戏,还是不要太过荒唐坏了身体,不然以后如何陪着芙儿长久呢?
“是。”
莞贵人不知皇帝为何瞬间对她的兴致退散,明明一直以来皇上都很喜欢才是,她想不明白缘由只能赶紧穿好衣服,离开了养心殿。
“夏刈!”
皇帝在空旷的养心殿喊了一声,一个看去普普通通的男人便从暗处出来恭敬的跪了下来,这是他的暗卫头颈,血滴子如果说是他手里最锋锐的刀,那么眼前这个粘杆处的情报机构便是他散落各处的眼。
“皇上?”
“去查查甄远道,去扬州查查甄家!朕要知道甄远道与他家的一切!”
“是。”
夏刈退出去以后,皇帝闻了闻身上的脂粉香气,知道去永寿宫必然不会得到芙儿喜欢,想起了那越发娇艳动人的华妃宫里花样百出的可口膳食,便去了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