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判断错了!
顾青鸢说完这番话后,将目光挪到了国公爷身上,正色道:“若是这四十多位大夫还是看不好的话,那就烦请公爹用名帖请太医院的大夫了。”
国公爷点了点头,笑道:“鸢儿有心了,不过我看用不着太医院的大夫,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就城里的这……这四十来位,已经绰绰有余了。”
顾青鸢叹了口气,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公爹不知,若是疑难杂症倒好些,如今婆母这是伤了根本,比起那疑难杂症还要麻烦,不然婆母的面色也不会如此苍白啊!”
屋里的大夫们一听这话,不由的面面相觑。
这伤了根本慢慢调养便是,怎么就比疑难杂症要难治呢?
不过这里是国公府,说话又是世子夫人,他们便索性一个个装聋作哑了起来。
毕竟是大户人家,稍有差错,那可是连小命都要搭进去的。
国公爷也不懂医术,不过看顾青鸢说的这么热闹,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若是这些大夫没有办法,那我便用名帖请太医。”
听完这番话后,顾青鸢对那些大夫说道:“诸位,我婆母的身体不好,还请各位一定要好好诊治,莫要错判误判,否则我国公府定会追究那人的责任!”
随着顾青鸢话音落下,那些大夫纷纷拱手称是,他们怎么可能敢错判误判,这里可是国公府啊,出了问题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见这些人都这么说,顾青鸢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诸位可以看诊了。
陈氏很想跳起来把这些人都赶出去,可国公爷在那里站着,她什么话也不敢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当面收买,便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伸了出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光景,这四十多位大夫才算是给陈氏把完脉。
顾青鸢看向这些大夫,正色道:“诸位,我婆母的情况如何了?”
“这……”其中一个年长的大夫看了看周围同行,正色道:“世子夫人,能不能让我们先出去讨论一下,稍后再给你们结果。”
顾青鸢一听这话,神情紧张的看向那个年长的大夫:“为什么要讨论,难不成我婆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顾青鸢心里一点都不紧张,因为她很清楚,张氏就是装的。
上辈子,张氏都没有被李时臣气死,这辈子还能被她气死吗?
至于这些大夫为什么要去讨论,顾青鸢也能猜错个一二三来。
想来是陈氏的症状过于平常,他们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所以不得不出去讨论一下。
毕竟世子夫人可是大张旗鼓的找了这么多人给自己的婆母治病,若是小病,又怎么会找来这么多人呢?
果然,为首的大夫在听了顾青鸢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干笑了两声,道:“这……这还是要等讨论了以后才知道。”
顾青鸢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既如此,那边劳烦诸位了。”
年长的大夫点了点头,招呼大家一起出去。
陈氏侧躺在床上,内心忐忑不已。
不过饶是如此,她也不忘了咳嗽几声来彰显自己身体之孱弱。
顾青鸢看着陈氏那过分拙劣的演技很是想笑,不过考虑到现在的大环境,她还是忍不住了。
不多时的功夫,那个年长的大夫作为代表从外面走了进来,不过他看向顾青鸢的神情带着几分犹豫。
“这个……”年长的大夫犹豫了片刻,道:“这件事吧,确实是有点不好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顾青鸢皱眉:“大夫,难不成我婆母真的得了什么大病?”
顾青鸢一脸苦痛,可内心却一阵狂喜。
若是陈氏能早早归西,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然而下一秒,大夫的话就让她失望了。
“没有没有,世子夫人,您误会了,老夫人没事。”陈氏道。
“没事?”顾青鸢皱眉:“大夫,若是没事,您欲言又止个什么劲儿?”
“实在是因为老夫人的症状让我等想不通啊!”年长的大夫索性不吞吞吐吐了,他叹了口气,道:“夫人,关于这件事,我们也实在是明白,为什么了老夫人只是有点积食您就把全城的大夫请来,而且那种积食,实在算不上病啊!”
随着大夫话音落下,国公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眼中的担忧也被厌恶取代。
他一脸嫌恶的看了一眼陈氏,最后将目光挪到了张婆子身上,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婆子被国公爷一句话吓得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国公爷,老夫人真的是病了啊,也许这些大夫都是庸医,他们判断错了!”
“你个刁奴!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那个年长的大夫瞪着张婆子,语气严厉:“我等不管如何,最小的那个行医都数十年有余,怎么可能会判断错!再说了,你家老夫人这连并都算不上,多亏世子夫人喊我们早了,若是晚喊几个时辰,这积食怕是都查不出来!”
“老爷,要不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或许夫人的病只有太医能看出来?”张婆子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太医来的时候,悄悄塞给他一点东西,虽然冒险,但也总比被国公爷直接抓出来强。
然而,国公爷在听完张婆子的话后,冷声道:“请太医?请太医来看什么?”
“当然是看老夫人的……”
“看国公府的笑话吗?”张婆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国公爷强行打断了。
此时的张婆子更是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至于陈氏,她现在也不敢咳嗽了,只能窝在被子装鹌鹑。
顾青鸢叹了口气,看向那个大夫,一脸歉意地说道:“大夫,您莫要生气,今天的事辛苦你们了,一会儿我让岁寒拿些酒钱给你们,就当是我给诸位赔罪了。”
那大夫摇了摇头,道:“世子夫人说笑了,从头到尾,您对我们都是礼遇有加,这件事要说真有错处,还得是那个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