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罪魁祸首
说起裴清辞,顾青鸢便觉得头疼。
以前她觉得这人危险,想远离,可如今这几次下来,她莫说是远离了,人家反而还帮了她大忙。
现在别说是远离了,他们反而越来越扯不清了。
“夫人,相爷那边要如何是好?”见自家夫人不说话,岁寒又忍不住问道。
顾青鸢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本以为可以逐渐拉远觉裴清辞之间的距离,可现在看来,似乎越来越牵扯不清了,而且我欠他的人情也越来越大了。”
“夫人,其实奴婢觉得相爷人也挺好的。”岁寒看向顾青鸢,正色道:“夫人,要不您还是别和相国划清界限了,有相国帮您,您在这府上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你知道什么啊。”顾青鸢叹了口气,摇头道:“相国此人深不可测的很,不可深交。”
“可是相国帮了我们很多次啊!”岁寒顿了顿:“这次若不是相国,您可就惨了。”
“你说的对。”顾青鸢点头:“这样好了,我现在伤着不方便,你去帮我备一份厚礼,等我身体好了,我要登门道谢。”
岁寒点了点头,正色道:“放心吧夫人,奴婢保证把礼物备的妥妥帖帖。”
就在顾青鸢和岁寒说话的时候,春桃的打也挨完了。
田蕾儿满意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春桃,心里知道这人肯定是完了。
她转过身,迈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看都不看春桃一眼。
李时臣皱起眉,看了一眼春桃那带血的下半身,叹了口气,走上前,颇为怜惜地说:“春桃,你……你还好吗?”
“世子觉得我这个样子,算是好吗?”春桃泪眼婆娑的看着李时臣,声音哽咽:“世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知道。”李时臣伸手帮春桃拭去泪水,安抚道:“没关系的,你还年轻,我会给你找大夫好好调理的,日后孩子还是会有的。”
“可是世子,孩子会有,但再也不是这个了,我要给他报仇,我要给他报仇啊太子!”春桃悲痛欲绝,她抓着李时臣的手,声嘶力竭。
李时臣看在眼里,皱眉道:“糊涂!下令出处罚你的是父亲,你难道要找父亲报仇吗?”
“可罪魁祸首是顾青鸢!”春桃的手死死的握这李时臣的手:“如果不是她找来裴清辞,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说到底,都是因为她!”
李时臣看着几近癫狂的春桃,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这件事真的怪不到顾青鸢身上,毕竟这件事归根基地,是你想害人在先。”
“我想害人?”春桃嘴角苦笑:“原来我在世子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样子啊!若不是她顾青鸢欺人太甚,我用得着如此吗?”
“好了,你先休息吧,这件事以后再说。”李时臣说着,命人将春桃送回了房间,随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他和春桃说不清楚,所以也不打算多说。
毕竟说多错多,若是春桃再发疯惹怒了父亲,那她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打,到时候能不能保住小命都不知道。
春桃心里有怨气,但她也看出了李时臣的不耐烦,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把春桃送回去后,李时臣找到了陈氏,正色道:“母亲,您多劝劝春桃,莫要让她惹父亲生气了。”
陈氏瞪了一眼李时臣,冷声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管春桃?”
“那母亲的意思是让春桃继续找父亲闹吗?”李时臣皱眉:“您也看到了,今日父亲说打她的时候都不带犹豫的,若是再有第二次,她的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傻儿子,你知不知道,你爹给你找了个小娘!”陈氏叹了口气,随后厉声道:“不对,不是你爹找的,是顾青鸢那个贱人找的!”
“母亲,咱们日后还是对顾青鸢好些吧。”李时臣顿了顿:“儿子能感觉到,父亲很看重她。”
“你父亲当然看重她了,若不是她,那个小贱人也不会回来!”说完这番话后,陈氏便把季文月的事告诉了李时臣,不过在她的故事里,那个破坏夫妻感情的人是季文月。
李时臣一听这话,面色一沉:“这……鸢儿怎么可以作这种事!”
陈氏叹了口气,一脸悲痛的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我给你纳妾吧让她生气了吧,臣哥儿,顾青鸢这人善妒的很啊!”
“母亲真是这么想的?”李时臣问出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陈氏点了点头,道:“对啊,那个女人若不善妒的话,又怎么会弄出那么多事?”
“这么说来了,顾青鸢是喜欢儿子的!”李时臣的语气变得轻快了不少。
陈氏看在眼里,越发的不解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自己的儿子以前对顾青鸢可是爱答不理的,可如今听到顾青鸢善妒,怎么会如此高兴?
“臣哥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听到她善妒反而还高的不行,难不成你是气糊涂了?”陈氏反问。
李时臣没有回答陈氏的话,她站起身,笑道:“母亲,春桃那边劳您多照看,莫要再生生出事端了,儿子先去看看鸢儿,她也受伤了,咱们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说完,李时臣便便转身离开了,速度之快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架势。
陈氏看在眼里,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她看向身侧的张婆子,问:“张婆子,臣哥儿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贱人吧?”
张婆子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世子对顾青鸢一向厌恶,不可能突然就喜欢上的,依老奴愚见,世子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愿如此吧。”陈氏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去。
张婆子见状,开口喊住了她:“老夫人这是要什么?”
“自然是去看看春桃了,臣哥儿不是说了,不要让春桃生出什么事端吗?”陈氏说到这里,眸子微沉,喃喃道:“真是的,怎么没有把那个贱人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