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公审此案

随着钱掌柜话音落下，其他掌柜纷纷点头附和，一个比一个真诚。

陈氏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幽幽地说道：“大人明鉴，裴清辞的话听不得！”

“大胆！居然你居然敢直呼裴相的名字，你不要命了吗？”赵大人一拍惊堂木，恶狠狠地说道。

陈氏被这一声吓得心里“咯噔”了一声，随后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我说的都是事实！”

“好了赵大人。”这个时候，裴相幽幽地开口了：“本相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名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有件事想不通，为什么国公夫人会觉得本相说的话不能听呢？”

“裴相问出这种话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吧。”陈氏看向裴清辞，一字一顿地说道：“您和我儿媳妇那点见不得人的事还用我一一说出来吗？”

“住口！”不等裴清辞发火，赵大人先坐不住了。

这个国公夫人真是疯了，居然敢这么说裴相！

这件事若是她造谣的也就罢了，可若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就知道了裴相那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赵大人很慌，若是因此得罪了裴相，那他的仕途还要不要了！

“大人，您为什么不让民妇说，是因为官官相护吗？”陈氏一脸悲痛，就好像她会出现在这里都是别人诬陷的一样。

赵大人一拍惊堂木，正色道：“陈氏！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若是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本官顾忌国公爷的颜面！”

陈氏一听这话，咬牙道：“若无私情！那裴相说那些话是何意！”

“何意？自然是为了天下公理！”顾青鸢站起身，朝着裴清辞行了一礼，道：“谢过裴相大恩，裴相高义，小女子没齿难忘！”

说完这番话后，顾青鸢又看向陈氏，冷声道：“婆母，不是人人都跟您一样没有证据就重伤他人，裴相好歹救过世子的命，您这么说，那就是忘恩负义，和那狼心狗肺之人有何区别？”

“呵呵，顾青鸢啊，你的伶牙俐齿我可是见识过的，休要在这里欺瞒赵大人！”

“欺瞒？”顾青鸢低眉浅笑哦，她索性直接跪在了赵大人面前，道：“大人，此案公审，否则民女便一头碰死在这明镜高悬之下！”

一般关系到官眷的案子，都不会公审，毕竟要考虑到大臣们的颜面，可若是苦主要求公审，那朝廷这边，也会满足。

赵大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个案子见光，可谁知道这几句话没说到一块儿，世子夫人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赵大人皱眉：“兹事体大，世子夫人要不还是和国公爷商量一下？”

“没什么可商量的。”顾青鸢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如今裴相就以为帮我说话，便被婆母安上了此等罪名，既然她觉得我和裴相有染，那索性就让天下人做个见证！免得之后婆母在官眷之中胡言乱语，诋毁我名声！还有，我要求这些掌柜必须当庭把欠我的款项结清，否则我将告到天子面前，必定要给我一个清清白白！”

赵大人一听这话，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看了一眼陈氏，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国公爷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这家伙留着简直就是个祸害！

这么想着，赵大人将目光挪到了裴清辞是身上，这件事和他也有关系，若是闹大了，裴相脸上怕是也不好看。

而且他和顾青鸢的事，若是真的，那就太有意思了。

这么想着，赵大人看向裴清辞，问：“裴相，关于公审此案，您是如何想的？”

“自然是要公审啊！”裴清辞看向赵大人，挑眉道：“如今陈氏非说本相和世子夫人有染，若是不在朝堂上说清楚，那这件事以后怕是说不清楚了，这样，赵大人暂时先不要审问此案，待本相去面见圣上，由圣上亲自裁定，您以为如何？”

赵大人一听这话，顿觉天上掉了馅饼！

这个案子，一方是世子夫人，一方是国公夫人，说白了那就是国公府的家务事。

如今又扯出了裴清辞，这么棘手的事他可不想管，若是陛下能亲自决断，那是最好的。

然而，没等他开口答应，陈氏先急了：“不能公审，更不能见陛下！”

陈氏不是傻子，若是这件事真的按裴清辞说的那么办，那国公府的地位将会越发的低下，到时候本就讨厌她的国公爷会越发的讨厌她。

原本她就已经惹了国公爷不快了，若是这里再出了事，岂不是雪上加霜！

裴清辞闻言，不由笑道：“陈氏，本相这么做不还是为你吗？既然你认为本相有失公允，那便找天子，难道不对吗？”

“不……不是。”陈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后双膝一软，跪在了裴清辞面前：“相国，刚才那些话都是臣妇胡诌的，还请相国大人宽恕臣妇，臣妇日后再也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吗？”裴清辞问。

陈氏点头如捣蒜：“真是，再也不敢了！”

“既如此，那本相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眼看陈氏松了口气，裴清辞继续道：“对了，公审这件事，本相说了不错，若是老夫人您想阻止这件事，还得去问问世子夫人。”

陈氏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她刚才被裴清辞吓到了，居然把顾青鸢给忘了。

她看向顾青鸢，道：“鸢儿，这件事，是婆母的不对，你……你能不能不要放在心上？”

“婆母这是什么话？”顾青鸢皱眉：“您几次三番污我清白，我为何不放在心上，就算不去找陛下论曲直，我也要公审此案！”

顾青鸢说着，对京城令行了一礼大礼，随后扬声道：“求大人开恩！公审此案！”

京城令闻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他还是有犹豫，虽然相国不在意，但国公爷他也得罪不起啊！

这个时候，裴清辞开口了：“赵大人，既然世子夫人如此恳切，便应下吧，毕竟这件事有关世子夫人的清誉，本相倒是没什么，若是让人误会了世子夫人，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