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地下党老赵和老柳
“哈哈!”
看到三人呆愣住,张兴隆哈哈大笑道:“这就被惊到了,你们也就这点出息。”
张兴隆心里想的还没说出来,他害怕三人一个禁不住,再嘎嘣了,那他可不是闯了大祸了。
自己的一番豪言壮志把三人给搁了进去,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如天方夜谭,又瘆人的慌!
“咦……”
打个寒颤,张兴隆把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全部驱除出去,苦笑不已,想的都是些啥玩意儿啊!
“排长,咱们先锋排都快一个连的兵力了,就这你还不知足啊?”
赵睿荣很快便反应过来,嘴上说着,心里却在嘀咕不已:排长啊排长,您老人家的想法额们猜不透,也搞不明白。
不过,额知道的是,排里的人多了,肯定是要扩编的,那样的话,额滴职位也会相应的升一升滴。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都是没谱的事,说不定一回到团里,唰唰两下子,人数就被团首长砍了。
张兴隆没有回答,反问道:“怎么,多么?”
魏权健还象征性地掰掰手指头,抢答道:“多啊,怎么不多,就算加强排也才五十几六十号人,咱们排都八十号人了,可不是多了嘛!”
“就数你能!”
张兴隆瞪了魏权健一眼,解释道:“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毫不谦虚地说,咱们要自比韩信,当然是兵越多越好了。
人,要有野心,尤其是带兵的我们。你们信不信,首长巴不得我们现在就有一个连,一个营,甚至一个团的兵力。
如果再装备齐全的话,他们会更加高兴,会乐的嘴都裂到耳朵根的。”
魏权健举起双手,边挥舞边拍着马屁道:“排长威武,排长志向远大,排长是当将军的好料子,排长……”
打断魏权健让人不好意思的马屁,张兴隆无奈道:“行了吧你,啥时候成了一个马屁精?害不害臊?”
赵睿荣和郑三炮一脸鄙视地看着魏权健,心理活动相当一致:羞与之为伍,丢人!
魏权健脸皮相当的厚实,不以为耻,反而说道:“马屁精咋啦,自古以来升迁最快的不都是会说好话,会拍马屁的,你们不懂?”
说着,挺直身体,左手背后,右手抬起,食指朝上,不停晃着,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魏班长,装起来没完了,呵呵!”
“老魏,你是皮痒痒了,欠收拾呢吧?”
郑三炮和赵睿荣看不惯魏权健装b的样子,齐齐声讨起来,还装作欲动手的样子。
魏权健连忙如猴一样跳开,大声道:“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咱老魏只是开个玩笑,逗逗乐子,你俩别破坏这个氛围哈!”
“哈哈哈!”
“呵呵呵!”
“嘎嘎嘎!”
“………”
所有人都开怀大笑起来,身上的疲惫被冲淡不少
爽朗的笑声飘荡在队伍的上空,久久不散。
不理会成为快乐源泉的三人,张兴隆面带笑容赶上两个中年人。
老赵和老柳,本地的两位地下党,是老党员了。
坚强不屈,革命意志坚定,要不然也不会被扔进金矿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从在金矿救下他们,得知他们的身份,到现在还没有深入交谈过。
“赵叔,柳叔,二位怎么样,如果身体受不了的话可以上卡车缓一缓。”
是的,队伍中多了辆卡车,伤员们不必全部挤在拥挤的马车上,有矿工累的受不住可以上车缓缓气力。
老赵连忙摆手拒绝,笑道:“张排长,不用了,我们还没那么不堪,坚持的住,你不用担心我们。”
他看着张兴隆久经战火洗礼却依旧略显稚嫩的脸庞,心里感概不已:英雄出少年,长后浪推前浪啊!
老柳看着来到身边的张兴隆,脸上也满是欣慰:我党人才济济,后继有人!
“我说的是真的,您二位可不要勉强自己,身体要紧,咱们县的抗倭旗帜还需要您二位执掌,给扛起来。”
老赵和老柳跟老班长是一辈的革命志士,他们信仰坚定,对党对人民忠诚,事事时时为别人考虑。
唯独到自己的时候,他们轻描淡写,从不愿去争,去麻烦组织,去打扰别人。
他们值得所有后辈人尊敬,景仰,爱护,学习……
“张排长,我们是真的不累,自家身体自家知道,还受的住。如果真的累的走不下去,不用你说,我们肯定会上车歇歇脚的。
毕竟,革命尚未成功,我们还要继续为党为人民,为革命事业继续奋斗,为把小鬼子赶出我们的国家泼洒汗水和热血呢!”
老柳一脸认真道,他们被送进金矿晚一些,身体被透支的不是太厉害,身体确实扛得住。
“好,既然您二位坚持,我也不强求了,咱们量力而行,可不能逞能哦!”
张兴隆笑笑,二人的气色确实还不错,于是调皮道。
“呵呵,你小子。”
老赵和老柳开怀大笑,笑的甚是舒畅,发自内心的畅快。
“赵叔,柳叔,说起来,还不知道二位为什么会在金矿?也是被小鬼子掳掠进去的?”
张兴隆对二人为什么出现在金矿很是好奇,于是问道。
如果二人是因为身份暴露被捕,应该是被关在大牢里受审,争取从他们嘴里挖出更多关于组织的情报,进而一举摧毁当地的党组织。
看样二人的情况,应该不是如此。
所以,他才会问二人是不是不小心被骗或掳进去的。
“我俩不是。”
老赵脸微微一红,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说起来是真倒霉,闲事没管好,还遭了池鱼之殃,事后又囊中羞涩,无钱贿赂狗汉奸们。
结果,这些狗日的恼羞成怒,黑了良心,就把我俩送进了黑暗不见天日的金矿,受了大苦。
幸好被你们给救了,要不我们真是成了矿中枯骨,家里人都不知道我们的消息。”
老柳心有戚戚然,沉声道:“是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骨,在家人和组织看来,我们是活生生地从人间蒸发了,不见一丝痕迹,让他们找都不知道该从哪儿找。”